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快穿之殊色(203)

可是他们穿的破烂,受人欺负,然后娘也没了,就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每天乞讨,被那些穿着干净的人给一两个铜板,就能够买到一天的馒头,不过那不能留着,要尽快吃完,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不然就会被其他的人抢走,那可能会导致他接下来的几天饿着肚子。

然后是他命好,遇到了师父,师父是街头算卦的,说他有天份,收了他当徒弟,从那天起,他就有了干净的衣服穿,虽然都是旧的,但是很舒服,也有了不漏风的地方睡,虽然师父不太爱干净,晚上还爱打呼噜,但是一切都是美好的值得人向往的模样。

即使有人说师父是骗子,即使有人说他是骗子的徒弟,可是师父是真的对他好。

穷人是不能生病的,师父虽然给了他吃住的地方,但是自己的日子也过的拮据,偏偏他一晚踹了被子着了凉,土房子灌了好几副下去都没有什么用,请大夫却是要花大把的钱的。

师父摸着他的额头跟他说话,大烟嗓子一点儿也不温柔:“丑娃,你得好好活着,要不然师父在你身上费的心血就打了水漂了。”

他那个时候烧的迷迷糊糊,只点了点头,师父说他是什么天生的阴阳眼,可为了什么眼睛都快把师父的积蓄掏空了也太不值当。

一觉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却听街坊邻居说师父快要被沈家的少爷打死了。

沈家,那是哪里?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找到了沈家,可是那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建筑还有门口看守的护卫都在告诉他,这是人们所说的上等人居住的地方,他进不去,可是师父在里面,他又必须进去。

“哪里来的小乞丐,敢往沈府闯,不要命了!”门口护卫的手臂很有力,直接将他推的滚落了台阶。

可他顾不上那些,因为他的师父正从侧门被推了出来,板车上还滴滴答答的掉落着血,混在黄土里面,一个又一个黑红的泥点儿,难看极了,而且他怎么叫师父他都不理他。

“老骗子的徒弟?打死刚好除了个祸害,”那是推师父出来的人声音。

他们拿着滴血的棍子,气势汹汹的朝他走来,棍子落在身上,疼得他满地打滚,直到一个清亮的声音传了过来:“住手。”

刚才的棍棒停了下来,他从抱着头的缝隙中去看那个说话的人,那是一个很好看很好看的人,身上穿着好看的好像能够发光的衣服,就是坐在那里,好像也比别的人还要高上一头。

那个好看的人问了一句:“为什么打他?”

“少爷,他是那个老骗子的徒弟,”刚才打他的其中一人说道,“我们替您收拾,免得他以后走上错路。”

“不用了,还只是个孩子,让他走吧,”那个好看的人说了一句。

少爷?那个人对他的称呼让他放在了心上,沈家的少爷打死他的师父?为什么那么好看的人心肠却那么恶毒。

他忘记了怎么样将被扔在乱葬岗的师父拉出来埋葬,也忘记了自己怎么样跑到师父的家宅前却看到有人气势汹汹的闯进去搜刮一空,他只是挪着双腿倒在了之前经常来的破庙里面,浑身忽冷忽热的又疼的厉害,最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睁开眼睛,林曜胸口隐藏的卑微和深刻的仇恨不断的翻涌着,这是个混乱的时代,死一两个人对于大家族来说,基本上不算是什么大事,人命轻贱,打死一两个下人都能用银元安抚,更别说打死一个专门上门的骗子了。

可是那个人对别人是骗子,对他却无比的重要,师父骗人的次数不少,却都是小打小闹,会去沈家到底还是为了他,只是没想到连命都搭上了,即使他应该受到惩罚,但是为什么偏偏要了他的性命呢?

唯一被当做亲人的人也离开了,浮萍无依,只能怀着不甘和怨恨死去。

记忆在脑海之中翻腾,林曜睁开了眼睛,刚刚低头,就看见一个从供桌下面探进来的脑袋,长长的毛发,黑红的血液糊住了脸,像是一条软骨动物一样蜿蜒了进来。

系统:[啊啊啊啊啊!有鬼!宿主救命!]

这货完全属于林曜能看见什么,它就能看见什么的品种。

一只鬼,顿时把系统吓回了嘤嘤嘤的小可爱。

林曜巍然不动,那鬼在地上蹭了蹭,将另外半边蹭在地上的脸转了过来,眼眶里面竟是空的,他呲了呲嘴,露出了里面排排的牙齿出来,桀桀桀的一笑,用跟钢绳拉住木头般嘶哑的声音说道:“小孩儿……”

[啊啊!啊啊啊!]系统的声音几乎嗷成了一首歌。

林曜嫌吵,将他屏蔽了,然后在那鬼可怖的面孔上淡淡的扫了一眼,发表了评论:“顶多也就拍个中级恐怖片。”

上一篇: 道已种魔 下一篇: 巫医许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