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所属+你与无+三人牢+凑够满减送男友?(23)+你与无+三人牢+凑够满减送男友?+番外
那人做作地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来:“是哦!”
两人顿时笑成一团。
在这刺耳的笑声中,宁源浑身止不住发抖,那些可怕的回忆一股脑儿地朝他涌了过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宁源记不清了,他有意识的时候,已经逃回家了,他整晚整晚做噩梦,梦到他的大学同学也开始排挤他,嘲笑他,不理他,最后把他从极高的教学楼上推了下去。
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几天,宁源实在受不了了,他颤着手给父母打电话,说他不想上学了,说他想一个人待着,谁也不想见。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响,父母没有问为什么,而是极轻极柔的声音说:“儿子,我尊重你的选择。不上大学也没关系,我们家有家底,父母会是你坚强的后盾,会养你一辈子。”
宁源挂了电话,泣不成声。
他的父母是一个好父母,但是他们的儿子,却不是一个争气的儿子。
他胆小,他懦弱,他受了点刺激,就急忙钻进自己织的茧里。
家人一直记着宁源说得那句“喜欢一个人”的话,所以从没逼过宁源去社交,而是给他买了够大够空的房子,给他找了不用和人接触就可以干的一份闲职,尊重着宁源的“怪癖”,让他一个人在高楼之上待着。
当谎言在家人眼中化为真实,却把宁源刺骨的孤独中惊醒。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不喜欢一个人。
他讨厌一个人。
他很寂寞,他很希望能有个人来陪陪他。
可他的谎言他的茧,却像粘稠力惊人的淤泥,宁源深陷其中动弹不得,他望着着对岸,却没有勇气踏出一步。
会有人愿意出现,然后拉他一把吗?
如果给宁源这样一次机会,他一定会坦率无比,他一定会说出寂寞孤独,他一定会留下那个人。
宁源想到这,忍不住摇头苦笑,他真是想得太美。
把自己困在这样固若金汤的高楼,却期望有人过来拯救他。
那个人要怎么过来?难不成从顶楼翻窗进来吗?
那时的宁源没有想到,一年后,真的有人这样做了。
只是自己还是搞砸了,没有留住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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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析走的第二天,宁源的哥哥如期回来了。
宁或敲了很久的门,宁源才替他开了门。
只一眼,宁或就看出了宁源的不对劲,不修边幅面容憔悴,两个眼睛都哭肿了,眼里全是红血丝,好像很久没睡觉了。
“小源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
可宁源像失了魂,无论哥哥怎么问,都不说话。
宁或快急死了,牵着宁源把他按到卧室床上上,再热了一杯热牛奶塞到宁源手里。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哥哥帮你去报仇。”
宁源喝了一口热牛奶,然后开始掉眼泪。
哭了很久才哽咽道:“......没事。”
“你骗鬼呢?你看看你副样子,你觉得你这句话有说服力吗?”
宁源捧着热乎乎的牛奶,不反驳,但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
“啊烦死了!你到底哭什么?你不说我没法帮你啊!”
哥哥的耐心很快就用完了,打电话搬了救兵过来。
四十分钟后,汪明敖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过来了:“这是卡兹家的泡芙,这是赵记的板栗,爱丽丝私家甜品好像倒闭了,没买到马卡龙......”
哥哥接过一堆吃的,随便堆到桌上,然后略显不悦地打断汪明敖:“都让你快点过来了,怎么拖到这么久?”
“因为你吩咐的东西没买齐。”
“你分不清轻重吗?我让你过来,你立刻过来就行了,管什么劳什子的吃的。”
汪明敖淡淡道:“宁源又不会跑,我要是走了,排了半小时的队就白费了。”
宁或直接原地炸毛:“旺财你是反了是吗,还敢顶嘴?”
汪明敖丝毫不慌,显然很擅长处理这种状况,他绕过宁或,把桌子上七仰八翻的吃食扶起:“宁源怎么样我不关心,还是给你买吃的比较重要。”
宁或一时语塞,“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什么来。
汪明敖把东西收拾好,然后问:“找我来具体什么事?”
宁或这才想起来正事,把人领到主卧,然后指着还在以泪洗面的宁源,问汪明敖:“他怎么回事?”
汪明敖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宁源,然后脸上逐渐浮现几个大字:我怎么知道?
但话肯定不能直接这么说,所以他转头看向宁或,一脸诚恳道:“希望你能明白,我并不是无所不能的。”
第07章 我有新欢了?
就这样过了三四天,宁源还是只哭不说,饭不好好吃,觉也不好好睡,宁或怎么劝都不听,也完全没有头绪,简直快被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