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我从良了(96)
姚继颖和谢园园嘀咕:“她一个单身狗哪儿来的那么多戏。”
魏柔把江暖手里的奖杯接过来,说:“请你注意措辞,他们没有谈恋爱,未成年人怎么能叫谈恋爱呢?那不就叫早恋了吗?这可是学校明文禁止的。”
江暖深吸口气,问:“那他们这叫什么?”
魏柔说:“男女不正常交往。”
第45章
魏柔说:“男女不正常交往。”
魏柔的话一出,空气都安静了几分。
魏柔还补刀:“放在古代,像我们这样的男男女女,是要浸猪笼的。”
其实为爱而死,欣然悦之。
但魏柔你别欺负大家没文化,哪怕在民智未开的古代,也只有奸夫淫妇这等不正当关系才会被浸猪笼。
“我们是正常交往。”魏昕开口,搂着邢欢欢的肩。
邢欢欢也挺胸抬头地说:“对,我们是正常交往。”
他们堂堂正正,少女怀春,少男钟情,正常交往怎么了?
谁能管得住年轻人谈恋爱呢?
谈恋爱怎么了?我谈恋爱怎么了?
不是吧,不是吧,你年少的时候没碰到厮守一生的人,你不会以为所有人都碰不上吧?
十七岁的邢欢欢和魏昕是那般坚定地认为他们将厮守终生,没有人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们可以一起去看一看。
看他们是否厮守一生,看他们是否白头偕老。
魏柔抱着奖杯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把奖杯珍而重之地放在了展览柜里。
这是江暖获得的第二次冠军。
魏柔轻轻擦拭着奖牌和奖杯,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如果她还能够赛车该有多好,如果这些奖杯都是她的该有多好。
如果可能的话,魏柔愿意放弃自己现有的一切,包括健康,包括爱情,包括爱情,只要她能够重回赛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魏柔和她的母亲魏永欢是同一类人。
“奖杯,你的。”魏柔对江暖说。
“也有妹妹的一半。”江暖拍了拍魏柔的肩膀。
和魏柔又有什么关系呢?不分昼夜训练的人不是魏柔,在赛场上奋力拼搏的人不是魏柔,站在领奖台上亲吻奖杯的人也不是魏柔。
和魏柔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是江暖一腔姐妹情深罢了。
在江暖回国的第一个周日,魏柔又一次进入了张子珊的心理咨询室。
张子珊前一天接到电话的时候有些惊讶,但此时已经放平了心态。
为什么魏柔又来了?本来心理咨询的周期已经调整为一月一次了,这个月魏柔才刚刚来过。
她肯定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魏柔来到张子珊的办公室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桌上的植物看。
张子珊也由着她发呆。
五分钟后,张子珊说:“说起来这盆仙人掌还是你爸爸送的。”
魏柔抬头,终于给了张子珊一些反应。
“哦?”魏柔对桌上的仙人掌产生了一些兴致。
张子珊说:“说起来也是三四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们还不到18岁。”
魏柔:“哦。”
养了三四十年的仙人掌吗?时间可真长啊。
张子珊说:“我当时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父母离婚,母亲不久后又不幸离世。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走不出来。”
她不由自主地开始怀念:“江柏送了我这盆仙人掌,鼓励我从悲痛中走了出来,我也从这段经历中收获了我人生前进的方向。”
“有时候,可能一盆仙人掌就能够给我们带来继续生活下去的力量。”张子珊微笑着问:“是不是觉得人很奇怪?”
魏柔思考了片刻,说:“也不奇怪吧。那盆仙人掌原来手指是一盆普通的仙人掌,这对于您来说,那可能是坚强的象征,也可能是年少隐秘的情感,总而言之,给了您力量。”
你听听她这话说的,什么叫年少隐秘的情感?又刺挠,又直白。
“你说的倒也没错。我喜欢江柏,几十年了吧,但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必须在一起。”张子珊坦然告之。
魏柔笑了笑,说:“阿姨,也许您可以试试,我爸爸这个人,还是非常有趣的。”
张子珊不置可否,转而问起她的病情。
魏柔又沉默了。
许久,魏柔问:“我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什么时候能治愈?”
“别说谎,我了解我的病情。”魏柔补充。
这次换张子珊沉默了。
“小柔,你知道的,这需要时间。”张子珊最后说:“你的情况总体在好转,治愈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距离魏柔确诊创伤后应激障碍已经一年多了,症状虽然有所减轻,但从来未被治愈。
哪怕被治愈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反复发作的概率极高,没有人能保证后续的治疗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