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美人有马甲(57)
前来吊唁的朝官有认识施知鸢的,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她身边,“小娘子,你还好么?”
他夫人搀住摇摇欲坠的施知鸢,心疼道,“斯人已逝,节哀。”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下,施知鸢面无表情,点点头。
手搭在身旁的清儿胳膊上,施知鸢谢别这位夫人,一步一步走进何府。
那夫人和相公对视一眼,摇摇头,“造孽啊。”
资政只是个三品官,若放到地方,那是大官,可是在汴梁只是个芝麻小官。他们的女儿就算被追封为郡君,也没有太多人祭奠。
但也不至于太冷清,三三两两的人或在上香,或安慰哭得身弱的资政夫妇。
何枫芷的母亲见她来了,哭的干涸的眼又涌出泪,颤抖地走进她,“你醒了,太好了,枫芷在天有灵,会很欣慰的。”
施知鸢眼泪成串地掉下来,嗓子难过地发不出声音。她看着厅中被封死的棺材,僵直地走过去,想最后摸一摸疼她宠她的何姐姐。
何枫芷的母亲紧急地一个大步,挡住施知鸢的步伐,动动嘴唇,磕巴地掩饰她这一反常举动,“天,太热,怕是已经……已经有味道,还是别去了。”
施知鸢难过地没有办法思考,并没有意识到奇怪。
角落里脸上绑着伤布带的莫缕察,嫌弃地拿手帕一捂鼻,“等回到老家,还不知道会烂成什么样子。”
百花宴虽然她早走了,但听说何枫芷在宴席上大出风头,气得好几天没吃饭,结果没想到何枫芷早死了!开心的她跟父亲撒娇,让他去祭奠的时候带上她,说是姐妹情深,实际就是亲眼看看凄凉,一解心头之恨。
施知鸢咬紧牙关,慢慢地转头,面无表情地看莫缕察。
另一边,有位老妇登上施府的门。
“郎君儿,请问施小娘子在府么?”老妇身穿厨裙,笑得慈祥和善,“我是南街糖水铺子的贾婆,您跟娘子提我,她就知道了。”
守门的家仆有礼貌地说,“不凑巧,我们娘子刚出府。”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啊?”
家仆摇摇头,“娘子走的急,没说过。有事我可以代为转达,娘子回来便说。”
贾婆笑着摆手,“那算了,我先走了。”
沿着街,拐过一个街角,贾婆对等在那的冷峻翩翩贵公子道,“公子,施娘子不在府里。”
商安歌点头,“谢谢,还请不要告诉她我知道她家府邸在哪。”
“放心,婆婆我懂。”贾婆笑着拿了银子就离开,走走又回头看他,嘀咕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浪漫。”
阿珲问,“王爷,今日怕是见不到她了。”
“她醒了。”商安歌看何府的方向,“定会去那。没关系,我等她。”
舍不得她再多难过一天。
第35章 打,想打便打了
施知鸢面无表情地走近莫缕察。莫缕察无所谓地做作地扶扶发钗,这个软棉花还能咋的,再难听的话,她也给受着。
这是何府,不是施府,更何况父亲还在旁边。
莫缕察无所畏惧。
施知鸢对视她嘚瑟的样子几秒,猛地抬手狠狠地给她一巴掌。
啪,干脆响亮的一声,回荡在寂静空旷的院内。
莫缕察的脸顿时肿了,震惊地捂着脸,又痛又气的直跳脚,“你敢打我!”
“敢。”平静,无一丝情绪。
莫缕察抬手就要打回去,结果一下被抓住手腕,抬头看竟是她的父亲。
莫太保脸色铁青,“胡闹。”
施知鸢挪转眼眸,看莫太保,依旧面无表情。
莫缕察嚎啕大哭,“父亲,她打我!”
“受着,她是乡君,你是平民。”
莫缕察看着似乎还有对她还有怒气的父亲,不敢置信,别人当着他面打他的宝贝女儿,他丝毫不护着。她撇撇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想勾起他的怜爱。
莫太保对着施知鸢鞠躬道歉,“对不起,察察出言不逊,对死者不敬了。”
莫太保弯着腰,转头瞪莫缕察,无视她的可怜。
她是施太师的女儿,是施家的底线,更是乡君,官家喜爱的小娘子,惹不起。
莫缕察眉头紧皱,哭着抿下嘴,对施知鸢行礼,哽咽道,“对不起。”
“对何姐姐说。”施知鸢转回身,往上香的地方走。
莫缕察紧咬嘴唇,心里疯狂咒骂,但面上柔弱可怜地对棺材行礼,“对不起。”
仗势欺人,这罪名看百姓不骂死她。莫缕察偷摸地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