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疯批病娇的黑心白月光(80)
齐元缨听庆仪如此说,眼睛弯弯,脸上笑开了花:“瞧你小嘴甜的,把我哄得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不过话说回来,我有我的美,她有她的美,庆仪你也有自己的美,我们呐,各有各的美。”
庆仪听见齐元缨夸她美,小脸一红,有些羞怯地看着齐元缨。
齐元缨此番言论,声音不大不小,苏泽碰巧听见了。他遥遥看了齐元缨一眼,似笑非笑,自饮了一杯。
齐元缨饮酒之时偶然发现那姑娘目光灼灼,只盯着一人看。齐元缨顺着姑娘的目光看去,尽头却是漫不经心喝酒的苏泽。
若她没记错,方才那姑娘上台前,曾有人说这班舞乐是哪位大人特意为苏泽准备的。
齐元缨偷笑,同庆仪神秘兮兮地耳语:“你家主上今夜有喜。”
庆仪不解,困惑道:“主上有喜?喜从何来?”
齐元缨纤纤玉手轻轻一捻:“我掐指一算,你家主上今夜犯桃花,有艳福。”
庆仪眉头一皱,偷偷看向苏泽,旋即想到些什么,迅速把目光转向台上那个姑娘,心下顿时明白了一二分。
那姑娘直勾勾地盯着主上,就差把意思写在脸上了,而主上面上虽没什么表情,但似乎并无讨厌那姑娘这么盯着他看的样子。
一曲终了,那姑娘舞步渐止。
台上台下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苏泽,屏息以待。
这姑娘今夜是去是留,只在他一句话。
齐元缨悄悄朝庆仪勾了勾手指头:“庆仪,咱们赌一赌,猜猜你家主上留不留这个姑娘如何?”
庆仪怯生生道:“拿主上赌,这不好罢。”
说话间,庆仪回头看了苏泽一眼。这一眼,她仿佛看见了他眼底隐隐藏着些许不悦。
齐元缨道:“我赌留。”
话赶话的,庆仪鬼使神差吐出一句:“我赌不留。”
只听苏泽冷冷一声:“赏。”
苏泽不留。
庆仪乐呵呵地看向齐元缨,仿佛在炫耀自己赌赢了。
台上那姑娘又是失望,又是哀怨地退了出去。
齐元缨既心疼姑娘伤心,也费解苏泽竟有如此定力,她嘟囔道:“这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都勾不动他的凡心?”
苏泽道:“把人带上来。”
没一会儿,侍卫押着一个模样狼狈的中年男子进来。
齐元缨定睛一看,登时怒从心起。
台上之人乃是她授业恩师董明松,董纪礼之父。
原来董明松竟是苏泽所说的“礼”!
第三十七章
董明松额前几缕碎发随意地散下来,他身上带着伤,衣服上有几道带着血痕的裂痕,看上去像是在打斗中被人掳来的。
董明松似乎注意到齐元缨的目光,抬头看过去。
二人遥遥对望一眼,齐元缨一拍桌子站起来就要冲过去。董明松却闭了闭眼,微微摇头,劝她不要冲动。
苏泽的目光冷冷掠过齐元缨,嘴角挂上一丝不起眼的笑。
他很满意齐元缨这个反应。
董明松是他们这次战役的战利品,更重要的是他是董纪礼的父亲,是那个与齐元缨有婚约的董纪礼。
用董明松来羞辱齐元缨,让她认清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是再好不过的。
他们这些人当着齐元缨和董明松的面逞了许多口舌之快,苏泽听得满意了,便让人将董明松带了下去,遣退厅中众人。
苏泽经过齐元缨身边时故意刺激她:“如何?这份礼,你是否满意?”
齐元缨心里门儿清,苏泽就是想看她难受,她偏不遂苏泽的愿:“满意,怎么能不满意?正好我与董大人之子董纪礼婚期将至,我正好可以找他说说我与董纪礼的婚事,等来日我回了齐国,立马便能将婚事办了。”
苏泽面上淡淡道:“那也得看看你还有没有机会回齐国。又或者说,董纪礼有没有命等到你们重新相见的那一天。”
齐元缨云淡风轻道:“瞧你这话说的,他与我正值壮年,如何见不到?来日我和他子孙满堂,我一定请你喝一杯酒。”
“好啊。等大晟军队踏平齐国,你能找到他再说。”
齐元缨嘴上说不担心,其实心里是慌的。按照她师父的说法,这一劫对齐国而言,是命定的。她委实不知道该如何在命定的劫数之下护住这么多人。
这日一早,齐元缨打听到董明松的关押之地便带上庆仪,准备过去看一看董明松,之后再做打算。
只是还不等齐元缨出门,苏泽和杨淼就来了,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个侍卫押着来的,正是她想见的董明松。
齐元缨乜斜道:“你又想玩儿什么把戏?”
苏泽转了转手腕道:“你不是想去见他?我把人给你带过来了。”
齐元缨不信他,警惕道:“你能这么好心?别拐弯抹角了,咱们之间实在没必要整这些虚头巴脑的门面功夫。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