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胖仔看见尤亦池的表情忍不住道，“你怎么感觉都打痴呆了。”
“还好，还好。”尤亦池摇摇头，擦了一把布满额头的汗，叹了口气，搓了搓手。
赛场空调温度太高了，他真的很热。
走廊的尽头，林殊锦和王瑞娜他们一如既往地在迎接他们，尤亦池看见他，林殊锦也看着他，两人相顾无言。
倒是王瑞娜先开口了：“辛苦了。”
“没。”尤亦池说话声音都哑了，累得够呛，“我想喝口水……”
林殊锦递给他一瓶矿泉水，终于开了口：“辛苦了。”
尤亦池吸了吸鼻子，点点头：“没事。”
虽然赢了这场比赛，看起来是件无比激动的事，队内的士气反而被打得更低了。带着这种情绪打到了常规赛的第二周，接着进入了新年。
年前的比赛虽然成绩还过得去，但比起去年的成绩真的不能看。况且碰上的都不是什么强队，真的遇见强队，估计不可能会有这种成绩了，只会被虐得更残惨。
这种时候，林殊锦翻翻尤亦池的数据。
林殊锦每次想给他真的找出点问题，却发现他打得真的很好。好几次还在赛场上直接用对手上一把得手法还击，这说明林殊锦想给他挑点毛病都未必挑得出来。
他就是打得好。
像整个队伍不配他这种状态一样的好。
尤亦池在赛场上的脾气和他打排位或者训练赛时也有所收敛，后来林殊锦看了赛场比赛语音，尤亦池也没有在赛场上和Adi说出些什么特别重的话。
归根结底，Adi从第一局比赛开始，就状态不好。
但这件事之后，林殊锦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尤亦池说对不起，如何也找不到一个下来的台阶，两个人都僵持着，谁都没和谁多谈论一句话。
每局之后，VIS就会跟他们谈心，跟他们分析原因。最后一场VIS回来特别无奈和林殊锦说，刚才和Adi单独谈了谈，Adi抱着他哭了一场。
林殊锦有正在喝水，闻言看着水杯里的水：“他以前也不是这样。”
“他一直问我能不能别退役了。”VIS看着窗外叹了口气，“我现在想了想，我退役没和他们说，是不是真的太不给他们任何的反应时间了，反而把压力都汇聚到了他们的身上。”
“……”林殊锦看着远方，“这么打下去，季后赛都够呛。”
“哎。”VIS摇摇头，话题一转，“过年怎么过啊？”
“基地过。”林殊锦说，“我姐回去就行了。”
“你妈也没意见啊？”VIS说，“真不错。”
“你呢。”林殊锦问。
“回家逛一圈就回来了，我妈知道我退役了，今年有空了，一定要好好和我过个年。”VIS说，“不过也待不了两天。”
林殊锦点点头，道：“有空再帮我和Adi说说吧，如果他的状态再调整不好，只能给他更多的压力练习了，如果真是这样，我挺怕他崩溃的。”
“我知道。”VIS说，“我会去说说。”
“谢谢。”林殊锦拍拍他，“新年快乐。”
从别市回去，基地里的人陆陆续续开始离开。
一瞬间空了的基地里，还有留守的一些小朋友们。他回了自己家，家里尤亦池也不在，衣橱里少了几件衣服，可能已经回去了。
林殊锦大年三十还是回了趟家里，王瑞娜虽然是后来来的的，但在家里地位一直比林殊锦要高。总之每年年夜饭都最后成为了他的批斗会，林殊锦每次都是翻着白眼吞饺子，听自己亲妈逼逼自己的傻和姐姐的聪明伶俐。
新年过后，王瑞娜会再留两天，林殊锦的亲妈林丽女士会带着她去逛街购物扫荡，他的亲爹王知伟就会开始想法设法赶他出门：“你们基地没有事儿吗？”
林殊锦喝着茶看电视里放的合家欢大电影：“都走光了能有什么事。”
“娜娜是女孩子，没什么事情可以让她多休息几天。”亲爹给他又倒了一杯茶，“听见没有？”
“听见了。”林殊锦又随口说。
“你真的没事做吗？那你找点比赛视频看看吧。”王知伟说，“新年不要放松自己，你看看你，几点起来的？十点才起来。”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王瑞娜穿着睡衣走下来，道：“娜娜不多睡一会啊？这才十二点，你妈饭都没做好呢。”
林殊锦：“……？”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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