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分良俗(29)

他的精液永远是一股一股的，像是泉眼里最凶狠的那股水流，一次次拍打在白平洲的直肠内壁。

因为精液会被吸收，白满川也没有想着给他清理，在里面射够了就拔出来，拿一旁被脱下的白平洲的粉色内裤擦了擦半硬着的鸡巴，就把人抱住钻进被窝里。

白平洲没有力气推开他，就背对着男人不说话。

白满川刚想告诉他明天代言人就要换届了，系统就开始播报：“1213号交流员与白满川先生完成交流，加8分。”

“今天我给你加了32分。”男人的声音平静又有些愉悦，像是在邀功。白平洲咬着嘴唇想，自己是疯了才会有这种错觉。

“你要怎么感谢我？”白满川接着说。

等了一会儿，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小孩毛茸茸的头发，白满川说：“下次也让我操后面，好不好？”

“没有下次了。”白平洲呜咽，“你找别人吧。”

就当小孩嘴硬，白满川也没有再说什么，捏了捏他的后颈，就下了床去洗澡。

白平洲的气生了很久，第二天代言人换届，阿菲洛克星际所有营业的机构全部暂闭，工作人员要到现场观看换届大会。白平洲从戚挽风那里借了帽子口罩墨镜三件套，把自己裹得严实，走在人群之中收获了不少目光。

戚挽风说：“你这样不是更醒目嘛？”

他哪里知道，白平洲是想遮一遮发红的眼睛和鼻子，还有没心情打理的头发，并不是因为他现在是星际红人。

他的无数事迹早就传开，在妓院外头被传得更加玄乎，什么版本都有。当星际妓院其他分院的交流员想要在人群之中寻找这位传奇人物时，不出三秒，总能看到。

换届大厅人头攒动，白平洲被挤得难受，扯扯戚挽风的衣服说：“换届大会怎么都是我们交流员来看？也没见着其他地方的人啊。怎么，我们这一群男男女女，鸡同鸭讲啊？”

戚挽风替他占了个座位，两人坐定后回答他：“你不知道了吧。虽然是代言人换届大会，但对我们来说，就是挑选金主的好时候啊。来参加竞选的全是八分的大佬，基本上都是青年才俊，据说很多人都是在后台勾搭成功的。要是我们今天把握住这个机会，还愁没分上吗？”

说完，他轻声嘟囔：“也是，你也不需要了，你都有白先生了。”

白平洲看了看台上，并没有白满川的身影，嘴上没把门：“别乱说。我和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以为是在安慰自己，戚挽风说：“你就别隐瞒了。说实话，我觉得你们俩是我们之中，唯一有可能签署契约的一对儿。”

“什么契约？”

“你不知道吗？你能不能多看看我们的员工守则。这个契约是两人在星际妓院一生只能签署一次，签了之后即刻生效，每次交流之后都有额外加分的。”戚挽风降低声音，“但是要是签署这个契约，这辈子再也不能和别的客人交流了。若是解除了，也是一样，等于只能在这里，等着时间到了被销毁。”

白平洲听得全身一激灵，心想，哪个傻逼会干这种事情啊。

换届大会的流程很无聊，说的什么根本听不进去，所有人都盯着发言人的脸昏昏欲睡。直到白满川出来，大家清醒了点。他作为上一届代言人简短地说了几句话，就开启了这次的换届仪式。

虽然他们觉得结果没有悬念，但是宣布白满川蝉联的时候，还是有人站起来欢呼。

白平洲压抑住有些雀跃的心情，偷偷拿下墨镜去看台上接受颁奖的白满川。

白满川的眼神扫过来，和白平洲的撞在了一起。

没有几秒，白平洲又把墨镜戴了回去。

散场的时候，先让其他职业先走，交流员留在最后。白平洲一边小声骂着这是什么歧视人的机制，一边看着其他人往门口走。

最后才轮到他们。他刚起身，就被后面挤上来的人群撞回了座位上。转头刚想骂人，就觉得撞他的人看着眼熟。他还没有想起来，那人就先开了口：“诶，白赋乔！你也死了？”

12：03

20

见眼前人似乎跟自己很熟似的勾肩搭背，白平洲往身后躲了躲，说：“你谁？”

“不是吧，是我啊，杜宏越啊！”

白平洲眼睛往他衣服上的名牌扫了一眼，说：“你是梵斯星域分院的交流员？”

杜宏越愣了愣，说：“我是。可你……”说着他看到了白平洲身上的名牌，“对哦，要改名的。我这个名字也是被改过的。我原来叫杜云，杜云啊，我们是大学同学啊！”

还是没有记起来，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两人叙旧。队伍继续向前，裹挟着杜宏越往门口走去。白平洲看着他边走边回头冲自己说话的样子，有几秒是觉得有些熟悉的，但再过几秒，他又觉得自己的熟悉感毫无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