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他都不想结婚了!小方幽怨的咬着手帕,一脸愤愤的想道。
第二天一大早,楚苓就将多多和糖糖给送去了小方的家里,她还在叮嘱两个小家伙要乖乖的,到时候在婚礼上不准捣乱,江渊就过来催她走了。
“这里全是小方他家人,我们呆在这里不太合适,中午直接去酒店吧。”
楚苓想想,觉得他说的的确也挺有道理,于是便和小方道了别,然后出门。
“找家咖啡馆坐坐吧?”坐在车上,江渊问她。
“没劲。”楚苓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上。
某人笑得十分□:“那行,咱们回家好好交流交流。”
“流氓,”楚苓忍不住翻白眼瞪他,“咖啡馆就咖啡馆吧。”
江渊将车停在了家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外,进去之前楚苓看了看咖啡馆的招牌:多糖。
咖啡馆里生意冷清,一个客人都没有。
刚走到门口,就有身穿制服的侍应生替他们拉开玻璃门,小姑娘的声音甜美:“老板娘,要喝点什么?”
楚苓猛地转头,看向某人。
江渊看了看小姑娘,笑着说:“不是跟你说过了?你家老板娘最爱喝的就是雀巢,快,去旁边超市买一包回来。”
小姑娘站在一边捂着嘴偷笑。
楚苓又将这间咖啡馆从里到外的打量了一遍,发现里面的陈设居然和她在家开的那一家一模一样。
她忍不住嘀咕:“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某人站在一边,一脸邀功的姿态:“整整装修了两个月!两个月!”
楚苓一脸鄙视:“都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你居然还抄袭我的设计,简直不可思议。”
最近江渊的脸皮有越来越厚的趋势,他也不生气,当下便搂过楚苓,问她:“你看,我都帮你把咖啡馆给搬到北京来了,你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楚苓望天装傻:“什么啊?”
江渊也不恼,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这才开口道:“搬回来好不好?”
楚苓有些心虚,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无聊的画着圈圈,好半天她才慢吞吞的开口了:“我觉得……咱们现在这样,挺好的呀。”
哪里好?江渊差点就要吐出一口老血来,现在两人这样没名没分的处着,他的合法权益完全得不到保障!楚苓只要一不高兴就能把他扫地出门,他连一点一家之主的威严都没有,在家里也一点地位都没有,话语权还不如糖糖,也就勉强和多多持平,有时候甚至还比不上那个臭小子。
江渊想了想,说:“我想要每天都陪在你和孩子身边。”
江渊这个人,说起漂亮话来,简直可以把人哄到天上去,楚苓虽然深谙他的本质,可乍然听见这话,也有些招架不住。
某人趁热打铁,当下便拉着楚苓出了咖啡馆,坐上车,将车一路开往民政局。
坐在副驾上的楚苓十分惊讶:“今天民政局不开门!再说了,我也没带户口本呀。”
这有什么关系?江渊在心底偷笑,他一早便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现在万事俱备,只欠女主了。
楚苓跟着他到了民政局,才惊讶的发现一楼大厅居然还开着一个服务窗口,里面有一个工作人员正在那儿等着他们。
楚苓到这会儿才回过味来:“你早就计划好的吧?”
某人站在那里,笑而不语。
就这样,楚苓被他像赶鸭子上架一样的赶着重新又领了一次结婚证。
坐在车上的时候,楚苓看着手里红彤彤的小本本,忍不住叹气:“转来转去,怎么还是栽在了你的手上呢?”
江渊听出来,她的话里隐约有一些遗憾和不满,所以当下也说:“别瞎想了,别说这辈子,你下辈子还要栽在我手里呢。”
“呸!”楚苓忍不住啐他,“真是乌鸦嘴。”
江渊随手打开了车载音响,电台里正在放王菲的那首《笑忘书》,楚苓今天心情其实不错,顺手便调大了音量,跟着调子哼了起来。
正好碰上红灯,江渊将车停下,听见旁边楚苓的歌声,他忍不住笑:“跑调了。”
说完这话,他自己下意识的一愣,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旁边的楚苓听见这话,也忍不住笑,笑完了她问:“江渊,你忘了我们俩的第一次见面吧?”
江渊一时没有说话。
于是楚苓又接着说下去:“那时我才念高一,有一回也是在操场唱歌,然后碰见了你,你当时也说我唱跑调了。”
顿了顿她又叹一口气:“不过,十多年前的事了,你应该不记得了。”
江渊只觉得,有一个瞬间,自己简直无法呼吸。隔了很久,他才听见自己涩然的声音响起:“不,我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