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妻手札(女尊)(198)+番外
“可是着凉了?”在她的喷嚏声刚落下时,便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上试了试温度,见她并无大碍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有。”瘪了下嘴的林清时拍开了他的手,总觉得最近好像有种暴风云欲来之说,特别是连她的心口处,都像是被一块巨石给压得喘不过气来的难受。
“可是想清安了。”现在两颊生了少许肉的许哲将人抱在腿上,又不忘亲了亲她的脸颊,好像只有这样,之前的苦难才像是彻底远离了。
“有点点吧,还有之前那人说清安也来了这里,可我为什么那么久了都还没有见到她。”嘟哝了下嘴的林清时嫌弃的将他的脸给推开,继而拿了一块甜甜的杏仁糕吃。
可还未等她将杏仁糕吃下肚子时,那人先一步张嘴将她的糕点给吃了不少,还差点儿要咬到了她的手,简直太坏了。
还有这些人怎么都喜欢抱着她黏黏糊糊的,不知道现在天气那么热,俩人抱在一起很容易出汗吗?
“清安晚点便会来找我们了,反倒是幼清喜欢这里吗?”许哲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又见她气鼓鼓得和河豚一样的小脸后,有些好笑的给她扎了一块冰镇过的蜜瓜递在她嘴边。
“不喜欢。”嘴里嚼着瓜的林清时听完,马上摇头否定,可是想到嘴里现在吃的蜜瓜后,随即又接着道:
“不过幼清喜欢这里的瓜,又大又甜又好吃,我一口气还能吃两个。”她担心他不信,还伸出了两根白嫩的手指头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完全忘了她之前是因为什么被咬的。
“是吗。”他的视线在接触到她还泛着少许红印的手腕上时,强忍着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嗯哼。”林清时又吃了几块糕点后,便觉得一阵困意袭来。
以至于在她睡过去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男人黝黑到近乎照不进半点光来的瞳孔。
等人睡着后,许哲又凝视了她的睡颜好一会儿,这才将人抱到外头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中,对着已经易容后的铃兰沉声道:“务必将夫人平安送到阳城关。”
“属下知晓,还望老爷万事小心。”
“放心,我再过不久便会追上你们的。”他在转身离开时,还满是带着缱绻的不舍之意看了她许久,好像是彻底的要将她脸上的每一丝,每一寸都给烙印在内心深处一样。
等傍晚时分,一辆马车低调的行驶出城门外,也正有另一辆马车低调的入了城。
今夜,夜幕笼罩下的楼兰国中,一处富人的府邸里不知为何起了一把大火,惊得还在睡梦之中的莫扎尔被火光惊醒,等他想要喊人来救火时。
却发现这府邸里头哪儿还有半个伺候的人,反倒是那门外不知何时围满了前来抓捕逃犯,并凶神恶煞的黑甲卫后,早已吓得莫扎尔与他的那一群亲戚们双腿软绵在地。
“几,几位官大人,不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胆子较大的扎克兰本欲上前一步。
可她才刚迈出了个脚,便被一柄泛着幽幽寒光的剑抵在了她的面前,同时也在无声的制止着她的靠近。
很快,从黑甲卫的队伍中开出了一条道路,只见从里面走出一瞳孔猩红,目眦欲裂的高大男人。
“好啊,当真是好得很。”男人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硬挤而出,满是带着刺骨寒意。
只因不久之前,临近橘黄余晖与暗紫深蓝交接的傍晚时分。
刚到院中消食的林清安准备去折一枝菊花把玩时,冷不防的看见那桌上停了一只脚上绑着一朵金盏花的麻雀。
而金盏花的花语则是象征着救济和离别,更是父亲给她传递的一种讯息。
救济与离别四字分开后在重新组合,那就是救离,麻雀一般在夜间子时就会销声匿迹,甚至就连这麻雀的翘起来的羽尾都高高指向东。
那么组合起来的意思,便是今夜子时让她到东城门,好带她一同离开。
在其他人也看过来时,那只麻雀聪明的将脚上的那朵金盏花给啄进了嘴里,又马上扑棱棱展翅离开。就连那些躲藏在暗中的黑衣人也不明白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此时的林清安仍未忘了先前的折花之举。
谁让那花开得过艳,甚至是热情,导致她看得有些心生痒痒的不爽。
“姑娘,大人说过了不能让你在院里待太久。”正当她才刚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时,其中一个会武的丫鬟突然朝她身后走来,并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林清安并未言语,而是冷讽的扫了她一眼,只觉得这人倒是一条好狗。
“还请姑娘莫要教属下为难为好,属下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听从大人的吩咐。”女人见她仍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时,就连再次开口的语气也染上了几分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