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门第一宠(270)
“一时半会死不了,公主头次临产,有你在会好一些。”滇王妃脸色发青,说出的话还很清醒。
郁棠飞快的环视了一边环境,冲到福真身边,架着她往前走,当机立断道:“姑姑带着母亲跟我过来,福真生产也少不得要用上方瓷的。”
“好方法。”道书夸了一句,立刻揽着滇王妃往前走。
不欲叫皇后的名声蒙上污点,也不能让滇王妃中毒的事走漏风声,当下也只有借着福真公主生产的事将此事改过。
生产也要用到大夫,那就这样浑水摸鱼地办!
福真万没有想到自己这就要生了,当下还有些害怕,直到郁棠过来抱着她往产房走的时候,她才稍微安心一点。
“阿棠……”福真都快哭了。
“别说话,节省力气。”郁棠替她擦了擦额角的汗:“专心生孩子,其他的事交给我解决。”
“可王妃……”
“王妃是我母亲,难道你信不过我吗?”郁棠握着她的手:“娘娘身子不好,想必不好叫她进产房来,我在此处陪你,不要怕。”
福真只觉得自己疼得肚子一抽一抽的,朦胧间想到了什么,反手抓住了郁棠的手:“他,他才八个月大,会不会……会不会……”
郁棠语气笃定道:“不会的!有鹤山和方瓷在,不会发生这种事的,别胡思乱想,乖。”
郁棠知道福真是想到那句俗语,什么‘七活八不活’的。她当下慌了神,若不定一定她的心,怕是力气都拿去胡思乱想了。
“鹤山说你怀相很好的,太医也在过来的路上了,你跟着我吸气,呼气……”
郁棠安抚着福真,没忍住回头看,也只能透过屏风隐约地看到滇王妃靠在道书怀里。
她心急如焚,恨不能把自己劈成两半来用。
鹤山一接到消息就过来了,来得比太医还快。只是门口的宫人并不认识他,又是男子,怎么敢放他进产房去。
郁棠刚想起身去看一看,却又猛地一震,像是想到了什么,握着福真的手不敢离开了。
这些事太凑巧了,焉知此刻的人都能信任吗?
不怪郁棠多思,实在是她当时带着滇王妃到客院的时候,她记得福真当时还跟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却又突然撞见了滇王妃吐血的一幕,吓得早产……
“阿棠…我好痛啊…”
福真的眼泪从眼角流下,她也不敢松开郁棠的手。
即便是设想过生子的场景,但这般仓促匆忙,猝不及防,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而身边唯一信任的人也只有郁棠一个了。
郁棠给她擦了擦汗水和眼泪,扭头,正欲高声让门外宫人放人。那边,牧屿却直接带着鹤山与方瓷闯了进来。
“公主!”
牧屿几乎是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半跪在福真跟前,眼睛红得像是要杀人:“公主……”
“牧屿……你来啦……”
见到了夫君,福真反而有了勇气,她费力地看向郁棠:“阿棠,你去,去……”
郁棠忍不住眼角泛酸,“我知道,你别操心。牧屿,好好看着福真。”
方瓷一来便奔着福真这边,鹤山也在,等郁棠过来了,才问她:“为何早产了?”
“母亲中毒,她瞧见惊着了,要你来看看。解毒丸带了吗?”郁棠伸手。
鹤山脸色微变:“长公主?”
“滇王妃。”郁棠摇头,“来不及解释,当下方瓷可以解决福真生产,你要跟我过来看一看王妃到底如何。”
鹤山点头,跟着郁棠绕过了屏风,见到了滇王妃。比之方才郁棠所见,滇王妃此刻已经嘴唇发乌了。
鹤山立刻从腰间拿了一个小瓷瓶给她,又给滇王妃号脉,脸色大变:“封穴了?”
“我怕毒药扩散,便封了王妃的穴。”道书见鹤山问得震惊,便知自己犯了错,神情紧张地看着鹤山:“这……”
“借刀一用。”鹤山直接抽出了道书的刀,在滇王妃掌心划了一道口子,又以银针解穴,再抽了三根金针从滇王妃头顶处下针。
道书见滇王妃遭此大南,心中自责不已,恨不能拿刀自刎。
郁棠拍了拍道书:“姑姑不必自责,事出突然,你没做错。”
滇王妃始终保持清醒,听得郁棠的话,她有些费劲地冲道书眨眼。
道书见状,抬手擦了擦眼睛,恨声道:“叫我去扒了那人的皮!”
鹤山下针速度快来越快,滇王妃手里流出来的血也开始慢慢变回正常颜色。
“阿棠喂王妃用药,半颗就可以,不用水。”鹤山被这毒逼得一头汗,他直到重新摸到滇王妃的脉搏,才稍稍松了口气,整个人直接跌坐在地上。
郁棠搀着滇王妃服了半颗解毒丸,皱着眉头看向鹤山:“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