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头匠(93)
“我......”
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也不认为这是个对话的好时机,只能失神地望着阮雪棠身上的精液,那是他方才高潮时不小心射到阮雪棠身上的。
阮雪棠似乎也并不是很在意宋了知的话,汗水从下巴滴落到宋了知的腹肌上,阮雪棠不断往宋了知体内深处狠捣,有淫水从两人交合之处流出,他正想多讽刺几句,宋了知却突然抱住了他,怀抱是那样的炙热紧贴,而且并不陌生——与那天他们在屋外做爱,他故意吓唬宋了知,而宋了知却拼命将他护在身下的怀抱一样。
“阮公子,”他拥着他,努力抬起身子亲了亲阮雪棠额头,“你...可不可以多依赖我一点......我想成为你的依靠......”
因为过激的性爱,宋了知的眼睛红得不像话,说话也因为交合变得断断续续:“你相信我...好不好?”
抽插的动作停了一瞬,紧接着是更加用力的顶弄,阮雪棠不再言语,只专心肏人。
宋了知以为阮雪棠没把他的话当真,倒也不气馁,毕竟这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很快,情欲再度涌来,宋了知也顾不上这些了,一昧在阮雪棠身下求饶。
“唔...别...太深了......慢点......”
“阮公子
你、你快点射吧...我真的不行了......”
过了良久,阮雪棠终于泄在宋了知的体内,然而宋了知此时已是双目失神,泪水弄得脸上湿漉漉的。
阮雪棠垂下眼帘,避开身下那人纯净真挚的眸子,粗暴地用袖子胡乱擦去宋了知脸上的泪水,嫌弃道:“被操哭的人还好意思说要成为别人依靠,你羞不羞?”
宋了知也觉得自己有些说大话了,惭愧得只想快点把阮雪棠哄睡着:“阮公子,你先睡吧。我歇一会儿就来替你擦身子。”
阮雪棠却像精神很好似的,居然主动揽过宋了知,让他侧坐在自己身上。受宠若惊地坐在阮雪棠怀里,宋了知不敢乱动,怕惊扰了这一刻的亲昵。
被遗忘多时的红烛悄然烧至尽头,屋里霎时陷入黑暗,阮雪棠依旧没有松开宋了知的意思,反而一只手捏着宋了知的乳首随意玩弄,弄得宋了知不清楚阮雪棠是想再来一次还是打算如何,不得不微微挣了挣身子,结果换来阮雪棠警告式的拍臀:“知道自己挺沉就不要乱动。”
听见阮雪棠嫌他太重,宋了知更不好意思了,又不想轻易放弃两人温存的机会,黑暗中红着一张脸道:“那...要不然,换我抱你吧?”
阮雪棠想了想,居然答应了。
于是两人在黑暗中换了位置,宋了知继续受宠若惊地抱着阮雪棠,怕他着凉,顺手扯过被子将两人身体盖住。阮雪棠很不客气地在宋了知怀里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窝着,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在黑暗中安静相拥。
过了半晌,阮雪棠突然开口:“现在不就正靠着你么?”
宋了知没能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等他终于后知后觉想通那句话含义,才发现不知何时,阮雪棠已经靠在他怀里安静地睡着了。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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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日光满户,阮雪棠方悠悠转醒,发现枕边已空,只留下被榻上浅浅的凹陷和余温证明那人刚离去不久。
尚未睡清醒的他从被窝里坐起身,正望着宋了知枕上的断发走神,便听见推门声响起,宋了知携着阳光的暖意走进屋中。
见人醒了,宋了知连忙把食盒放在桌上,又将一旁叠好的外衫披在阮雪棠肩上:“怎么就这么坐着,若是着凉便糟了。”
阮雪棠终于清醒一些,揉眼问道:“你去哪儿了?”
宋了知替他穿袜子时偷偷捏了捏阮雪棠柔软的脚心,低声答道:“阮公子昨夜休息得晚,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所以去把早点打包带回来了。”
说到这里,宋了知想起叶灵犀听说阮雪棠还在睡觉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好在阮雪棠还迷糊着,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
这原只是让丫鬟通传一句话的事,宋了知不敢使唤别人,自己走去饭厅和叶灵犀把缘由说了,叶灵犀笑眯眯地听完,一副“我懂你”的样子,甚至在听到他说阮雪棠睡得太晚时拖长尾音的哦了一声。
“宋公子,”叶灵犀由衷地向他抱拳表达敬意,“昔有武松打虎,如今看来,君之勇谋远在武二郎之。”
叶小姐边摸狗边暗自咂舌:大虫固然可怖,但能把阮谨这样歹毒的家伙干得下不了床,可比打死一头老虎危险千倍万倍。她只恨不能送宋了知一面牌匾,否则上面定要刻上为民除害四个大字。
宋了知还不知晓叶灵犀是颠倒了他与阮雪棠的上下之分,就这样没由来的得了好一通夸奖,晕晕乎乎地拎着食盒回到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