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拿了一小块西瓜在啃,口气挺狂:“追我的人那么多,我怎么可能每个都记得。”
“就那个彩色头发的。”张一鸣说着,还伸手在脑袋上比划了几下,“被江言舟打住院的那个。”
宋枳回想了一下,似乎有点印象。
主要是这件事当时闹的太大了,警察都来了。
“记得啊,怎么了。”
张一鸣挺好奇的:“那个人可是街区扛把子,长的还挺帅,你当时就一点没动心?”
西瓜啃完了,宋枳把西瓜皮扔进垃圾桶里:“长的像奥运五环成精了,我又没眼瞎,对他动心?”
张一鸣在心里感叹,好家伙,这损人功力丝毫不减当年啊。
秦河抽了张湿巾,替她擦手,笑道:“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口风挺严啊。”
指的是,她和江言舟恋爱的事。
宋枳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睫,她想过告诉他的,可是又觉得这段相处诡异的关系有些不太光彩。
秦河的话,以及宋枳此刻的表情,在江言舟眼中,有了另一层意思。
这些年他们一直都有联系,并且她瞒着秦河,她和自己的关系。
眼底微沉,他看着宋枳乖顺的笑容,胸口莫名起了股燥意。
有什么在破土而出,肆意滋生,阴暗的藤曼,将他的所有感观紧紧缠住。
知道她不想说,秦河也只是笑笑,没有为难她:“时间也不早了,你刚刚不是说明天还要早起吗,我先送你回家。”
明天要拍个看日出的戏份,五点半就得到剧组。
她点了点头,刚要应下。
一直沉默着的江言舟将手中酒杯放回桌上,他的声音平缓,听不出悲喜:“你的衣服什么时候去拿。”
宋枳皱眉:“我不是让何婶替我捐了吗。”
他淡道:“穿过的,估计没人想要。”
宋枳被他这句话给气的炸毛:“我的衣服好多都是全新,连吊牌都没拆。”
“我说的是你的睡衣,还有……”
他止住话尾,留了个令人遐想的范围。
张一鸣他们几个出去抽烟了,这里只有他们三个在。
气氛莫名胶着。
宋枳的脾气也不算好,从小就被宠出了一身毛病,身边的人万事都依着她。
秦河担心她发脾气,刚要开口给她顺毛。
小姑娘在暴发的边缘走了一圈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Who cares。”
秦河有片刻的沉默,宋枳的反应像是已经习惯了江言舟这样的态度。
意有所指的冷言冷语。
以前宋枳总来高中部找宋落,那个时候就有人打趣:“你妹是校花,江言舟是校草,两个人正好配一对。”
宋落不耐烦的踹他一脚:“你给老子闭嘴。”
他不
希望宋枳和江言舟在一起。
他告诉秦河:“江言舟这个人做朋友可以,做男朋友就算了。”
他说,“他太冷血,心思也深,对每个人都无法做到毫无保留的信任。而且他还不爱表达,这样的人,一旦冷暴力起来,我那个傻逼妹妹能招架的住才怪。”
所以这么多年,宋枳应该都是这样过来的。
在他断断续续的冷暴力之下。
秦河是个老好人,性子温润,长这么大,从未发过脾气。
可这次,也罕见的有了些怒意。
却也只是放在心里,并不会轻易发泄出来。
他牵着宋枳的手,站起身:“衣服等下次有空,我开车带小枳过去。麻烦你和一鸣他们说一下,我和小枳就先走了。”
江言舟眼神阴翳的看着秦河手里牵着的细白手腕。
一直到他们离开了清吧。
宋枳叽叽喳喳的声音混着轻缓的音乐声一起传了过来。
她应该是在撒娇:“你把那个设计师的微信推给我嘛,我是她的忠实粉丝,她设计的每一款,只要能买到的我都买了,你把她微信推给我,或者改天约个时间一起吃饭,好不好嘛,去年那款绝版胸针听说她那还剩一个,我真的想要好久了。”
张一鸣抽完烟回来,发现卡座里一个人也没有了。
他疑惑的左看右看,服务员贴心的告诉他:“那几位客人先走了,其中一个姓江的客人把单结了以后也走了。”
张一鸣懵了半晌:“这他妈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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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
李婶正哄着被吓的脸色发白的江松月。
平日里被宠的嚣张跋扈,稍有不如意就大喊大叫的江家二少爷,在放学回来后,看到家里来了陌生女人,穿着他妈妈的连衣裙,戴着她妈妈的珠宝项链。
冲过去就踢了她一脚:“你是谁啊,别碰我妈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