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懿最先反应过来，笑着道：“没事，顾小姐太厉害，大家都没想到。”
其他人也笑着附和：“是啊！顾小姐不会是天赋流的吧，刚学就能打得这么好。”
他们向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方卜可这回算是栽了。
顾翎：我自己也没想到会赢。
被夸得心虚，她摆摆手，“我是一匹染色的黑马，不是真正的黑马。”
她扭头，找到怔愣的方卜可：“方卜可，你还好吗？”
她实在不想让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因为她而在崩溃边缘挣扎。
方卜可抹了一把脸，想明白了。
天要灭他，他只能认栽，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不管程懿的事。
三局两胜，他输了两局。
瞪了程懿一眼，方卜可硬气地拿起酒。
“没事！我喝！”方卜可借酒消愁，喝得那叫一个痛快，就连他的小伙伴也忍不住惊了下巴，深觉方卜可平时喝酒是在敷衍他们。
方卜可拿起最后一罐酒，就要仰头喝下。
顾翎按住了他。
方卜可疑惑。
顾翎拿起桌上的酒，自己开了一罐，递给程懿，又接连开了几罐，递给其他人，最后开了一罐，自己拿在手里。
“来，我们一起碰一杯，”顾翎把酒罐举到几人中间，“很高兴认识你们。”
方卜可差点脱口而出“nice to meet you”，没办法，他还没摆脱小时候被英语老师缠住的噩梦，大脑条件反应，自动蹦出这条垃圾广告。
他看向顾翎的眼神更加玄妙，提醒自己，这就是一个不能惹的主儿，跟小时候那个降伏他的英语老师一样，谁惹谁吃亏。
大家欢快地碰杯，“来，干杯！”
顾翎豪爽地一口气喝完，长长叹了一声，“爽！”
其他人对顾翎的好感度，那是噌噌往上涨。
打得了方卜可，喝得了酒，最重要的是，程懿在她面前言听计从，其他男生对顾翎佩服得紧。
大家又说说笑笑一阵，顾翎这才告别。
众男生看着程懿和顾翎远去的背影，啧啧赞叹：“凉小姐了不得。”
方卜可也在嘀咕呢，膝上莫名挨了一脚。他怒目一瞪，发现是李船这家伙。
这个可恶的幕后黑手还没有半分做错事的觉悟，一脸得意地看着他。
“靠！你干嘛踢我！”方卜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抓住李船的衣领。
李船老神在在，“小朋友，给你提个醒。”
方卜可皱眉：“你在说什么？”
李船朝方卜可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你傻呀！没看到你哥看向顾小姐是什么眼神？懿哥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赖在顾小姐身边，你还傻愣愣上去要坏懿哥的好事，我不打你打谁？”
方卜可被这巨大的信息量搞晕，也不打架了，呆呆地问：“什么眼神？谁想赖在顾小姐身边？”
李船没气了，看向其他几个一样没开窍的家伙：“你们都没看出？”
换来的是一群摇头晃脑的啥鸭子，嘎嘎嘎乱叫：“啥呀？啥呀？”
李船：真心服气。
这群人怎么还有女朋友？
李船决定对这群人放弃治疗，“算了，算了，说不明白，不说了。”
“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啊？”
……
男生的吵闹声，顾翎离开了几十米还能听到些声响，但她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程懿不好意思道：“那群混小子太吵了？”
顾翎摆摆手，“没事。”
这里离顾翎不远，程懿送她回去，她便提出走走散散步，顺便散散酒气。
“你的朋友还挺好玩。”顾翎想了想，又笑了起来，“特别是方卜可。”
“他不懂事，顾小姐别跟他客气。”程懿无可奈何。
顾翎知道方卜可是在替程懿感到不值，所以才站出来和她说话，本意是好的。
程懿有这样的朋友，顾翎为他感到高兴。
“你这群朋友，不错。”
程懿也笑了起来，“他们的确不错。”
顾翎看了看程懿的脸色，开口问道：“程懿，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问你这个问题，你能好好地回答我吗？”
程懿微微一愣，难得犹豫了一秒。
第28章 女霸总之路（二十八）
“顾小姐请问吧。”
顾翎瞥开目光：“你真的要继续在我身边工作？”
程懿想也没想，斩钉截铁地回答，“当然。”
想了想，他道：“顾小姐不必有太大压力。事情不会一直不变的，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顾翎一想，还真是。
她反倒还没当事人想得清楚。
其实，她能朦朦胧胧地感觉到程懿的感情。可是在以前的无数个世界里，她扮演的女配都是按照剧情最后孤身一人的。现在能放飞自我，她反倒是，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