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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就要说出来/咱俩没戏(出书版)(62)

陶子其实说得很对。宁轩会这么爱我,实在是我走了天大的狗屎运。

展会结束后,宁轩去跟馆长商量一些事情,我手指上带着那颗澄海之心,在无数道或欣羡或嫉妒

的眼神中,幸福无比的含笑等他。

卓浩忽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向我迎面走来,站定,脸色很难看。他对我说:“苏雅,这阵子我会到国外考察市场,顺便散散心。

我静静说:“好。”

他看着我,皱起眉,眸色暗沉:“我希望,等我再回来时,你可以回到我身边。”说完他转身即走,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着他说的话,身上竟然不由打了个寒颤。

那么骄傲和意气风发的卓浩,在被我拒绝之后,在我对他说出分手之后,竟然变得这样阴雍和偏执。

他和以前一样,果然还是接受不了拒绝和失败的。

宁轩走过来牵起我的手,放在唇边温柔一吻后,笑着问我:“在想什么?”

我回他惨淡一笑:“我好像欠了一笔情债,也不知道能不能还上了。”

宁轩脸上的笑容一下消失。他看着我,沉声说:“不许还!你是‘我’老婆,只可以回应我一个人的感情!至于别人的,欠着就欠着吧!”

第二天上班,我像过街老鼠一样被大家围追堵截,苦不堪言。向陶子投去求救的眼神,丫很无耻的一手拿着我独家绘制的就餐卡,一手慢慢伸开一……二……三根手指头。我咬咬牙,不就是再给她画两张吗!拼了!大不了赖她俩月的房租,算起来里外里她更吃亏。

于是我果断的点点头。

陶子立刻奋勇无敌挤进人群中,将我解救出来。她站在我刚才被困住的那个位置上,对着整整一包围圈的人,开始唾液横飞的瞎白唬。

什么英雄救美的相识,什么志同道合的相知,什么罗敷有夫使君有妇的相痛,什么为了真爱无敌勇往直前的相守,编得真真是栩栩如生,连我自己在一边听了都忍不住快要相信,其实我和宁轩是按照陶子说的方式苟且在一块儿的。

笑一笑后,我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桌子上摆着刚送来的当天的B 市早报。随手翻了翻,我不禁手脚发凉,浑身无力。昨天宁轩跪在地上向我求婚的一幕,清清楚楚的印在头版头条上!

这报纸全省发行。所以我想,那个人,他一定会看到这条新闻的!他终于要知道我和宁轩又好在一起!

我一下子变得委顿。我知道我的幸福,就要到此为止了。

人原来真的不可以太幸福。假如上一刻幸福到了极点,那么下一刻无论怎样都会从极点上向下滑落。

整整一上午,我什么都不做,什么都无力去做的电话。等待他对我和宁轩的幸福做出鞭苔的判决。我只怔怔的坐在那里,等待,等恃。等待那个人。

在我几乎快要石化的时候,我的手机终于唱起歌声。我走到走廊无人的地方,接通电话,那人在另一头冷冷质问我:“为什么反悔!”

我一字一句说:“因为我爱他。”

他的声音像在南极冰冻过:“既然你爱他,就应该维护他成全他!让他去和适合他的人在一起!”

我平静而缓慢的说:“可是我离开他,他会不开心,他会难过。适合他的人,只不过和他门当户对,可他不见得喜欢她们。”

他沉默一下,再开口时,冷冷的音色中,掺进了无奈和疲惫的音调:“苏雅,你知道吗,我今天第三次收到匿名邮件了!我己经受够了被人在暗中做手脚一次次威胁!”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狠绝,“我给你三天时间,离开他!否则,你就等着纪检委收到资料以后,将你父亲送进监牢吧!”

电话里响起嘟嘟的挂线声。我闭上眼睛,浑身无力的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

无论我怎样祈祷,无论我怎样自己骗自己,该来的还是来了,这些东西我终究还是躲不掉。

耳边响起陶子的尖叫声:“哇靠苏雅}你怎么坐在地上?哪里不舒服吗?你脸色怎么这么白?”她把我从地上扶起来,般般告诫我,“小妞啊,你容我说一句哈,虽然热恋中的俩人吧,容易干柴烈火你侬我侬欲罢不能反复作战,可是咱必须得适可而止啊,纵欲这个东西,一旦你做到了,shen体就垮掉了呀!”

