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我幼稚、脾气也不好。”尤亦池说, “我自大狂妄不讨人喜欢，我睚眦必报。”
“我也差不多。”林殊锦忍不住笑起来。
“这我承认。”尤亦池垂头亲吻他的嘴角，把他怼着抵靠在桌边，“你很难办, 脾气也够大的。”
“大概是天生一对吧，般配。”林殊锦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后颈交叉在一起。他被尤亦池抱上了桌子，似乎还扫到了后面的气球。
气球在外力作用下，从桌上坠落, 在地上上下弹跳着。他们在气球的围绕下，肆意亲吻着彼此, 像要把所有的爱意都深刻到灵魂之中。
“我很想听你说一次爱我。”尤亦池低声说。
“说几次都没关系，我爱你。”林殊锦说。
尤亦池傻笑起来，鼻尖想去拱着林殊锦的颈窝，林殊锦穿着衬衫，他单手解开了扣子，露出了里面的那个黑色项圈。林殊锦搂着他，感觉那本来是单纯的嬉闹，拱着拱着，却似乎不那么单纯了。
黑色的项圈和他白皙的皮肤，裸露在外突出的锁骨，暖调的橘色灯光从上至下打着，在他的锁骨之下有深深的阴影，总有几分樱桃果酒的甜腻气息。
尤亦池用小手指勾着项圈的外围，把它往上微微提起，似乎在欣赏着：“挺好看的，我眼光真是不错。”
“难道不是我戴着好看吗？”林殊锦双手撑着桌面向后仰着，目光垂下看着尤亦池。
尤亦池瞳孔微晃，眼都红了几分，他松开手，重新埋进了他的颈间，憋着气道：“欠/g。”
紧接着他吸了口气，似乎在汲取林殊锦身上的气味，而后又看向林殊锦道：“……让我给你拿个冠军吧，林殊锦。”
林殊锦啧了一声，双手捧着他的脸气道：“冠军冠军，请问你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提冠军的事？”
“就是怕你不答应。”尤亦池说，“我就想告诉你，今后所有的梦想里只有你。”
“那你先做完今天的梦再说未来。”林殊锦垂头去亲吻他，含糊道，“上来。”
……
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有不同的体会。
林殊锦作为一个绝对的人生体验派，在自己二十七岁生日之际体会到的就是……疼。
真的疼。
至少他在完全没有体会到快乐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会想自己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为什么他要做个0，为什么他要找1，为什么他不能一开始就把尤亦池这个直男tiaojiao得让自己上而不是现在他在这里哭天喊地，叫得比被杀的猪还苦。
不过很快，体会到快乐之后，他就把前面那段杀猪经历忘记了。
他不得不佩服年轻几岁的小朋友的体力和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开启这项技能，和之前蜻蜓点水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无法形容也无法诉说。
总之，今晚之后，他对于感情的沉迷，已经让他再也不能和尤亦池分开。
尤亦池其实很紧张，还有点不知所措，不过林殊锦后半段已经没了力气，嗓子都哑得只能发出细碎的从喉咙口出来的声音，之后连自己怎么睡过去都不记得了。
他也不是第一次和林殊锦亲密，照理来说已经完全见识到了林殊锦在这些事上的模样，但这一次，真的不太一样……林殊锦那灵魂最深处的模样被他挖了出来，像在深海窥见神秘世界，又听见海妖低语吟唱，气泡去往海面升腾而起，在阳光下破碎。
梦境那么美，第二天还怎么都叫不醒。
尤亦池叫他第三次终于把自己叫慌了，在床上把林殊锦半抱起来，拍拍他的脸颊：“林殊锦？林——殊——锦？”
“你他妈……”林殊锦闭着眼，眉头紧紧蹙起，抬手就对着他的脸不偏不倚拍了一巴掌，不疼，但很响，“别吵。”
“……”尤亦池这才放心下来，把人搂怀里抱起来，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点告诉我。”
林殊锦头疼。
他窝在他怀里冷笑道：“你是不是特别享受那啥完我之后对我嘘寒问暖的虚荣感？”
尤亦池把他下巴抬起来，捏着他脸颊搓揉：“又冤枉我？……我以前不对你嘘寒问暖吗？还是我没照顾好你，没关系你可以告诉我的，我一定改正哈……”
“滚……”林殊锦窝进去了一点，“别烦了。”
“啊？说话啊林殊锦”尤亦池龇着牙，蹭着他的脸颊，“林殊锦？干嘛不理我啊。”
“住口。”林殊锦终于睁开了眼，“你给我滚。”
阳光刺眼，又差点把他刺得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