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劝道,「算了,人家抓人家的水鸟,我们别管他。这里既然已经有人,我们也不方便说话。还是走罢。」
于是木桨哗哗地打着水,把船划走了。
宣怀风听着划水声,犹不敢妄动,只怕那对情侣未曾走远。好一会,真的不曾听见再有响动,才大大的吐出一口气。
正要坐起来,白雪岚身子伏下来说,「还没吃饱。」
他这样存心使坏,姿势一变,宣怀风后腰一阵酥麻,气力全找不到了。
宣怀风羞耻而恼,一边喘息,一边骂道,「你这样……这样可恶,我和你没完……」
白雪岚很快活的大笑,「可不就没完吗?就算你想完,我也不能让你完。」
压在宣怀风身上,像一只巨大的藏獒,推也不退,踢也不退,黏人得很。宣怀风被他频频一阵乱顶,甜美感在鼠蹊处狠狠地跳动,眩晕得叫人受不了。宣怀风伸手,指甲在白雪岚结实的肩膀上狠狠一挠。
这一挠的疼,更带出白雪岚的兴奋了,抓住宣怀风犯了错的细长指头,在嘴里轻轻一咬,腰杆打开了引擎似的,极快地前后摆动。宣怀风忌惮再有人来,又羞于周围这些莲花的窥探,总是强忍声息,但羞人的地方受到这样马达发动似的攻击,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住了,甜腻的喘息呻吟,断断续续地唇间泄露出来。
白雪岚一边继续侵犯,随手把一枝莲花折下。宣怀风早被他折腾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感觉到什么东西抵着唇,迷迷糊糊张嘴,把花茎打横咬着,倒是正好堵住了让自己脸红羞愧的淫声。
白雪岚居高临下地细细欣赏,画般的眉,湿润温暖的眸,雪白肌肤上,一层情爱薰染的粉红。唇红齿白间,咬着一朵半开的粉莲,高雅和淫靡同在一幅画中,真是天堂的风景也比不上。这个可人儿,他是如何千百遍地要,也要不够的。
于是更加爱意高涨,加倍用力地疼爱起来。
几番激烈疼爱,销魂蚀骨,白浊染舟。
那些围观的莲花,羞得几乎要垂下头,藏到莲叶底下去。
然而它们是幸运的。
见识了人间至乐,也许在此之间,有那么一二能领悟至理,修炼若干年,化为人形,也到人间寻找自己的快乐。
到那时,那北梦琐言中的玉环,也要再现了。
而这一切,其实并不放在那一对兴尽晚回舟的爱侣身上。
因为他们的心上,只有彼此。
《金玉王朝 第九部 层流》
文案:
甫自凶险埋伏中安然归来的宣白两人,
还未能好好地温言细语一番,
白雪岚竟已逼得宣怀风心生去意,
决定要彻底远离!?
向来无所畏惧的白雪岚,
这下可真的慌了──
经历一番剖心折腾,
以及白母的协助。
宣白两人终能领悟对方为己的心意,
重归於好。
然而这样的平静却没能持续得太长
──宣怀风竟是转性成了嗜赌之徒!?
踏进廖家开设的赌场,
宣怀风对上虎视眈眈的廖翰飞,
扑克牌桌上眼眉不颤地豪掷万金,
这回的赌注,不是白花花的银子,
是爱人为了自己不惜牺牲的名誉……
第一章
心肝宝贝被母亲抢走了……
少了宣怀风在身边,白雪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踏实,苦熬到凌晨四、五点才合上眼,眼睛再一睁,心道不好,居然已经八点三刻。
他今早九点约了人见面谈一件要紧事,是不好迟到的,原本打算出门前去看一看宣怀风,这时只好取消计划,直接坐车出门去了。
再说宣怀风那一头,也是一晚睡得不好。早上起来,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陪白太太吃早饭。
吃到一半,听差过来说,「有一位江合宜先生打电话来,要找宣副官。」
宣怀风哎呀一声,和白太太道个歉,忙忙地去接电话。
不一会,回来在白太太面前站了一会,犹豫着商量,「母亲,刚才打电话来那一位,是我一个师兄。兵工厂一些技术上的事,非他不可。我向他发了几次邀请,他总不大热心,今天总算来了。我约他在金龙大饭店见面,要出一趟门,可以吗?」
白太太虽是妇道人家,对时局还是知道的,心想,自从郊外黑灯瞎火打了一场,城里各家都绷紧着皮,不至于马上再来一场,便笑道,「你这么大一个人,出门不出门,自己全可以做主。我就嘱咐两条,要带护兵,不要出城。」
她这管束,可比白雪岚开明多了。宣怀风满口应下,带上四个护兵,就兴匆匆地出门了。
宣怀风坐在轿车上,想着约了江合宜中午吃饭,现在才十点半,还有些时间,便想起安德鲁来,要司机把汽车掉个方向,先去医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