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誉王那边尚未有什么大动静,那么不如先发制人。思及至此, 誉王便跟系统口述了自己的想法,并让系统用英文写下来。
陈元看到惠帝书信内容的时候,心下一惊。
“信上说了什么?”李稷看他神色,赶忙问。
“你父皇说我们要先发制人,逼誉王将造反提前。”
李稷没什么表情, 只点了头。
陈元好奇地看他:“你都不问为什么吗?”
“父皇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 李稷声音小小的,自从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被他父皇一清二楚后,李稷对这个父亲确实佩服不少。
陈元无声笑笑,伸手在李稷脑袋上点了点,低声说:“你老爹的脑子比我们聪明。”
李稷认证的“嗯”了声。
“哇,改变不少啊。”陈元笑着,“你这个儿子开始对你老爸有改观了,真是可喜可贺。”
“闭嘴。”李稷故作绷脸。
陈元伸个懒腰,抓抓头,道:“好无聊啊,比在书院读书还无聊。”
李稷将信烧干净,看他,问:“要打一场吗?”
正打着哈欠的陈元看他,对上李稷清澈的眼睛,说:“这次绝不会手下留情。”
两人从屋里打到屋外,直到精疲力尽才停下来,李稷把陈元摁在地上,陈元大呼疼疼疼疼,他才松开手。
“哥,弄疼你了?”李稷回过神来,担心地问。
“手断了,真的断了。”陈元疼的倒抽气,“你小子,来真的?”
李稷更是个担心,伸手去看陈元那只受伤的手,并说:“我会接骨,给你接上。”
“靠靠靠!”陈元吓的快速收回手,站起身来,甩了甩手,痞痞一笑,“没断,我装的。”
李稷无语看他,同时大松口气,蹙眉道:“幼稚。”
陈元伸出手,李稷把手递给他,他拉他起来,并对李稷说:“别担心,计划肯定会顺利成功。”
李稷没作声。
陈元对他的心思摸的一清二楚,李稷之所以找他打一场,完全是因为紧张,确切的说是害怕。相比计划失败,李稷害怕的是惠帝死亡吧。
这小子也有害怕的一天啊。陈元颇为欣慰的想。这才像是十七岁的人啊。
……
“王爷。”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在誉王耳边说了些什么。
听完他的话,誉王的表情有微妙的变化,但很快恢复平静,他眼珠子转了转,然后问:“你确定?”
“这次错不了。”
誉王轻笑:“本王那哥哥最擅长的便是演戏了,你们可别被他给骗了。”
络腮胡听罢皱了眉头,稍作沉思,而后道:“那属下再让她们盯紧些。”
誉王点下头,短暂沉默,然后吩咐道:“府里的那两位你也给本王盯仔细了,本王那侄子可是像极了他父皇,父子俩一个赛一个奸诈,一不留神,本王可就得栽在他们手上。”
络腮胡领命走人,誉王望向窗外若有所思,好长一会儿,他叫了丫鬟,吩咐道:“把王妃叫来。”不等丫鬟应声,便又改主意道:“不用了,还是本王亲自过去。”
“又藏?”听到誉王的话,誉王妃明显有几分胆颤 ,“阿正从生下来就一直带着他到处躲藏着,王爷到底是谁要杀我们阿正?对方竟如此厉害,若不然跟陛下说说,你看……”
“要杀我们阿正的就是陛下。”誉王抢话道。
“什么?”誉王妃一脸的不敢置信,怔怔的,“王爷你、你说的且是真的?”
“本王拿这种话来哄骗你有什么好处?”誉王表情肃然,“无论怎样,你和阿正的安危是最重要的,明天一早,不,今天、马上就带着阿正走,地方我已经安排好了。”
誉王妃一脸凝重的看着誉王,犹豫着问:“陛下为何要杀阿正?”
“为何?”誉王哼道:“他生性多疑残暴,他若想杀人还能有什么理由。”
闻言,誉王妃的神色更是个凝重,也没再多问,一切听从了誉王的安排。
……
“哥,誉王妃带着李正出了府。”李稷悄悄地告诉闭眼打盹的陈元。
陈元睁开眼,接着又闭上眼,慢悠悠道:“誉王真是憨的可以,应该让誉王妃和李正留在王府的。”
“你是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李稷把脑袋靠在陈元肩膀处,“誉王多疑狡诈,我猜测他对我不会再是从前那般毫无芥蒂了。”
陈元伸手拦住李稷的肩膀,将他往怀里抱了抱,说:“从前你这个王叔也没有对你毫无芥蒂,他一直在演戏利用你罢了。”
李稷没说话,往陈元胸膛靠了靠。
陈元猜的出李稷的心思,亲了亲李稷的脑袋,对他道:“我知晓你心里头乱,一头是亲爹,一头是王叔,虽说这个王叔心思坏是坏了点,但总归这么些年对你多少还是有几分亲情,若他们俩真撕破脸皮,你向着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