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颐指气使地说:“摸摸我的前面。”
约翰从善如流地握住他的花芽,剥开包萼,揉捏搓弄着充血硬挺的小家伙,每次碰到这儿,伊利亚的蜜穴就会微微收缩一下。
“没有了我,也会有别人的。”约翰轻声说。
伊利亚喘息着问:“……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约翰回答。
约翰把他的双腿分得更开,狠狠地抽插着。
怒浪狂涛般的快感将他们融为一体,伊利亚搂着约翰的肩胛,在他的背上挠了好几道。
等他回过神,约翰没有守约拔出肉棒,而是又一次射在了里面。
伊利亚气得抬脚就要踹他:“我说了不行的!”
约翰抓着他的小腿:“那你杀了我吧,教父大人。”
他怎么可能真的杀了约翰?
伊利亚愣了愣,皱眉,冷声道:“放手。”
约翰松开手。
伊利亚站起来,背对着他,站在窗边的一团莹莹光雾之中,洁白的身体上满是吻痕,甚至还透着情潮的浅粉色,他稍一动作,小穴里就流出了白浊的液体,他拿手帕揩拭,一塌糊涂,甩手把擦过的手帕砸在约翰脸上,瞪了他一眼。
伊利亚拿过他整整齐齐叠好放在桌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又变成那个衣冠楚楚、洁身自好的教父卢西奥。
伊利亚系着领带,生气地说:“那以后别碰我了。”
约翰在他走到门口时说:“我的调职申请批复下来了。”
伊利亚停住脚步。
约翰说:“我要离开拉斯维加斯了,伊利亚。”
伊利亚心软了一下,他回过头:“你调去哪了?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或者寄信。”
约翰的微笑忧愁而苦恼:“好的。”
“那我走了……”伊利亚说,“记得打电话给我。”
他磨蹭了一下,还是给了约翰一个好语气:“约翰,再见。”
“再见,伊利亚。”约翰怀念地说,“以前你还是莉莉的时候也说过这句话,但是甜蜜多了。”
真是得寸进尺!伊利亚恼羞成怒,“我又不是莉莉。”
约翰叹气似的说:“是啊,你不是莉莉。莉莉爱我,我很想念他。”
世界上又没有莉莉这个人。
伊利亚不想理他。转身走了。
回去后,伊利亚让麦克斯准备好假证件等等。
就算约翰惹他讨厌,他也不能放着约翰不管,是他把约翰拖下水的,要是约翰被逼急了把他供出来那更糟糕。
这年头。
黑警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然而过了一周,伊利亚都没等来约翰的电话。
新工作头一段时间都很忙吧?或许是什么秘密任务?
伊利亚想着,如平常一般打开报纸,在头版看到约翰的照片,端正英俊,一丝不苟,正气凛然,附书一道醒目的标题:青年FBI探员为正义献出生命。
伊利亚觉得脑袋一阵发昏。
像有一只手扼住他的喉咙,叫他忽然喘不上气来,胸口钻心般抽搐着疼痛不已。
“噔噔噔。”
敲门声。
“papa,有人找你,是一个孩子。”
伊利亚放下报纸,深呼吸:“我这就过去。”
伊利亚过去接起电话,听见一个孩子哭泣的声音。
他很快认出了这个声音:“托蒂?”
