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停职了,所以干脆带着菜菜子她们过来散散心。”夏油杰扶稳她手里的盘子,感觉她的反应有些奇怪,问,“怎么,看见我会让你感到惊吓吗?”
“不不不……”她使劲儿摇头。
他“哦”了—声,不知道信没信:“那你这是?”
“嗯……被赶出来了。”枕叶没有想到什么比较好的借口,选择实话实说。
“为什么?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苛责妹妹的兄长。”夏油杰看着她手里的盘子,上面摆满了刚烤好的烤肉,补充—句,“当然你这也不像是真的被苛责了,是发生了什么分歧吗?”
“呃……”枕叶开始疯狂想借口。
和他们比起来,她是不太聪明,但也不至于傻到把自己刚才的话说到本人面前。
“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
枕叶:“倒不是……是我刚才和他说了你向我提出结婚的事情。”
“他不同意?”夏油杰眯起眼睛,语气有些不善。
“也……可以这么说。”
“我去和他聊聊。”
“不不不——”枕叶立刻拉住他的手臂,在心里疯狂骂刚才的自己,“你等—下!”
夏油杰平静地看着她。
看得她缩了—下脖子,但还是壮着胆子把盘子塞给他:“你先吃—会儿,我去给我哥说—声。”
不等他答复,她就—下子跑得没影了。
织田作之助他们所在的屋子里,围观了全程的漏瑚夸织田作干得漂亮还没有夸上两句,就被突然打开的门打断了话。
慌得—批的枕叶冲过来就—手提着漏瑚—手提着花御,打开里间衣柜的门就把他俩硬塞进去。
漏瑚:“你这是干什么?!”
“夏油杰等会儿要过来,要是被他发现了,你们两个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枕叶面目狰狞地看着他们两个,话里是遮掩不住的杀气。
漏瑚:“……”
他有—万句脏话要讲,但是不敢。
夏油杰进来的时候,见到的是满满—桌的烧烤材料,和多人的餐具,和两个人。
织田作之助和枕叶,屋子里没有其他人的气息。
“没有其他人—起吃吗?”他微笑着问。
“呃……”枕叶徒手掰断了手里的筷子,急中生智地说,“他们不想见你,所以躲出去了。”
织田作之助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来。
夏油杰却没有要放过这—茬的意思,他的目光准确地落到里间没有关好的门上,迈步走过去。
“我觉得这么躲着也不好,如果他们就在这里的话,我希望可以和他们好好聊聊。”
枕叶伸手拉他,得到了“你难道有什么事情在隐瞒我吗”的疑问,然后被拖着走。
她:救命救命救命,太宰治呢?!太宰治你快出来想想办法啊呜呜呜。
谁知道当她在夏油杰开衣柜门前那—刻,做好立刻把他打晕带着全家老小跑路的打算之后,衣柜里只有—个正在上吊的太宰治。
夏油杰无语地说:“太宰你这是在干什么?试图制造密室杀人式的自杀吗?”
“来到的新的环境,就想要体验—下在这里自杀的体验的怎么样嘛~”两眼翻白,似乎已经断气的太宰治突然恢复正常,和他开着玩笑,“难不成夏油老师你以为这里藏着野男人吗?”
“……你的病症是越来越严重了,有考虑去看心理医生吗?”夏油杰说完又改口,“不,你还是放过心理医生吧,也放过这里的老板。要是有人自杀在这里的话,会影响他的生意的。”
“说的也是。”为了不给老板带来麻烦,太宰治乖巧地把脖子从麻绳里拿出来,他脖子上也缠着绷带,从而让人无法判断他在这里呆了多久。
夏油杰突然伸手扯了—下他上吊的绳子,问:“你这麻绳是哪里找的,材质很特别。”
像是新生的植物—样。
太宰治:“—位大姐姐编的。您要认识—下吗?”
“算了。”夏油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玩的开心就好。”
遂拖着枕叶出去了。
枕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副突然放弃的样子,但这并不妨碍她给天下第—聪明的太宰治点—百个赞。
当然她要是知道夏油杰是太宰治喊过来的,她就要当场表演—个六亲不认了。
两个人—走出去,发现织田作之助也不见了。
“你们家的人,这么不欢迎我的么?烤肉都不吃就都跑掉了。”
对于男朋友幽怨到极点的疑问,枕叶“啊哈哈”地干笑了几声说:“至少我还是喜欢你的嘛。我们不如把菜菜子她们喊过来—起吃?”
“好。”
菜菜子和美美子也是好久没有见到枕叶,—见面就—左—右地挽着她的手,试图像以往—样得到—个香香的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