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珍珠项链的男孩(44)

鹿鸣颤抖着叫虞先生，他都已经有了哭腔，可怜巴巴的眼神里似乎有泪光闪着，他配合着虞长安的节奏轻轻摆动自己的腰臀，空虚难耐却羞于表达。还好虞长安如了他的愿，手上加了速度和力度，嘴巴含住了他的阴茎。

鹿鸣呜咽起来，愉快的眼泪滚落下来。他流了很多汁液出来，沾满了虞长安的手。

虞长安吐出鹿鸣的阴茎，开始用嘴伺候他的蜜穴，用手抚慰他的阴茎。那里已经软得如果冻一般，舌头很容易便滑了进去，鹿鸣又开始呻吟。

舌头的刺激比手指还让他兴奋，他颤抖着，轻轻将手放在了虞长安的头发上，抚摸的动作带着无限的爱意、依恋合包容。在这个瞬间，虞长安内心一处从来都无人救治的伤痕忽然得到了安慰，他的脑中闪出了千圣，一个属于千圣的真正结局。

虞长安的舌头剐蹭着鹿鸣的内壁，动作越发深入而且快速，啧啧水声飘散在屋内。他撸动鹿鸣阴茎的手也加快了速度，于是鹿鸣在他的双重刺激下达到了高潮。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他们只能靠窗外的月光和灯光来照明。

虞长安抽了几张纸为鹿鸣擦干净。虞长安说：“我还不能和你做爱，即使你愿意。”

鹿鸣说：“那，会有那一天吗？”

“会的，很快。”

鹿鸣点点头，然后抱住虞长安。虞长安回抱住他。

这是虞长安给鹿鸣的一个明确的承诺。

鹿鸣感受到虞长安胯间的硬挺，他解开虞长安的裤子，低下头含住了那根性器。这一次虞长安没有拒绝。

这是鹿鸣第一次触到虞长安的性器，它尺寸适中，硬度刚好，鹿鸣爱屋及乌地对它有了很多喜爱。想到未来这根东西会插进自己的身体里，鹿鸣就又有些动情。他认真舔舐着，听见了虞长安压抑的喘息声。

鹿鸣的舌头舔过柱体和囊袋的每一部分，手握着它，不快不慢地撸动。在虞长安的呼吸明显急促时再一次含进嘴里。

虞长安声音低哑：“鹿鸣……”他是要射了。

鹿鸣却不躲开，任虞长安的精液射到嘴里和脸上。

虞长安又叫一次他。

鹿鸣乖巧应答：“虞先生……”

此时此刻他对虞长安满心的爱都通过这三个字传递出去了。

借着窗外的亮光，虞长安看见鹿鸣脸上的污浊，他愧疚地为鹿鸣擦干净。然后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家里两个人还等着你呢。”

鹿鸣又问一遍：“你不回去吗？”

“不回去。”

鹿鸣沉默一会儿，说：“那我走了。”

虞长安说好，然后打开台灯。他在亮光中看清鹿鸣的脸，没擦干净，上面还留有一点他的精液。他用手指给鹿鸣揩下来，说：“还是去洗个脸吧。”

鹿鸣的脸立刻红透了。虞长安轻笑一下。

鹿鸣却没有马上就回家，他监督虞长安吃完剩下的排骨汤才说要回去。

虞长安开车送他回了仓岸居，却不进家门。他将车停在停车场，鹿鸣准备下车时问虞长安什么时候才回去。虞长安说：“写完吧，最快初四就回。”

鹿鸣说：“那我还可以来吗？我明天上最后一天班了。后天，就是除夕，可以来吗？”

虞长安想了一会儿说：“初一好吗？”

鹿鸣很想问问为什么，但理智阻止了他。

虞长安说：“明天我去接你吧。”

鹿鸣笑笑：“不用，明天下午就能下班回家了。”

虞长安说：“辛苦你了。”

鹿鸣摆摆手说不辛苦：“那，再见了，虞先生。”

虞长安却不说再见，而是抱住鹿鸣：“初一见。”

在返回旧家的路上，虞长安对于千圣的悲剧性结局有了新的决定，下这个决定的勇气来自于鹿鸣。

而进了家门，哄着小果的鹿鸣对此毫不知情，他不知道他无意中抚慰了虞长安的伤疤，不知道他无意中让虞长安有了前进的勇气，不知道虞长安拒绝与他见面的这两天便是为了从过去的泥沼中挣脱出来，虞长安想要有一个新面貌，一个能配得上他的新面貌。

第十九章 妈妈

19.

除夕那天的早晨，虞长安被手机的震动吵醒。鹿鸣发给他一张照片，照片上家门前已经贴好对联，院子外的矮围栏挂上了小彩灯。鹿鸣说他和青青上午给家里打扮好，下午去超市买点年货。

鹿鸣又说，虞先生你吃什么呢？晚上我给你送些鱼汤好吗？

虞长安说他吃饺子，这已经是习惯了，不需要鹿鸣特意送鱼汤来。

他没告诉鹿鸣，其实在颜如玉走后的每一个除夕，他都要把自己灌醉。他会给自己煮一盘饺子，打开春晚，一边吃饺子一边喝酒。前两年会哭，哭得脑子一片空白。后来慢慢不哭了，可脑子还是一片空白。他始终没办法放弃这样的自我折磨，仿佛已经上了瘾。虞长安知道自己应该是有病，可他偏偏觉得自我折磨带来的痛苦越大，离母亲就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