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白宛宛平静的脸上产生了一丝慌乱。
霍之安随手将衣服扔到地上,欺身上前,声音沉沉:“不是想生孩子吗?我们现在就生……”
不等白宛宛开口,他就掐着她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唇。
不多会儿,白宛宛已经气喘吁吁。
因为她的身体,他在这方面一向温柔,很照顾她的感受。
第一次,他这么强势,霸道得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结束之后,他从背后死死搂着她,不停亲吻她细白的脖颈和细嫩的耳根。
“宛宛,我告诉你。有些事,是提都不能提的,知道吗?”霍之安的声音透着餍足后的懒散,又带着警告。
“包括你不想要孩子这事吗?”白宛宛的声音清晰明了,在静谧的空间飘荡。
霍之安的动作一顿,他将白宛宛转过来,眉眼深沉:“什么意思?”
白宛宛的鼻子一酸,声音也不自觉带了哭腔:“其实你根本就不想要孩子是不是?说什么是担心我身体,你本来就抗拒生孩子这事!”
霍之安的脸色很难看。
白宛宛抽泣着,想到他刚刚对自己做的事,委屈的感觉更甚:“你不想生,结婚前就应该说清楚。假如,假如……”
“假如什么?”霍之安的手臂紧紧按在她的腰上,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气氛简直僵硬到令人窒息。
白宛宛硬着头皮,两行眼泪流了出来,“假如我知道,你原本就不打算要孩子的话,我,我就不会和你——”
剩下的话消失在霍之安暴躁急切的吻里。
他不想听!
不会?不会和他结婚?
心脏抽得极痛,她的话像一把刀,在他赤坦的骨肉皮囊上硬生生划着,一下一下,如凌迟之刑。
圈在她腰上的手臂更是用力,白宛宛低低地呜咽着,小声呼痛。
霍之安全身的血管都在突突地响,脑袋里的经络像被人硬生生扯断,疼得要爆炸。
痛?
能有自己的十分之一痛吗?
“宛宛,我真的不该对你这么好。”离开前,霍之安硬邦邦落下这样一句话。
第二天开始,白宛宛就被限制了自由。
她的行踪被牢牢控制了起来,出门必有司机相送,出门多久,司机就等多久。
白宛宛的生活相对单调,平日里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学校和市图书馆。
C大的师生们渐渐发现,那辆熟悉的豪车将历史系的白老师送过来之后并不会像之前那样离开,而是就停在历史系楼下的停车位上,勤勤恳恳地呆到白老师下班再接她回家。
晚上,霍之安会尽量推掉应酬陪白宛宛一起用餐。
他谈笑自若,虽然并不会得到白宛宛的多少响应。
像白宛宛这样的女人,不会脸红脖子粗地吵架,也不会砸碗摔杯。在长久的教育下,她只会用默默生气,以冷淡表达自己的不高兴。
越是这样,霍之安就越是想看到她不一样的一面。
平时他拿她没办法,这一点更多的体现在了床上。只有那个时候,她会控制不住地低声呜咽,小声和自己求饶。
霍之安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
这天,司机将白宛宛送到学校后,照例打电话向霍之安汇报。
霍之安问了两句挂断电话,坐在办公椅上沉默半晌,点上了一支烟。
白宛宛身体弱,嗓子也敏感,和她在一起后,霍之安就很少抽烟了。
可打从前两天破了戒开始,他的烟瘾似乎又回来了。
霍之安眉头紧锁,两指夹着烟送到唇边,深吸一口,烟头猩红的火苗明明暗暗,一个个白色的烟圈在空气中飘散。
发展到现在,他其实也说不清当初自己使用男性避孕药的缘由了。
人人都道他是霍氏的大少爷,天之骄子,人中龙凤。可却很少有人知道,他这条龙在20年前,却彷若一个落水狗般不堪。
他从小被父亲送到贵族学校,里面的人非富即贵,随之而来的,是明确的阶级划分和炫富攀比。
那会儿,他还只是一个低调的好学生,有三两好友作伴,学习生活一帆风顺。事情的转折就出现在妈妈偷情一事的败露上。
十几岁的年纪,正是爱出风头又无知的年纪。很多人接着年少轻狂的借口宣泄着自己的恶意。
那段时间里,他饱受了同学们的嘲笑。背后的指指点点不算,当众的嘲笑都算轻的,班里那些男生的恶作剧一个接一个。
每天上学,他都要仔细检查自己的桌椅,不然,没准坐下去的时候就有根针就藏在那里等他。
吃饭时,他得严防有人朝他的饭盒里吐口水。
体育课上,借着打篮球借口的推搡排挤更是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