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吸欧气抽卡种田(96)
抄了半个时辰,越隽放下笔,有些疲倦。药物中大概有什么可以让人嗜睡的成分,他方才便有一些小困倦,全神贯注地抄了几遍佛经后,这份困倦愈发明显了。
他揉了揉眉心,忽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日陶宁雨还留在府中,没有去她那心心念念的地里。
“小雨今日怎么舍得留下了?”越隽转头道,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陶宁雨淡淡道:“今天不方便,明日再去。”
“哪里不方便?”
陶宁雨不说话了,心里冷哼了一声,心道自己为他担心,越隽倒是好,身体好了就在那儿阴阳怪气的。
说是不方便,到底是怎么个不方便法却是不肯说了。越隽皱了皱眉头,对于陶宁雨的沉默有些不耐。他抬起头瞧了瞧陶宁雨的脸色,忽然意识到她今日格外沉默寡言。
今早刚见到他时的那两句话除外。
越隽回想起早晨那一幕,不觉心情好了一些。早晨陶宁雨那惊喜的模样实在过于讨喜。只是他又看了看现在陶宁雨的脸色,那点好心情又被迫压了下去。
“苦着张脸做什么?”越隽问道,“今日心情不佳?”
“没有。”陶宁雨不冷不热地道。
“是谁惹了我们小雨生气?”越隽道,语气是故作的疑惑,“不会是我吧?”
陶宁雨看了他一眼,道:“小雨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越隽在心里冷笑一声,你可敢得很,本公子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先闹起脾气来了?
“这话听来,应当是说惹小雨生气的人并不是本公子吧?”越隽故意曲解道,“我没有惹小雨生气,小雨却是惹我不开心了。”
陶宁雨有些震惊地抬起头,发现越隽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顿时佩服起了他的倒打一耙。
陶宁雨刚想听听越隽能怎么胡搅蛮缠,越隽却不说话了,而是起身往回走。陶宁雨跟在他身后。
“小雨在这几日想必过得逍遥快活、乐不思蜀,自己的分内之事也忘得一干二净了。”越隽边走边道。
陶宁雨不明所以。
越隽瞧着她那茫然的脸色就知道她想必是把佳丽忘得一干二净了,顿时心里的气又上升了几分,道:“你莫不是忘了当初我是怎么把佳丽交给你的?你怎么能对它不管不顾呢?花儿一向都娇贵得很,这几日连着缺了好些时候的雨水,都蔫了许多了,这责任你怎么承担?”
陶宁雨都被他说懵了,下意识地道:“不是你放了我的假么?放假了怎么这些还要归我管呢?”
越隽顿了一下,心里有一点点心虚,但仍是理直气壮道:“我只是让你放假,没让你不管它!”
陶宁雨大为震惊,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在心里默默道:这就是资本家的嘴脸吗?像极了假期让员工无薪加班的无良老板。
越隽推开了门,朝着佳丽走去,边走边道:“你瞧瞧这花都成什么样子了……”
花说到最后越隽都难免有些说不下去了。他昨日没仔细瞧,如今一见才发现佳丽长势相当不错,翠绿的叶片精神抖擞地在阳光下舒展着,生机勃勃,同他想象中的虚弱无力没有半点关系。
陶宁雨就在这时出声道:“怎么了?佳丽不是挺好的么?”
越隽顿了顿,道:“它都不开花了。”
说完这句话他又理直气壮起来,道:“都是因为你不给它浇水,没有好好照顾它,它才一直不开花。”
陶宁雨又觉得生气又觉得好笑,怎么连不开花都变成她的错了?况且……
“公子这可是误会小雨了。”陶宁雨笑笑道,“小雨虽然被公子放了假,心里却还是记着公子的,就连公子的花儿小雨都记挂着,托了人每日来浇水。”
还好她心里一直记挂着自己送来的那盆为了缓解越隽病情的素丝草,又想起来佳丽也在房中,便托了人照料,不然按照越隽这资本家一样的逻辑,她今天可真是没法说了。
陶宁雨瞧着越隽面无表情的脸,继续道:“公子要是不信,也可能唤人来询问。”
“不用了。”越隽道,“小雨的话本公子自然是相信的。”
越隽闭了闭眼,皱眉道:“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陶宁雨却不肯,仍继续刚才的话题,“公子,你还因为小雨生气么?实在不行,小雨明日就去庙里,祈求上天快些让佳丽开花?”
越隽避开了她的视线,对于她的调侃也只是冷哼一声,道:“聒噪。”耳朵却悄悄红了些。
“那依公子的意思,小雨该怎么办呢?”陶宁雨故意皱着眉,作思考状。
“该下去。”越隽恼羞成怒,“别蹬鼻子上脸。”
陶宁雨才不怕,她本就占了理,况且越隽恼羞成怒的样子也并不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