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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256)+番外

赵凛捂着胸口里贴身放着的纸条。

“我的阿娴越发厉害了……”

冯效已经习惯了,皇后气哼了一声。

“太子!便是宠她也不能宠成这样!”

赵凛听见程阁老进了宫,心放了大半,让下面人换了茶来,同皇后正经说话。

“母后放心,儿子知道分寸。”

皇后才不相信,瞥了他一眼,不过眼下的紧要事不在这里。

“我看你父皇对东宫要上心了,你可一定要小心!”

“父皇怕是早就盯上东宫了。”赵凛看了皇后一眼。

“母后别忘了,兄长是怎么没有的……他从来就没放过东宫。”

皇后闻言目露哀伤。

“虎毒不食子,他怎么能……”

“他可是觊觎仁康太子妃,又将仁康太子拉出来鞭尸的人!谁知道仁康太子当年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

皇后只觉一阵恐惧。

自己竟然同这样的人做了一辈子夫妻。

“那太子怎么办?你父皇春秋鼎盛,除了头风,旁的病症并无。”

要想等到皇上薨逝,太子登基,少说也得十年!

如今太子刚南巡回京,得了百姓认可,就已经剑拔弩张,往后十年该如何?

那到底是皇上,非是随便什么人。

赵凛目光向远处看去。

“儿子自然同他尽力周旋,就看谁更按捺不住了!整个时候,谁出了岔子,谁便输了。”

皇后恍然看向自己的儿子,他鼻梁高挺,目光坚毅,她似乎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儿子。

“凛儿……”

他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性情急躁,让她处处不放心的次子了。

他已入东宫当年,他是当朝的太子。

“母后放心,我会护住我身边的人,也会护住我的百姓子民。”

不多时,程访出宫的消息传了过来。

冯效禀道,“……皇上赦免了程姑姑,只是不许程姑姑此生再进宫。”

赵凛连声冷笑。

“母后你瞧,他这就是恶心我来了!便是碍于程访的面子赦免了她,也不许她同儿子一处!”

皇后皱了眉,“你父皇此番是真的盯上你了。他也怕你知道太多……”

“呵!他行不正坐不端,以为捂住天下人的嘴和耳,就没人知道了吗?”

赵凛目露鄙夷。

“我不仅知道,还一清二楚,早在我晓得他害了我兄长那日,我与他便不能共存!”

皇后闻言更加皱紧了眉头,事情的发展早已脱出想像。

她总感觉要掀起大浪了!

程阁老府上。

天快黑了。

程玉酌静坐了许久,下面的人来上了两次茶和点心,她看着外面的天,算着程访应该就快回来了。

她略一想,程访竟就到了。

程访没有换衣裳,径直来了书房。

“大伯父。”

程访免了她的礼,程玉酌在他脸上看到疲惫的神色。

程访开了口,“皇上已经赦免了你,你不必做姑子了,只是此生不能再进宫。”

程玉酌没有太多意外,她默了一默,问程访,“让大伯父为难了。”

程访摆手,重重吐出胸中一口气。

“有什么为难?本就是我欠了你们的。”

程访压抑这么多年,胸口一团污浊之气遍布全身,仿佛要将他所有骨头腐蚀掉。

此番为程玉酌出头据理力争,虽引得皇上不快,可到底保住了这个孩子。

姐姐在天有灵应该会微微笑着点头,日后黄泉路上见了程谦,他也能抬起头来了!

程访吐出浊气,深吸了一口气。

心下定了定,他问程玉酌,“你已是太子的人了吧?”

程玉酌低了低头,“是。”

程访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你不易,太子也是不易,往后多加小心。”

“多谢大伯父。”

程玉酌倒是想起另一桩事,“伯府可晓得有一香叫做何情薄?可是姑母仁康太子妃配制出来的?”

程访道是,想起了往事,“你父亲倒爱此香,从我这里讨了香方回去。有什么事么?”

程玉酌摇摇头,“此香罕见,侄女只是想确认一番来路,侄女也是惯用此香的。”

程访点了点头,“你这一点,与你父亲一样。”

他说着,转了身,从书架最上面,翻出了一本书,打开之后,拿出了一个信笺来。

他将信笺递给程玉酌,“这是你姑母曾经配香的原方与用法,你既然喜欢此香,便拿去吧,也是缘分。”

程玉酌连忙将这信笺收了起来,谢了程访。

天已经黑透了,程访不便多留,同程玉酌说待到多些时日安定些,让程获过来认祖归宗。

程玉酌再次拜谢,离了去。

程获先前已经被她打发走了,她出了程家的大门,程访府上的人要送她回去,只是她在门口瞧了一眼黑咕隆咚的巷子,便让程府的人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