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还能想什么?
“想你期中考试能不能考好!”白析强行把话题岔开。
一整句话,只有前两个字是真的。
“想你。”
虽然很不想承认,白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沉迷美色”的一天,她在心里小声嘀咕着:
“没事长得那么秀色可餐干什么?”
纪一珵没有继续追问,他知道白析故意岔开话题,继续调戏下去,就控制不住场面了,他只能猜,猜她在想什么。
千算万算,他都不可能算到,白析在想他的事,毕竟在这场追逐里面,他是猎手,白析是他的猎物。
所以,当纪一珵把这一切归结为白析真的在害羞以后,就没有下文了。
她是个小白,恋爱小白。
他不该强求,也不该做得太过火,应该克制。
.....
第二天季时南倒是没有出现,白析心想他应该是回去了,不过这人也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一声不吭地就突然来A大,出现在她面前。
然后又什么招呼都不打,神秘消失。
合着把她这里当菜市场了吧....
纪一珵没有多问任何关于季时南的事,虽然白析反应很迟钝,但是也能感觉到他很在意这个人,很在意季时南出现,他也很在意季时南和自己的关系。
只有白析和季时南两个人清楚,他们两个,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那种有关于“爱情”的东西。
不过,那个原因她应该告诉纪一珵吗?
本来是属于他们俩的秘密,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包括白析最好的朋友,她不知道和男朋友之间,应不应该把这样重要的秘密告诉他。
白析能做的,只是跟他解释,然后让他安心而已。
然而,她还是想多了。
太久没见,她可能忘记了季时南这个人一根经坚持到底的执着了,不管是什么事。
包括他喜欢的那个人也是,虽然季时南觉得这份感情永远得不到结果,但是他...还是很顽固很执拗。
周一下午的毛概大课,白析选了一个后排的位置坐下,想要安心看会儿书,耳机刚刚才戴上,一首歌都还没有听完,右边的耳机就被人扯掉。
她正想回头,就听到身边一道熟悉,懒惰地声音缓缓开口:“听什么?给我也听会儿呗?”
“.......”
她一转头就看到季时南那张欠揍的脸,一脸惬意,还带着自己的耳机,白析把播放列表调到“德语听力”,然后对他一笑:“好听吗?还听不听?”
季时南听着耳机里传来的陌生语言,皱了皱眉,把耳机扯下来还给旁边没什么好脸色看着自己的白析。
“你干嘛那么凶!”
白析一边打开书,一边问他:“所以,你到底来干什么?旁听?然后转校来A大念书?国/外/文/凭不要了?”
“.......”季时南靠在椅子上,“我就是来陪陪你呗。”
“哪有我还在上课的时候说来陪我的道理,喂,季时南你最近到底在想什么?”白析叹了口气。
“没什么啊。”
他反常地可怕,连白析都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虽然两个人从小到大关系都很好,但是季时南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反常地偏要呆在她学校,以前都是等白析放假以后在D市见见面。
看他这样子,她是问不出来什么了,白析索性换了个问题。
“你怎么找过来的?”
“我去看了你们的课表啊,然后从后门溜进来一眼就看到你了。”
“......”白析顿了顿,“你能不能把脑子用在别的地方?”
季时南轻哼一声,稍微坐直了一些身子,带着一丝骄傲的语气开口:“我的脑子,我想怎么用怎么用!”
白析看了他一眼,说:“嗯,我是管不着。”
然后对他笑了笑,不太善意的笑容,让季时南后背一凉,这个女人是魔鬼吧,怎么笑得这么阴森森的?
“那你说,我让白棋来收拾收拾你好不好?”
“......”季时南又抖了抖,这才艰难地说出几个字,“算你狠。”
什么通情达理,什么温柔可亲,都是假的。
这个白析,跟她哥一样,骨子里都是黑的!!!
季时南虽然被白析“恐吓”了一番,但还是十分坚持地跟着她上课,只要白析有大课,他就偏要坐在她旁边。
整整一周,三节课。
德语系最近出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只有在上大课的时候出现,并且每一次都出现在白析身边。
跟她有说有笑的。
可是,白析不是在跟大一的纪一珵谈恋爱吗?
众人困惑不解,但没有一个人前去询问,只能猜。
这事传到纪一珵耳里的时候,完全就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