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活祖宗(197)+番外
金郎君看着沈北笑笑,也不问沈北怎么这个时间来的,只道:“王君来的时辰真是巧了,我们正要飞花令,人多热闹,听闻王君琴艺高超,正好,我们这儿展示一番才艺,让我们也听一听那能让皇上君后都赞扬的琴声呢。”
他话说到这儿,几乎与先前湘君说的别无二致。
竹柳都不由心里嘀咕,这金郎君是什么心思?与湘君窜通好的?
湘君符合一声:“我方才来的路上便这么说过了,想必王君不会吝啬让我们听到王君的琴声的吧?”
本来,这私下宴会,飞花令,给人弹奏一曲,无伤大雅,但这几次三番提起,又是当着众人的面,还颇有逼迫的意思,简直仿佛将沈北当做是供人玩乐的乐伶一样。
竹柳都听出意思来了,这在场的,或多或少都听出来了,一时间,气氛又诡谲了起来。
金郎君看似热情的道:“来来来,王君这边坐,放着琴呢。”
沈北看了那琴一眼道:“非是我不想弹奏,不过不巧,我前几日伤了手,大夫不让用力,这弹琴,我今日怕是不成了。”
金郎君从善如流:“原来如此,那倒也没事儿,不过今日咱们可是私下宴会,这拒绝了,本不是大事,但按着飞花令的规矩,这答不上来,或者做不上来的事儿,可是要罚酒的。”
他说着旁边已经有侍从端了一盏酒上来。
金郎君道:“这是果酒,不会醉人,说是罚人,也不过意思一下,都是闹着玩儿的,王君饮了,咱们一道玩儿飞花令便是。”
前有让沈北弹琴,这沈北不弹,他还有二手准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沈北罚酒。
他这话说的好规矩,又说是私下宴会,又说是飞花令的规矩,罚酒不是什么大事,看着好像也没什么,但这逼得若有若无的,着实让人不舒服的很。
偏偏先前沈北已经拒绝了弹琴,这会儿若是再拒绝饮酒,那金郎君说到这份上,沈北若不答应,未免让人感觉沈北小气了,所以这杯酒,沈北除非是现在主动走过去把琴给弹上,否则他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所有人盯着沈北,就看他面前这杯酒,他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旁边竹柳也是心急如焚。
原本就算是丢脸,他倒不必心急,只是沈北这体质与旁人略有不同,常人饮酒,那即便是喝醉了,也不过就是喝醉了,可是沈北那体质,他一饮酒,反应极大。
竹柳服侍沈北的时间长,自然记得,有一回沈北不过是饮了那么一小杯,整个人便起了红疹子,后来看了大夫才知道,沈北那体质,压根就不能喝,看那杯子里好大一杯,这一杯下去,王君哪儿还能有什么好啊!
竹柳自然知道沈北眼下的局面骑虎难下,他正要开口替沈北拒绝,就在这时候,沈北开了口。
他道:“既然是飞花令的规矩,那该是对不上花令,才要罚酒,再说,如今也还没有开始呢,我便与这些公子一样,在此飞花令好了,等到时候对不上来,我再饮这一杯也不迟。”
竹柳又将话给咽了回去。
那金郎君听见这一句笑道:“王君说的其实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们这飞花令与旁的不同的。”
沈北听罢,仿佛疑惑的问:“哦?有什么不同?”
金郎君道:“都觉得说些前人的诗句没什么难度,所以啊,今日这湘君宴上,玩儿点新鲜的,咱们这飞花令,得是本人所作的,而且这作出来,得旁人听了都觉得好的,这接下去,那才算赢呢。”
说白了,就是要沈北当场想出这飞花令对应的诗句来,这要是想不出来,沈北一个无才的名声,便也是躲不掉了。
不过沈北还有点疑惑:“这飞花令这么难,在场的公子一人一句,岂不是今日对不完?”
金郎君笑着摇摇头:“不是在场的公子都对,就挑几位素来才学出众的,让我们瞻仰瞻仰文采的,王君如今要加入,真是再好不过了,咱们也能欣赏王君的才学,想必与王君的琴技一样厉害吧?”
这前有让沈北抚琴,沈北不答应便让沈北饮酒,沈北不愿意饮酒,便要他现场写出飞花令的诗句来,这一环接着一环,一扣接着一扣,足可以见,今日这一场,果然应了那一句,宴无好宴。
人家,果真是有备而来的。
金钰自从金郎君开口说话了,他便站在自家阿么身后,依然还是那个双手抱着胳膊的姿势,他就看着沈北这接下去怎么接!
这会儿其他郎君也同先前的公子一样,都缓过味儿来了,一个个默不作声,静静看着这事情能发展成什么样子。
沈北笑道:“我那才学不值一提,不过结识几位有才学的公子也是好的,敢问今日行飞花令的,都有哪几位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