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风打量了白雪岚两眼,似不太相信,但又不好对他表示完全不信任,「好罢。这点心因为剥了外皮,裹了面粉炸成金黄色,所以饮食家们给它起了个形象名字,叫它脱衣换锦袍。」
白雪岚这就笑起来了,弃了筷子。
宣怀风早提防着了,赶紧往旁边一躲,却还是不及他眼疾手快,硬是擒拿住了,揽在怀里揉搓,腻着声笑问,「谁给起的好名,真真贴切不过。你说连点心都脱了衣,我们还穿着干什么?」
就解宣怀风西裤的皮带。
宣怀风叫道,「快住手!刚才谁说好好的吃宵夜说话?晚上十一二点回来,东西还没吃两口,你就乱来了。」
白雪岚嘿道,「可不正是吃东西呢?这天底下最好吃的点心,也要脱衣吃干净才好。」
宣怀风颈侧被白雪岚饥不择食般的又吻又咬,微痛微痒地发热,便也不好如何认真抵抗,片刻便熬不住了,轻喘起来,只低声说,「耐点性不好吗?现炸的点心,凉了不好吃。你拜托了白老板照看姐姐,所以我特意教了厨子做出来谢你的。」
白雪岚哪里能找出耐性来,唇蹭着柔软细腻的肌肤,鼻子里嗅着宣怀风清雅的味道,纵使有三分食欲,也早化做十二分情欲。
他们的屋子,从十月后天气转凉,就早早烧上了地龙。
房中暖如春日,他却还是怕宣怀风着凉,是以上头衣服分毫不动,却把皮带抽去,将西裤连着里头的一起脱了,扳着肩膀让宣怀风转过背去。
宣怀风上身伏在桌上,眼前看着那金黄色的脱衣换锦袍,并满碟带酱汁的卤肉,只觉自己真成了另一份吃食,要等着男人来享受,不由生出一种份外的羞耻,挣扎着想直起身上,却被白雪岚一把按住了,笑道,「别乱动,仔细打了碗。」
宣怀风涨红了脸,「这时候你倒知道爱惜东西,我……哎呀!」
吃疼地低叫一声,白雪岚已进来了。
进出之间,彼此的大腿挨挨蹭蹭,肌肤那触感,像两块热热的丝绸不断摩擦一般。
白雪岚也不甚急躁,缓缓往里面一下一下顶着,手从衣摆底下探进去,摩挲宣怀风后腰的弧度,惬意地叹着气说,「这香蕉可就塞了满满的莲蓉馅了,你说是不是?」
宣怀风被塞个满满当当,白雪岚抽动一下,他的心就狠颤一下,哪里还能说出是或不是,两手使劲抓住了桌角,鼻息湿湿的,低低喘气。
这忍耐的模样,诱人极了。
白雪岚问,「你怎么不说话?是了,只有我吃独食,你这是生气了。别气,喂你吃好吃的。」
把碟上一块脱衣换锦袍取了,抵在宣怀风唇边,柔声道,「亲亲,张嘴,吃一口罢。」
宣怀风被磨碾得刚有了些滋味,注意力都在那被人欺负的地方,哪有半分吃东西的心思,刚一摇头,不防白雪岚猛地一挺身,宣怀风呀地叫了起来。
趁着他张嘴,白雪岚就把点心放到他嘴里,坏笑道,「可尝仔细了。你要做裁判呢,终究要说说究竟是上面吃的香甜,还是下面吃的香甜。」
说完,如汽车开了最大的引擎般,一鼓作气冲锋起来。
这样如狼似虎,宣怀风是一点也招架不住,直被他撞得腰腹擦在桌子边缘,又觉得痛,又觉得极刺激。整个脑袋都在发麻,两手原先抓着桌角的,后来连桌角也抓不住了,只是伸展着胳膊,在桌上没有知觉地乱晃。
忽听得清脆的两下响声,不知把什么东西扫到地上去了,一时也难以理会,反而觉得那响声也有着春药的功效,交媾的动作更为激烈,身体里的热流也更是汹涌。
渐渐地,似有什么从大腿根那往后脊背上窜过,又是猛地一抽紧。
宣怀风喉咙里挤出闷闷一声,像是呻吟,又像是呜咽。
桌子底下,已经被一小摊白液弄脏污了。
白雪岚一股脑浇灌在爱人身体里,酣畅淋漓,把宣怀风翻过身来,见他腮红如霞,眼神迷离,两片蔷薇般的薄唇却还含着金黄色的点心,淫靡得可爱之极。
凑过唇去,对着宣怀风的唇,把露在外头的半截点心衔住。
两人唇贴着唇,一点点咬着甜点,也分辨不出香甜,只觉这食物的滋味,都成了爱人的滋味,也不知道如何吃完的,便缠绵混乱地接起吻来。
舌头吸吮着舌头,尝到的也是淡淡的香甜。
白雪岚问,「究竟是哪个好吃?你倒说一说。」
宣怀风膝盖发软,挨着白雪岚勉强站着,微微喘气之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慵懒,闭着眼睛,喃喃说,「手上沾了许多油汁,让我去洗洗罢。」
白雪岚说,「怎么也得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