“是我。莉莉。”托蒂哭着说,“我很害怕。”
“你爸爸又打你了吗?”伊利亚问。
“不是。我可以忍受他打我,但他不能这样子对待丽莎。”托蒂沉重地说,“对不起,我杀了他,我杀了我爸爸。”
伊利亚怔了一下,冷静地说:“你在哪?别乱走,我派人去接你。托蒂,别害怕,会没事的。”
托蒂再次见到了伊利亚已经是一周后了。
和分别时完全不同,伊利亚穿着一身妥帖的西装,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只是他原先半白的头发竟然全白了。
伊利亚给托蒂提供一个厉害的律师,以他未成年和自卫为理由进行辩护,最终连少管所都不用进,当庭无罪释放。
伊利亚瞧见他仰慕崇拜的目光,温和地说:“托蒂,你不想和丽莎分离,那我可以给你找一个愿意收养你们兄妹俩的家庭。”
托蒂摇了摇嘴唇,下定决心,和那些来帮他的其他大人一样,更改了对伊利亚的称呼:“我、我想跟着您,papa。”
伊利亚侧目。
“我想报答您!”托蒂说。
“这不是说着玩儿的,孩子。”伊利亚说。
托蒂挺起胸膛:“我已经十二岁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伊利亚把托蒂兄妹带回了家。
托蒂求他给自己改个名字,伊利亚给他改名叫“黑斯廷斯”。
他作为最小的成员在伊利亚的指导中进行了黑手党仪式,割破手掌将血滴在一个小小的圣母像上,点燃,握在手中。
他的手心留下一道细长的疤痕。
他没有敢问约翰去哪了。
他也没有再看到伊利亚笑过哪怕一次。
这些事和伊利亚头发全白一般扑朔迷离。
有回他路过伊利亚办公室的门口,麦克斯也在,他注意到孩子,把门关上,门里的场景像是电影的最后一幕被黑暗慢慢合围而上,伊利亚坐在担任沙发上,既无笑意,也不哀伤,宁静的像是冰铸的雕塑,脊背直的好似一把剑——当他被折断之日,就是他死去之时。
一个男人有如狗般伏在唐·伊利亚的脚下,垂着头,轻握着他的指尖亲吻戒指,忠诚、卑微、畏惧地称呼他:“papa。”
伊利亚不经意瞥了门外少年的黑斯廷斯一眼,他紫罗兰色的眼睛犹如被冰结的紫宝石,满头白发胜雪,就像一朵落满了雪的紫玫瑰,美则美矣,却没有半点生气。
后来托蒂在书上看到一句话——
他已浑身燃尽,而地狱依然遥不可及。(①引用)
【番外一】
伊利亚近来食欲极好,他看镜子里的自己,胖了足足一圈,腰则粗了两圈不止。
都有小肚子了。
这几个月他到去北方拓展新业务。
正是冬天,他怕冷,穿得很厚,吃的也多,等到发现的时候,脸都有点圆了。
但他一个大男人,又不需要减肥,胖就胖吧。
可能男人到了中年都会有啤酒肚。伊利亚这般开解自己。
然后突然昏倒了。
他们是秘密过来的,不方便去医院,属下挟持来当地很出名的黑市医生。
凯莉在看到伊利亚时差点没两眼翻白直接昏过去。
作孽啊,又遇见这煞星。
但几把枪指在头上她不得不给伊利亚做了检查,脸色越来越难看。
伊利亚醒了,看到她,还有心思打招呼:“好久不见,女医生,你又救我一命,万分感谢。”
凯莉僵硬地说:“我要和你聊下你的病情,你最好让你的属下离开一下。”
“他们都是很可靠的人。”伊利亚说。
“和……和以前亚当带你过来你得的病有关。”凯莉说,“你要是不介意,那我就直说了。”
伊利亚屏退了众人,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你说吧。”
“你先保证你不杀我。”凯莉又说。
伊利亚:“……”
“我不杀你。”
凯莉退后两步:“你怀孕了。”
伊利亚冷笑:“别开这种玩笑。”
“我、我我怎么敢?我没有骗你,你随便去哪家医院找个医生,都会是这个结果。”凯莉害怕地说。
伊利亚脸色冷的快能结霜了。
这只能是约翰的。
他回忆着和约翰最后一次上床,是在六个多月前的事。
“不可能,我见过孕妇怀孕。我要是怀孕了,那起码有六个月了。肚子不可能这么扁。”伊利亚说。
“你本来就是……双、双性人,身体构造和一般女人也不太一样,子宫位置靠后所以肚皮小也是有可能的。”凯莉战战兢兢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