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深夜,空气阴冷。
一阵风吹过,冷意刺骨,三人走过警局附近的一段路,他们现在要去停车区。
江时遇淡笑,似笑非笑道:“哦?脱衣舞?”
听听这语气,童妍察觉到不对味了,这是要爆发的前奏。
“童苏暖失恋了,她硬要拉我来夜店解闷,她说我太闷,然后就找三个少爷陪酒,后来她喝疯了,就花钱让他们跳舞。”
童妍自认为自己的解释很完美,可惜......
“三个......”
他找到了破绽。
童妍轻吸一口气:“童苏暖找的人,我自己喝酒,我没参与。”
然而童妍的解释太没说服力,她和童苏暖待在一个包厢,肯定也看到脱衣舞了。
江时遇不知道童妍是带什么心情来夜店,也不知道她看到那些夜店少爷,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也不知道她跟他解释时,隐瞒了多少实情,总之他还是很不舒服。
三人坐进车里,童苏暖坐车后座,童妍坐副驾驶座。
“去哪?”江时遇冷冷清清道。
童妍:“夜店那边吧,我的车还在那里。”
某位罪魁祸首可能酒劲上头,她竟然趴在车后座上睡着了,只留童妍和江时遇一路沉默。
童妍觉得车内的空气闷极了,她很想打开车窗,可外面太冷,她只能一直憋着。
道路两旁的路灯不断往后倒退,前方道路仿佛没有尽头。
车内太过安静,时间似放慢了脚步。
经过一个红绿灯,江时遇停下车子,好看的桃花眼始终注视前方。
“家里的永远比不了外面的香......”
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童妍有被吓到。
“你在说我?”
他显然意有所指。
绿灯亮起,江时遇启动车子,轮廓俊美的侧颜仍旧清冷。
车子走了好长一段距离,童妍道:“江时遇,我品味没那么低。”
“很多出去嫖的,家里的老婆都挺如花似玉的。”
他说得云淡风轻,可分明每一个字都带刺。
“我们现在是要吵架?”
“嗯,吵架,如果你这么理解的话。”
“我没有参与,是小暖找人陪酒,突然发酒疯,警察凑巧就进来了。”
“是么?那可真巧,让他们脱衣服也是巧合。”
“你什么意思?”童妍皱眉。
江时遇继续开车:“你今天让我很不舒服。”
“我解释了你不听,你这样话里带刺让我也很不舒服。”
没想到领证没多久,他们就吵架了,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车子停在夜店停车场附近,童妍开门下车,然后拍了拍车后座童苏暖的脸:“下车,我数到三,一、二......”
童苏暖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口水,连忙弹坐起来:“姐,我醒了,我醒了。”
“下车,跟我回家。”
“好,好的。”
童苏暖忙不迭下车,因为姐姐走得太快,她忘记了跟姐夫道谢。
透过车窗看夜色中童妍的背影,江时遇没忍住,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说要戒烟的,现在又克制不住了。
刚才是酸死了。
现在是气死了。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吵架?应该先冷静两天的,然后好好说话......
......
原计划星期天见家长,但还没确定哪家饭店,现在两个人吵架了,谁都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
一个星期后,德市开始下雪。
童大宝高兴坏了,他带着小小的铁锹去院子里铲雪,然而德市下的雪一般都很小,他只能铲到一点点的雪和一大堆的泥巴。
“豆豆!我会堆雪人哟!”
站在别墅门口的豆豆:“汪汪汪!”
然后,童大宝用带着连指手套的小手开始用泥巴和白雪堆雪人,这雪泥人有点小,只有大宝水鞋这么高,这雪泥人还站没站姿,坐没坐相。
童国耀今天难得清闲,他走出温暖别墅出来看大宝,当看到这丑陋无比的雪泥人,童国耀笑了:“大宝,过几天外公带你去滑雪。”
“好呀!”童大宝一边回应,一边继续揉捏他的作品。
童国耀对自己的外孙那是宠爱有加,见童大宝在玩乐中头顶的毛织帽掉了,便要走过去帮他戴上,正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居然是江时遇打来的。
接听电话,童国耀:“喂,小遇。”
那边短暂沉默过后,江时遇道:“叔,妍妍有跟你说我们已经领证的事?”
“啊?”童国耀讶异,原先以为他对江时遇使用的激将法屁用也没有,没想到发展这么神速:“她没说,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星期。”
“上个星期?”童国耀皱眉:“都这么久了,你俩还各过各的?”
“就,我上个星期要她过来跟我,后来一直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