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金玉王朝(出书版)(1180)+番外

野儿跺脚说,「我不去,净叫我收拾烂摊子。」

白雪岚在她冻得冰凉的脸蛋上一扭,「你啊,就是收拾烂摊子的命。记得收拾干净点,别让母亲听见风声,不然,她又要骂我。」

说完也不管野儿答不答应就走了。

到了孙副官住的地方,一边细谈几个计划上需要注意的地方,一边回忆昨晩后来不满足,又半哄半强地要了几回,欲仙欲死之际,恍惚还把宣怀风给弄哭了,而且自己正在情急难耐的关头,所以便没有撒手,如今想来不由懊恼,自己怎么在色字上头就没能把持。早点回去罢,怕要挨骂,而且那个人对自己生气,自己难免要难过。要是不回去,又更心里不安,这种滋味,就像关在牢里的囚犯,即将要见法官,听他给怎样的判决似的。

思来想去,索性还是回去听判决罢,等正事谈完,便一径往回自己住的小院来。

到了屋外头,先不进门,到窗户边偷偷一瞧,宣怀风已经下床了,正坐在小饭桌旁慢慢地喝粥。野儿在旁边陪着,一抬眼正好看见白雪岚在窗外对她打手势,便找个借口走到屋外面,对白雪岚低声说,「你可真把人家弄得不好了,刚才下床时,他虽然咬着牙不作声,可眉头皱得紧紧的,要他吃早饭,他说没胃口。我好说歹说,把太太都抬出来了,他才肯吃几口。」

白雪岚问,「他提没提起我?」

野儿说,「我想他很生你的气,一个字也没提起你。」

白雪岚心里微微发虚,想了想,笑道,「他生我的气,不能生太久的,我哄哄他好了。」

野儿问,「怎么哄呢?」

白雪岚说,「我自然有我的主意。」

他走进屋子里,宣怀风正在喝粥,看见他,眼睛往别处一望,只当没看见。白雪岚大模大样地在桌边坐下,对着他很自然地说闲话,「只喝粥吗?只怕营养不够。」

宣怀风对于进行爱人之间的合作,其实并不反感。昨晚若论头一遍,自己也很得到些快乐。可是后面几次,一次比一次过分,白雪岚那股要吃人的狠劲,真有些吓坏了他。而且今早起来,那地方虽然已被擦了药,也还是一阵阵的疼。别的疼痛也罢了,这羞耻的疼痛,格外让人受不了。

他想,以往发生这种事,自己每每被白雪岚花言巧语哄骗得原谅,自己越是纵容,他越是放肆,再不能再重蹈覆辙。因此不管白雪岚说什么,他就是不回答,也不和白雪岚吵,也不骂人,正眼也不看白雪岚一下。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冷漠的态度保持住。宣怀风正在心里下着决心,忽然听见一阵叮当直响。

他昨晚对叮当叮当的金属声,有了惊天动地的一番领教,一听这声音,简直又看见大床和天地一起剧烈晃动起来,下身摩擦扩胀的异样感蓦地窜上脊梁。宣怀风又羞又怒,忍不住把手里的稀饭往桌上重重一放,转头痛骂,「你真可恶!」

白雪岚昨晚兴尽而睡,嫌脖子上的铃铛一动一响,让人睡不好,把它摘了,这时候又找出来戴在脖子上,使劲地摇头晃脑。他平生最怕者,第一是爱人被人抢走,第二就是爱人不搭理自己,其他再无所惧,见宣怀风骂他,松了一口气,忙说,「对的对的,我可恶。」

宣怀风竖眉说,「你别以为用这种无赖的话,就可以过关。」

白雪岚说,「我知道,你不会上我的当。」

他说不会两个字时,同时做着夸张的动作,脑袋不断左右摆,又是一阵叮当叮当。

宣怀风脸红耳赤起来,喝道,「不许摇头!」

白雪岚说,「是是是。」

他回答是时,仿佛为了表示自己坚决听命,用力上下点头,又是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

宣怀风让铃声扰得心脏乱跳,要维持冷漠面孔的打算,全然不能执行了。他如此斯文的人,气得也拍桌子,「你……你给我摘下来!」

白雪岚对自己昨晚的行径深感懊悔,进门时忐忑得难受,只是习气使然,非装出一副令人牙痒痒的泰然自若。现在见宣怀风不再冷漠,开始对自己发气,俊美的脸颊激出两片红晕,下巴的线条绷着,浅色的唇抿着,眼睛瞪得圆圆,虽说是一副怒容,可实在风情万种。白雪岚本来就不是好东西,凡事都冲着本能而去,稍得到一丝缝隙,内疚就溜了大半,只剩将爱人映在眼底的快乐,心想,如果真做一只狗,被这样的主人呵斥,那也是天堂的滋味。

宣怀风要他摘铃铛,他才不肯自己动手,没皮没脸地把脖子伸过去,笑着抖脖子,「你摘。」

既然抖脖子,那铃铛自然也在晃。宣怀风不假思索地伸手去摘,可靠得如此近,越发把铃声听得清楚,震得耳膜一颤一颤,心里肺里滚烫得羞耻。白雪岚早就存心算计,前头拴铃铛时,故意把绳子系得很紧。现在他脖子不断摇着,宣怀风摸着绑紧的绳结,一时如何解得开。

上一篇: 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下一篇: 嗨,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