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阴郁反派的白月光[穿书](27)
她瞥了眼自己的右手,其实现在那一圈儿红痕已经不是很明显,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不用抹药膏了,原本就没什么大碍。”陆时遥笑着说。
封溯却很坚持,神色认真:“要抹一下。”
说着,又眯起眼,跃跃欲试起来:“姐姐你自己抹不方便,我帮你吧。”
不等陆时遥应声,他已经旋开了药膏的小盖子,又轻轻拉过陆时遥的手,将药膏挤在了她手腕上,冰凉凉的。
陆时遥只好由着他动作,自己继续看书。
封溯托着陆时遥的手,抬起又轻放,带着一丝凉意的指尖缓缓将药膏推抹开来,最后,看着那莹润光泽将原先的红痕覆盖住,直至一丝也看不见,嘴角不由翘了翘。
“好了吗?”陆时遥看完一页书,见封溯已经没了动作,却依然托着她的手,问道。
正盯着陆时遥手腕出神的封溯,不慌不乱地收回视线,抬了抬眼:“好了。”
他抽出自己的手,站起来:“姐姐你继续看书,我去让邓阿姨做些绿豆汤。”
……
这天发生的事,陆时遥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并不担心因为商场里的那些事,严总会对她做出什么,说到底,严总也只是个分公司的总经理。
上市公司的规章制度多,对这些领导要求也颇为严格,就陆时遥知道的,他们公司内部派系斗争挺厉害,一群人盯紧着严总的位置。
他如果真想继续纠缠下去,也要考虑考虑自己的前途,再者,他还有家小。
周一早上,陆时遥准点去上班,公司里风平浪静,并没有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手机上也再没有收到任何添加好友的提示。
过了几天,临下班时,陆时遥接到封溯的电话:“姐姐,今天学校里有点事,我可能会晚点儿回家,到时候我自己回去,我已经跟许叔说过了。”
陆时遥没有怀疑,说了声“好”,又叮嘱一句:“晚上回来的时候小心点。”
然后挂了电话。
就在这通电话结束后的下一秒,与陆时遥公司相隔数千米的初三教室里,封溯刚收回手机,便听见背后传来一声:“今天学校里有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转过头,就看到原树朗那张笑嘻嘻的脸。
封溯没搭理他,拎着书包站起来走了。
原树朗立刻跟了上去:“喂封溯,你要去干嘛,还故意骗你姐姐?”
封溯不吭声,默默躲开原树朗想要搭上他肩膀的手。
见自己的手落了空,原树朗撇了撇嘴,只能放弃,又继续说:“告诉我呗,咱俩好歹当了三年同学,按照我俩的关系,应该算朋友了吧,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朋友说的?”
“你别不吭声啊,上回你姐姐还让我多找你说说话,可你好歹给我点儿回应,你到底去干嘛?”
“……”
大约是嫌原树朗叽叽喳喳的,太过烦人,封溯终于给了一句回应:“打人。”
原树朗一听,眼睛蓦地一亮:“打人我在行啊,和谁打?对面几个人?要不要我给你叫帮手?”
封溯垂了垂眼:“我自己可以,你别跟着我了。”
只是,原树朗就跟块牛皮糖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封溯不管到哪儿,他都一直跟在身后。
封溯出了学校,原树朗也跟着出了学校,封溯找了家面馆坐下,他就端了碗面坐在对面。
吃完面,等天黑了,封溯叫了一辆的士,原树朗硬是跟着挤了上来。
封溯索性靠着座背,闭上眼,不再管他。
被当作空气的原树朗完全不在意,坐在封溯旁边,摸出手机给家里打了通电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妈,忘了跟你说,今天学校里有点事,我晚点儿回去。”
“嗯,我吃过了,你和爸自己先吃,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完全就是照着之前封溯打给陆时遥的模板来说。
半个小时后,司机来到封溯说的地点,靠边停下,原树朗跟着封溯下了车,才发现是在一家娱乐会所外面。
此时,天色已全黑,夜幕上孤零零地缀着几颗不那么亮的星,连月亮都没有。
会所外的两根路灯直挺挺地竖着,似乎是灯泡坏了,发不出半点儿光,因此四周黑沉沉一片。
原树朗看出来这应该是会所的后门,因为周围这一片地方很是沉寂,听不见人声,看不见人影,门口也没有任何人进出。
他见封溯走到边上的灌木旁站着,也跟着过去,然后问:“你要打的人在里面?”
封溯没吭声,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漆黑的双目一直盯着门口。
原树朗便也保持着安静,看向门口,帮着留意门口那边的动静。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就在原树朗站得双腿发麻,脸上、身上不知道被蚊子盯出了多少个大包时,门口终于出现了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