我无力的扶着额,打断她的喋喋乱说:“陶子,帮我跟馆长请几天假好吗?我shen体不舒服,我想去大医院仔细做做检查。”我开始瞎编理由。

陶子一口应承下来。我,盼峡无神的打车到宁轩的公寓楼下。

上楼之前,我想了想,又拐到不远处的菜市场买了几样宁轩爱吃的菜。回到家里,换了衣服,我开始专心致志的打理这些蔬菜。我想为宁轩做几样我最拿手的小菜。我想看他一边吃一边满足的笑。我想听他夸我说:雅雅,你做的饭菜,是我这辈子吃得最香最好吃的!

想像着他说这些话时候的样子,我不禁一个人笑起来。可是笑着笑着,眼前就渐渐变得一片模糊。整个世界都在颤抖。我扶着水槽,眼泪汹涌滚落,绝望漫过心头,悲伤无法自抑。

,已疼得像被生生撕裂。想起大学时,和萧萧一起看南康的《我等你到三十五岁》 ,那时,我说:“如呆不是真正失恋过的人,一定不能最真切的体会到南康心中,那种寂寞到绝望、绝望到空茫的悲伤。”彼时南康己经投江***。萧萧说:“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该寻短见啊.他死了,有役有想过他的父母家人、朋友姐弟呢?他们会多难过!”

我说:“我是这样想的。我觉得一个人,真要是难过到那种份儿上,一切就都只成为道理,明知这么做不对应该那么做,可偏偏是做不到的。到了南康这份上,生命早己经抵不过哀伤。”

我那时一帆风顺,从没有遇到过任何挫折,可是却能品味出这样一番道理,现在看来,不得不说是一种冥冥中的命中注定。我说的那些话,终有一天,全都要由我自己来亲身验证了。

生命抵不过哀伤。

离开宁轩,我真的觉得人生己经了无生趣。

可是萧萧说的也是对的。还有家人。无论如何,我不该让奔劳半生的老爸老妈,在己经一把年纪的时候,还要再去承受他们根本无法承受的那种苦难。

有时候,人能够主宰自己的生死,其实是种快意的解脱。

有时候,更多的人明明想求一份解脱,可到头来却偏偏要被种种牵绊缠缚在滚滚红尘里,以哀伤的心,慢慢度到年华老去,终此一生,尽管脸上还会敷衍的笑,可心却早己经被泪水腐蚀一空

第六十一章 守护你的梦

晚上宁轩回到家,我己经做好满桌子饭菜。收抬好心情,我对他做出开心的样子说:“馆长说展会+分成功,要给我这个好同志放三天假!”我走到宁轩身边,手臂缠绕上他的脖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压低声音,接着说:“这三天,我哪也不去,我就在家陪着你!”

他的眼神一变,低下头亲我,低声呢哦着:“雅雅,你勾引我!”

我嘻嘻一笑,松开他,牵着他的手坐到桌前,为他盛好满满一碗饭,看他狼吞虎咽的吃。

我问:“好吃吗?”

他抬起头,看着我,用力一点头,满足的笑着:“雅雅,你做的饭菜,是我这辈子吃得最香最好吃的!”

我心里猛的一酸,眼泪差点就要涌上来。我说:“你就会拉好听的说.甜嘴巴子!”

他放下空碗,伸出手臂过来,抚摸我的脸颊:“我说真的!你要是肯为我做饭,我可以一辈子都不去外面吃.谁也没有你做的好吃!”

我怕自己哭出来,连忙打掉他的手:“真肉麻!就会甜言蜜语,腻歪死了!”

我推开他开始收抬桌子。他按住我的手说:“不要动!我去趟卫生间。这些你不要动,等我方便完以后由我来收拾就好!”

我不耐烦的扫开他:“去吧去吧!真暖嗦!像个老头子!”

他在我鼻尖上轻轻一啄:“那你岂不是我的小老太婆?”

看着宁轩走进卫生间的背影,我鼻子酸得几乎像里面长了山搽树一样。

极力平复好自己的情绪,我将碗筷收拾进水槽里,打开水龙头准备刷碗。宁轩从卫生间里出来,走到我身后,伸开手臂把我包围住。

我以为他要抱我,结果他却把手伸到水槽里,把我的手从碗筷中拉出来,就着水龙头冲着,嘴唇湿湿软软的贴在我的耳朵上,轻声呢嚷着说:“以后我来刷碗!”

怔了下,我转头看他,笑兮兮问:“咦?这不是女人干的活?历史不是催眠老百姓说,君子远包厨吗?你怎么这么主动要求做女人做的事?难道你是传说中的妇女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