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分良俗(63)

“难有，但会有。”白满川捏住他的手，“我们进去，就有了。”

被这句话哄得晕晕乎乎，进了屋子大门关上，才发现里面格局和之前两个地方完全不一样。之前里面都是黑暗的，这里面是久违的阳光和草地，还有丛丛玫瑰。

“来，过来。”白满川走到远处树下，转身向他招手。

白平洲愣愣走过去，拽住男人的衣角。

“这个要怎么测啊，怎么没有字幕，也没有系统出来。”

“看着我。”

“嗯？”白平洲侧过身去看他。

“我们对视十秒。”

白平洲很少有机会认认真真地去看白满川的脸，因为每次看过去，没有几秒，白满川总会去亲他。这次不一样，这次白满川主动提出，并认真地看向他。他接住了父亲的目光，几秒之后，觉得这个目光难以招架。

那是热烈又隐忍的深海，白满川微皱的眉头荡起水波，白平洲在里面看到了沉浮不定的自己。

过了十秒，白平洲红了脸。他张开了口，却说不出话来。

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白满川很满意，伸手将他拉近，问他：“怎么脸红了。”

白平洲转移话题：“别动……分数出来了没有。”

白满川顺势将他搂进怀里：“没有分数，没有系统，没有给我们爱情打分的人。这里是爱情室，不是法外之地，而是世外桃源。洲洲，刚才那十秒钟，你还没有感受到吗？”

感受到什么。白平洲想。是男人眼中的眷恋情深，还是此刻让他陷落的温柔怀抱？

他都感受到了。只是他来这里的目的，好像还没有达成。

“……白满川，你好肉麻。”白平洲瓮声瓮气，“那这里还没有打分机制，我要怎么向你证明我是爱你的？”

白满川说：“不用证明，我都看到了。”

“可我……”白平洲觉得不行，“那我要重新看你一次。我刚才并不是真的我，真正的我看你这么久，是想要吻你的。”

“噢，刚才不是真正的你，那是谁？”

“刚才是白平洲。我知道我不是白平洲，虽然我已经，完全忘记我原来叫什么名字了，但我知道，白平洲不是真正的我，就像白满川不是真正的你一样。我爱你，白满川，但我相信，如果我回去，我也会继续爱你，爱原来的你。”

白满川手指一抖，不说话，只是将他搂得更紧。

“你放开我，我再看你一次。”

白满川深吸一口气，说：“不用，我知道了。下一次看我的机会，留给人间吧。”

“爸爸，我真的可以回去吗？”

“当然可以。”

“那……如果我回去了，以后你如果死了，你也会来这里吗？”

“嗯，我也会来这里。你记得点我。”

“好。那我这次的第一得一直保持着，才能回去。”

“有我，你怕什么。”

白平洲不再说话。他怕什么呢，也许是前车之鉴太让人在意了。他蹭蹭脑袋，说：“爸爸，你硬了。”

嗯。“白满川拍他脑袋，”别乱动。”

等到爱情室都看不下去了，派一只小兔子衔着一封信跳到他们脚边，打断了他们的相拥。

“爸爸你看！是不是出分数了！你还骗我说没有分数！我打开看看……呃，催情室在出门右手边。它怎么这样，还不让人谈情说爱了。”

“好了，历史我们也创造过了，就出去吧。”白满川松开他，“说不定这个时候，你的对手已经超过你了。”

一语成真。等他们回到大厅，白平洲就看见自己排到了第三名。

“不是，我怎么只有2800多分？”白平洲说，“今天结束之后我看了一眼，是3198.586分！”

白满川失笑：“你可记得真清楚。”

“那可不，就算是小数点后面三位数那也是我的宝贝，命根子！”白平洲跑去找黄晶晶，“怎么回事，我那么多的分呢！”

黄晶晶也不明白怎么回事，面对白平洲和白满川两人支支吾吾：“这，我也不知道……你们去后台问问？”

白满川看了眼此时的第一名，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将几乎要暴走的白平洲扛回房间后，松开捂住他嘴的手，委屈和气愤的声音立马被放了出来：“300多分！我丢了300多分！他们否定抹杀了40多次你在我身上的辛勤耕耘！”

白满川正在联系星际长官，听到他的话，笑了：“辛勤耕耘，你倒是会用词。”

“那可不嘛！”白平洲开始推理，“是不是还是那个和我套近乎的，叫什么……杜宏越，是不是又是他！”

白满川轻描淡写，“不是。那次之后，他被拉去失重乐园那边搬砖了。”

“啊。”白平洲继续推测，“那也挺惨的。那就是谭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