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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被反派逼婚了/穿书后我被暴君逼婚了(176)

李稷加快步伐,不看他亦不理他。

“你父皇说了,告诉我这些, 是因为我是你信得过的人, 他希望等他死后, 我把这些真相告诉你,让你不要一直对他带着恨。”陈元极力的解释。

李稷的脚步停下, 眼神像刀子一样瞪向陈元。

陈元跟着停住:“我没对你说谎。”

李稷跟刚才不一样了,冷到骨子里的那种,连敷衍的话都不想跟陈元说,就又抬起脚快步朝自己宫里走去。

陈元盯着他渐走渐远的身影,一时间有几分后悔, 早知道这小子一点面子不给他,他就不说了,这下好了若是被姑父知道,弄得两边吃力不讨好。

他叹口气,快步追了上去。

李稷真是半点面子不给陈元,铁青着脸冷冷的赶他走。

陈元坐到榻上,理直气壮地跟他对视,问道:“你生这么大气做什么?”

李稷觉得陈元好像一点都不懂他,脸上的表情又冷了两分,没回答。

“你父皇确实对你做的所有事都知道,连你在皇陵偷练兵丁,他都知道,还有,你装这么些年瘸腿,他也知道……”

“全是你告诉他的吧!”李稷出声打断,声音又冷又怒,“ 我这才明白,你是他……”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但陈元一听便知道他想说什么,当下有些许动怒,沉了脸。

“你认为我是你父皇派到你身边的细作?”陈元露出一副要骂人的表情:“你用脚趾头想一想,这世上哪有亲生父亲这般算计自个儿子的?”

“你说的这些难道不是算计吗?”李稷拔高了嗓门。

陈元沉默了,李稷会这么想,他一点不感到意外,起初听到惠帝那些话,他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结论便是惠帝算计自己儿子,可当惠帝告诉他一些事情的真相,细细思量,才发现是一个父亲为保护儿子的无奈之举。

当然不可否认,惠帝的这种做法糟糕透了。

见他沉默,李稷也不再说话,愤愤踢了下脚边凳子,去了卧房。

陈元恨不得抽自个的嘴,干嘛非要说,他们父子关系如何如何,跟他有何干系,他只要跟李稷好好谈恋爱便好了。

静了一阵,陈元起身去了卧房,李稷坐在窗边的书桌前,冰着张脸。

陈元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才慢慢走向李稷,停在他面前,满是歉意地去拉他的手,反被李稷甩开。他甩,他去抓,再躲,再去抓,如此反复几次,陈元一个蛮力将李稷的手攥在了手里。

“松开!”李稷凶巴巴的。

陈元挤在了椅子上,改捏他的下巴:“有什么不痛快说出来,男子汉大丈夫跟个小姑娘家的闹性子。”

李稷像个发怒的小狼狗,怒目着,好似下一刻要扑过来咬陈元,依旧不说话。

陈元很无奈地看着他,松开手,边叹气边说:“那你能冷静的听完我的话吗?”

李稷推塔一下,站起来:“给他当说客?”

“嗯,说客。”陈元点下头。

李稷气的胸膛起伏,但忍着没发火,安静了少顷,坐回去:“好,你说。”

陈元心底大松口气,眼神温柔了,连语气也柔和下来:“你听后会有这样的反应,我完全理解,你父皇确实做的让人费解,但也不可否认,他想的远,我们都只看眼前,他不仅把他这一生看完了,连你那份也思虑着,为了把实权弄给你,他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李稷不出声,神情看起来好似有松动。

“至于冷淡你,”陈元把视线转向窗外,“还有几句话,我也一并说了吧,你身边的那几位全是你父皇的人,就连你在皇陵里的精兵里头也有他的人,包括……”

话没说完,李稷蹭的站起身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我不信!”

“你若不信,现在把他们叫来当年对峙即可,不过,”陈元收回视线,坦诚与他对视,“他们是誓死效忠你和你父皇,想必没有你父皇的旨意,不会承认。”

“陈元,”李稷想不明白了,“他没实权,连朝堂上那些臣子都不拿他真当回事,其他人会为这么效忠他?”

“你不要小瞧了你父皇,他能忍这么些年,布这么大的局,”陈元摸摸下巴,“单凭这一点,就已经足以让人佩服了,更何况,对于收拢人心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看中的那个人会不会替你卖命。”

一霎那,李稷不知该如何反驳,他眉毛皱起来:“即便如此……可他不善待我阿爹是洗脱不了的。”

“你阿爹是誉王派到你父皇身边的细作。”

李稷倏地瞪圆了眼睛,用力去扶陈元的肩膀:“你说什么?”

一提到江行舟,李稷就如同踩了尾巴的猫,完全炸了,陈元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断定陈元才是惠帝派来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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