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头匠(105)
宋了知当然不会开朗到以为对方会就此放过自己,如死囚临刑似得坐在阮雪棠对面,不时偷瞄他脸色。
一炷香后,阮雪棠将茶品得再也品不出滋味了,方才起身。腿伤虽上过药,但走路时依旧是疼的,难免身形不稳,宋了知本能想去扶他,却被阮雪棠一把推开:“你在房里等着,哪儿都不许去。”
宋了知戚戚应了,有些担忧地看着阮雪棠扶墙出门。其实不必叮嘱他也不敢在金陵渡乱逛,这里五步一裸女,十步一官员,对保守老实的宋了知来说外面无异于妖魔鬼怪的魔窟。
没过多久,房门再度被人敲开,几个五大三粗的狎司搬了许多东西进来,其中最为夸张的是
一个需要两人搬运、约莫半人高的器物,不过被黑布掩住,宋了知看不出那是什么。
狎司放完东西便走,原本宽敞的房间被挤得满满当当,阮雪棠款款入室,手上还端了一壶温酒。
“阮公子,这些是......”宋了知不安地望着那些器物。
将酒放在桌子上,阮雪棠随手打开一个匣子翻看,挑出皮革制的项圈在宋了知眼前晃了晃:“金陵渡这里有意思的玩意儿可不少。”
宋了知心头一紧,有种“终于来了”的认命感,他早知先前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看着房间里许多木匣,不知还藏着怎样折辱人的淫物,他难免生出怯意,愣愣站在原地不动。
“傻站在那儿做什么,”阮雪棠冷声道,“还不滚过来。”
知晓逃不过这一遭,不必阮雪棠多言,宋了知已经自觉在阮雪棠面前跪好。他心理上是真真切切的在害怕,但调教许久的身体比他先反应过来,尽管阮公子什么都还没对他做,下体却条件反射似得开始兴奋。
冰冷的皮革贴上肌肤时,宋了知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脖颈处略微窒息的束缚感令他无所适从。银色细链系在金属锁扣上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宋了知连脖子根都红透了,刚想开口,阮雪棠便往前狠拽了一下链子,宋了知当即被扯得跌在地上,姿态狼狈。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阮雪棠当成狗牵着到处走了,可是之前阮雪棠都是拿腰带牵着玩玩,完全不像现在,用的是真正的狗链与项圈,而且这次他还衣着整齐,这样反倒比赤身裸体屈辱感更重,反复提醒着宋了知作为一个人是如何轻贱地被调教戏弄。
阮雪棠不满地踩着宋了知脑袋:“好好爬,别让我把你送到金陵渡专门调教妓子的地方去学规矩。”
早晨刚绑好的发髻被踩散,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害怕阮雪棠真把他送给外人羞辱,又自知理亏,宋了知撑起身子,不敢懈怠,努力习惯狗链牵行的速度。银链总是传来金属碰撞声,令他羞得想闭上双眼,偏偏阮雪棠不肯轻易放过他,牵着他在屋里走了好几圈,还逼着他学狗一样四处低头嗅味道。
宋了知爬出了一身汗,手肘和膝盖也被磨红,心中羞耻不已,下体却已经兴奋得流水。阮雪棠这才坐下,令宋了知叼住狗链,跪坐在他面前。
不同于柔软细嫩的足心,当阮雪棠鞋底踩上宋了知阴茎时又是一种全新的刺激,粗糙鞋面隔着裤子狠狠碾磨硬挺的阳具,带了暴戾疼痛的同时也有难言的快感,宋了知全心全意地臣服于阮雪棠面前,想要求饶,却因为叼着银链无法言语。
难耐地佝着身子,唾液从无法闭合的嘴角流出,他终于坚持不住,双手扶住踩在他命根上的腿。宋了知湿润着眼望向阮雪棠,嘴里发出呜呜的呼痛声。
阮雪棠向来不顾他的求饶,宋了知也只是单纯地想依靠着阮雪棠,并不奢望阮雪棠能轻易放过他。然而阮雪棠今日似乎的确没有折腾他阳具的打算,踩了一会儿也就作罢,将狗链从宋了知口中拿出,阮雪棠捏住宋了知下巴,拇指擦过对方红润温软的嘴唇,宋了知乖顺地含住阮雪棠拇指,软舌裹着指尖吮吸。
气氛仿佛变得暧昧柔和,宋了知专心舔着阮雪棠笋尖般的手指,希望阮雪棠能就此消气。不料阮雪棠忽地笑了:“这会儿老实了?”
宋了知惭愧地垂眸:“阮公子,对不起...我昨夜、昨夜喝醉了。”
“是么?”阮雪棠似乎变得格外好说话,甚至温柔地帮宋了知挡住视线的额发捋到耳后。
他是最抵抗不了阮雪棠诱惑的,见阮雪棠和颜悦色起来,宋了知点点头,大着胆子往下说:“我只是害怕,怕自己成为你的拖累,更怕你不要我。我会努力,阮公子,你等等我好不好?”
宋了知本就不像阮雪棠那样心眼比针小,昨日沮丧了一阵,第二天便重新振作,开始为如何能配得上阮雪棠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