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167)

排除信息素，莫天行看上去从未喜欢过他。莫天行唯一一次的顺从，却在遥远的过去：“为什么第一次的时候让我碰了？”

在所有人包括莫天行自己都被强制发情的时候，他一个人冲上去把那个Alpha阉了。明明是那样果断的人，他们两第一次的时候莫天行同样是被下了药强制发情，顾刃峰毫无询问就脱了人裤子，未经许可强上了眼前人。

可那一次，莫天行只是看着他，配合着只是要抱。就算他们是旧识，莫天行当初要是不愿意流露出半分反抗，两人之间都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顾刃锋盯着面前的Omega，在寻找着一丁点的不同。

“您是全帝国的英雄。”莫天行眼圈有些红，终究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更早的时候他信了媒体的宣传，在臆想中渴望顾刃峰的救赎帮助他逃离莫家，把不该有的期待强加到了故人身上。

他被标记的时候松了一口气，顾刃峰承诺他允许他搬离莫家----相隔十多年才相认的小叔叔真的是一个英雄。

第一次发情期结束后到婚礼结束以前的那一个月，莫天行真的以为顾刃峰可以成为一个比故人更重要的人。

他被所有人推着进婚礼的时候，并不知道帝国上将已经有了别人，他不知道他的存在伤害了这么多人。

满心欢喜被取代，他才知道自己的不堪。明知道受到伤害会觉得疼痛，为什么还要让小叔叔在乎的人受伤。他老是控制不住自己，去伤害除谢楚晨以外第二个会对他好的人。

“我不可以伤害你……”Omega轻声回答。

受到伤害的时候会痛的。他痛过，便不想别人也痛，因为真的太痛太痛了。

电光火石间顾刃锋想起一年前那个卷成一团虾躲在棉被里的白棋，那个一口气发明了数不清维修小零件的Beta白棋。

当初要不是莫天行要他撤离身上所有的精神屏障，顾刃锋将会在一年前压迫白棋的时候就直接认出了自己的精神标记，更不会错过了整整一年挽回的机会。

然而所有的事情却都及不上莫天行顶着白棋的脸时被压迫所说的那句：“我要你喜欢我。”

这个记忆太遥远，顾刃锋从小到大拒绝的人不计次数，白棋的告白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直到现在莫天行说起英雄，他才想起自己与白棋才有过这样的过去----

“你喜欢英雄？”顾刃锋心底一片火热，抓着莫天行的手更是一紧：“你喜欢我？”

莫天行下意识的收手却仍旧失败，他同样想起那一次的事来，像在陈述事实一样回答：“我只是喜欢任何媒体追捧的英雄，不是你也会有别人。”

“从今往后，帝国所有媒体只会报道一个英雄。”顾刃锋目光赤红，当下就做了结论。前几日还有下属询问他是否应该将职称往上提升为元帅，顾刃锋那会儿觉得没必要，然而此时他却有了完全相反的想法。

帝国有没有元帅取决于顾刃峰想不想当元帅。

他此刻只想让心腹筹备元帅的册封事宜并大肆宣传，也让眼前人打开星网、走在街上都只能看得见他。

莫天行手指卷缩，指尖不经意间在顾刃锋手里滑了一下，声音却丝毫听不出任何的差别：“希望这只是您又一个谎言。帝国塑造这么多的民间英雄鼓励平民从事各项与战争、建设、发展有关的行业，每一个公权、隐藏在民间各界人士的报道宣传都在不经意间影响战局，因为我砍断策略，不值得。”

“我连心都想掏出来给你，这有什么不值得？”顾刃锋满不在乎的反问，突然一笑：“我一人足以顶替全帝国的不计其数的英雄。”

帝国上将一人足以顶替全帝国不计其数的英雄。

这是事实。

二十年前顾刃峰拿着顾父顾母遗留的能源手册找上研发部、他领着武器上战场、亲征从虫族手里夺回数百个可居住不可居住大大小小的星球、推动全帝国的风向让所有人都知晓战争、让国民知道逃命与反抗间接性更改了民族的习俗……

顾刃峰在短短的二十年将本来被打得只剩下十多个星球的国家换回帝国近千年来的盛况，成功地夺回主导权，并让曾经无视帝国存在的联盟到现在不得不开始下黑手布置陷阱去对付帝国。

可以说全帝国引顾刃峰一人而崛起。

他确实能当得起整个帝国唯一的英雄。

是以就连再怎么讨厌他的谢楚晨，无论怎么伤害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竹马，自己被攻击、被刺激的晕倒了，提到他的时候都只会给予尊称。

这就好比几年前顾刃锋只是中将的时候，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提起中将两个字，指的只会是顾刃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