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没动静了。
陈元等了一会,知道系统的尿性,骂骂咧咧一阵,试探的要了罐可乐,“咣”直接砸他脑袋上了。
【一罐可乐,消费五十文】
陈元弯腰捡起可乐:“价格还算亲民,所以,我怎就花了三十万两白银,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话音刚落,草丛里有动静,陈元手中的棍不由得攥紧了些。
有什么活物朝他这边过来,陈元举起了手中的棍,嚯的一下子,眼前一亮的感觉,李稷满是朝气的出现在他面前。
“哥!”李稷脸上堆着笑,“可算是找到你了。”
陈元连忙放下棍,并问:“你找我干什么?”
李稷默了一下:“怎么?我找你,你不高兴吗?”他看着他,脸上依然挂着笑。
“书院不是规定我们独自进山林……”
“现在已经进山林了,没规定学生不能一起走出这大山。”李稷打断了他的话,笑着站到了他跟前。
两人隔着一跟手指头的距离,陈元无奈叹口气:“走吧,天黑之前得找到落脚的地方。”
李稷乖乖跟着,软生软气地说:“哥,我脚有疾,独自一人要在这深山老林里走七天七夜,实在困难,所以才来找你。”
“李耿那小子你见了吗?”陈元没接他话茬,李稷找到他了,就缺李耿,那傻白甜的蠢蛋,独自一人在山林里,怕是得吓尿裤子,“你知道他在哪个方向?”
“我上哪知道?”听口气,李稷不大高兴了,但似乎又担心陈元生气,加问了句:“哥,若是此刻来寻你的是他,你会跟他问我吗?”
“什么他他的?”陈元偏头看他:“那是你弟弟。”
李稷不说话了,耷拉着脑袋,边走边用手打野草叶子。
陈元哭笑不得,过了一会儿,他伸手去揪揪李稷的耳朵:“一路打着,手不疼吗?”
话才说完,李稷的手就被什么划到了,疼的“嘶”了一声。
“你看,我就说你……”陈元赶忙拽过他的手,一道口子,正往外流血,“都流血了!这伤口不小。”
是真担心,想都不想就问系统要纱布、酒精和药。
系统空投到了陈元衣兜里,并透明报账,此次消费多少银子。
陈元根本顾不上搭理,专注的给李稷处理伤口。
“嘶……”李稷疼的要抽回手,“这是什么水?好疼。”
“酒精。”陈元有些生气,“真当自己三岁小孩呢?老师教的都忘了?这深山老林里好些花草都能伤人,还好只是划伤,若是中了毒,你可就惨了。”
李稷眨巴眨巴眼,看着陈元,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不是有哥在吗,哥你可是懂解毒。”
陈元瞪他一眼。
李稷丝毫不怕,可爱的笑,补充:“老师不是说了,若是撑不下去,或者受了伤,就发信号给他们,我这点小伤没事的。”
陈元哼了哼,包扎好伤口,让李稷伸出另一只手,然后打了他手心一下:“这才刚开始就让自己受伤,是,这点小伤是没事,但接下来几天,你若再受伤,我就通知老师,让书院派人接你。”
李稷傻笑。
“还笑!”陈元故作黑脸,不过傻笑的李稷倒是跟李耿有几分相似。
想到李耿,陈元不免担心,便又问了李稷。
李稷摇头,从怀里掏出昨天陈元给的“可视信号机”,好奇地看看:“哥,你不是说这个可以跟信号弹一样用吗?”
陈元拍下脑门:“瞧我这脑子。”
他用古代版手机联系了李耿,李耿正吃鸡腿,还乐呵呵的跟他说母后派了四个暗卫护着他,有吃有喝有人陪,不用担心。
挂断手机,陈元把目光望向了眼巴巴的李稷:“人家小日子比咱们过的舒坦。”又说:“好在这个时代没有监控摄像头。”
李稷看看包扎的手,又看看手机,最后看向陈元:“哥,你……总会说出很多我从未听过的东西,并且还会有……”他带了崇拜:“你真厉害。”
陈元笑笑,没答这话茬,而是把手上的可乐递过去:“喝吧。”又把手上的木棍递过去:“你脚不便,有它,走路会好一些。”
李稷愣愣看着他,呆呆地一一接过,宝贝地抱在怀里,好似它们能生温一样,心里暖烘烘的,连脸上都热热的。
陈元给完,就痛骂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的对这个未来小暴君好?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一定是为了日后不掉脑袋才这么本能的,毕竟,人为了活命,总会本能的做出一些反常态的事情来。
嗯,是这样没错了。
得出这个“本能”结论,陈元心里舒坦了,于是又“本能”的走到李稷前头探路。
“哥,木棍给你。”李稷把木棍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