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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差(21)

作者: 且贪笔墨 阅读记录

一遍一遍地放着邵妈生前拍的视频,一遍又一遍,她抱着自己的腿哭了起来。

她知道警察马上就会到,她在家里等。

不知道哭了多久,泪水似乎可以冲淡悲伤,白夏觉得又累又困。

她感叹一切不可挽回的,终究在起始就决定了结局。

知道已经很晚了,警察可能明天来,她准备起身去睡觉。

低头看见从兜里掉出的MP3,她奇怪为什么松云和要给她这个,打开后里面只有一首歌,是首很老的歌,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

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歌,一个不确定的念头在白夏脑海里盘旋着,她不知这谜底就在谜面上,当局者迷,她还一句一句想歌词代表的意思,猜到了一点眉目,但是又极快地否定了。

最终也无法确定,听着歌睡了过去。

等白夏醒来,已经是白天了,但卧室里昏暗的可以,白夏看了看四周似乎有些事改变了,又感觉没有变。

这时,她手机定的闹钟响了,提醒她今天要去跟松云和办离婚。

看到闹钟内容后,白夏猛地坐起来,冲向客厅,她发现她回到了正确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章提到的松宏年手上的伤,就是白夏打的。但这章叫伤疤有很多涵义。

松云和大概猜到这一面可能是自己和白夏最后一面了,白夏是她意识里在这世上的最后亲人了,所以才在这天给的,但凡有机会,肯定不会这个场合表白。

放在白夏手里的“香水瓶”是松云和在菜市场帮了好多忙攒了好久的钱买的,也是自认为最佳的表达方式,攥在手里很多天了。

第十四章 相忘

最先知道凌岳集团董事长被打这件事的肯定就是松宏年的同行和身边人。

所以白里也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但也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赶忙跑到邵秋容家,用备用钥匙打开房子后,发现卧室已经和白夏描述的完全不同了。

卧室变成原本的样子,一切仿佛她没有来过,又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但白里坚信是她回去了。

然后,白里一边联系房东商量自己想买这间房的相关事宜,一边收拾了邵秋容生前的物品,送去了邵家,算是还个母女三人相处三年的人情。

等白里再去找松宏年看看情况的时候,发现他躺在病床上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被谁打的了。

然后白里发现身边所有人都不记得了,最最可怕的是连松云和也不记得了。

十八岁那年,松云和在惶恐绝望中接受了失去母亲的事实。,她在松家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对她而言唯一亲人就是白夏了。

十八岁那年,松云和以为最难捱的就是失去母亲,但她不知道她还会忘记与白夏相关的一切。

忘记白夏的松云和,也忘记光也曾照临她的生活,她心里只剩下复仇和对松宏年的恨。

2008年,白磊投资遇到问题,他遇到的问题只不过是世界性经济危机波及的一个小小浪花而已,但足以让他满盘皆输。

无奈之下,白磊去求了老大哥松宏年,他知道他手里有松宏年想要的,虽然他也舍不得卖浅予,但是不卖就要彻底出局。

浅予规模上比不上星北,但在圈内也是老公司了,各个老导演也是会卖面子给浅予的,人脉方面不逊色星北多少。

对远远没拿下星北的松宏年来说,浅予也是不小的诱惑。

每个行业都不仅仅是头部支撑的,头部以下的中小型企业才是奠定这个行业走向的地基。

所以二人谈的很融洽,很快就达成协议,两家也逐渐常常走动,逢年过节互相探望,双方都想让合作更加牢靠。

白磊和妻子也早早就打起了小女儿的注意。在一次偶然地串门时,松宏年顺理成章地看到白家的小女儿。

整件事,白里都看在眼里,明白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宿命,结局白夏早就告诉她了,只不过谁都不能说完全清清楚楚这过程是怎么来的。

只剩她一人记得这场旧梦,只她一人旁观整出荒唐的商业联姻。

松云和十八岁的生日早早就过了,但松宏年还是找了个日子给大办女儿的成人礼,加之庆祝松云和申请到了国外好大学。

所以请了许许多多富商巨贾及其家人。白磊夫妻俩也把白夏接到了身边,带她去了这场成人礼。

她还太小,理解不到这变化背后的意义。她只是不开心,不开心为什么见不到外婆了。

“你呀,你就是喂不熟的狗你。”白磊恨得咬牙说,“别哭丧着脸了,一会儿下车要笑,要笑你懂吗?要有礼貌,别给我们丢人!”

副驾驶上的白里同样也笑不出来,看着后座的白夏,伸手拍了拍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