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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浩然穿越遇见古以笙(13)

我站在灶台边,装了满满一碗粥转身,看见大家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马上悻悻倒了半碗回去,捧着半碗粥回到座位上,刚拿起筷子去夹腌萝卜,就感觉坐在我身边的红生用手肘碰了我一下。我委屈地看向他,问:“我多吃半碗都不行么……”红生哭笑不得地用下巴指了一下以笙。我抬眼看看以笙,他好像没什么胃口的样子,连白馒头都没碰一下,他吃不下的话,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吃。我刚想问出口,就看见大家的目光在我和以笙二人身上扫来扫去,有种暧昧的疑惑,好像我把以笙强X了之后就抛弃了似的。

我忍不住了,主动问道:“以笙,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嘛。”

四周都沉静下来……几只乌鸦嘎嘎飞过。

赤展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又赶紧捂住嘴,虎着脸埋怨我:“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以笙站起来,转身慢慢离开厨房,单薄的身影飘游地消失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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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个好天气,戏班的人出去唱《窦娥冤》了,赤展说回来给我带两个肉末烧饼,越来越不争气的我居然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中午我坐在大浴桶里,洗我穿越以来的第三次澡。一个月才洗三次澡,没有洗发露,每次洗澡都要掉好多毛,我这一身美丽的白毛啊,迟早掉光变秃狗!算算日子,本该来的月事也没有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成狗的缘故,营养不良,不知道会不会从此不孕不育。

我看以笙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戏班的生意渐渐火起来了,心想等我今晚吃完烧饼,明天收拾收拾包袱走人。美美地甩干身上的水,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不太友善的声音。我急忙冲出去看,只见几个大汉揪着老师父的领子,要他交出戏折子。

我见老师父喘得厉害,脸色苍白,心里毛毛的。上前一步说:“各位好汉请住手,听我说一句嘛。你们要抢什么告诉我,我帮你们找就是了。不过我实话跟你们说,这里我早就找过了,实在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但如果你们要劫色嘛……我勉强算一个。”

“去去去,老子懒得跟你这只小狗啰嗦。”大汉挡开我,又抓住老师父的领子,“老东西,我们可是城里最大的戏班,可最近大家都爱听你这破戏班的什么《窦娥冤》了,害我们没生意做。今天你最好是把《窦娥冤》的本子交出来,有生意我们一起做,不然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老师父喘得厉害,年迈的他本来身体就不好,哪里经得起这几个大汉拽来拽去的,万一拽死了,大汉们逃走,大家都以为是我把他弄死的咋办?我从地上爬起来说:“本子不在他那里啦,我记得以笙把本子藏在里屋了,我带你们去。”

“还是这狗机灵。”大汉放开老师父,老师父一直摇头,泪花花的,意思叫我不要把本子给他们。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叫以笙再抄一遍就是了,而且我的《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里还有别的戏。多亏我多带了这本书过来,刚好收录的就是唐宋元三朝的著名作品。

“你们怎么就不劫个色?”我带他们去以笙等四人睡的屋子,不甘心地问。

“哪里有色可以劫?你这小狗长得倒可爱,不知道红烧起来味道如何。”几个大汉不买我的帐,东张西望假装在寻找色一样,气得我真想操起我那本比砖头还厚还大的《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拍他们的脑袋。

我从来没进过他们的房间,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这里果然没什么值钱的,连个花瓶都没有。我在里面左翻翻,右找找,连他们的内衣裤都翻出来了,居然没找到《窦娥冤》的本子!我晕,这下我死了,我已经能感觉到几个大汉正用刀子一般的目光剐着我。腿不住地发抖,我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翻着他们枕头的夹层,最后希望破灭了。

“死狗,你耍我们是吧?”话音刚落,我的尾巴就被一只大手揪住,别呀,别弄脏我的尾巴呀,人家今天好不容易洗了次澡的说……

“各位好汉,他们可能把本子带走了,谁能保证不忘词呢?”我腆着脸赔笑着。

“带走了?”他们想了一会儿,貌似相信我的话,松开我的尾巴,我连忙蹦起来整理着。只听他们又说:“本子一定是那个老头写的吧?我们把他抓走,逼他写一份就是!”

“明明是我写的!”我愤愤然,难道我看上去就是这么没用的人吗?(关汉卿:当然了。)

“屁话,狗会写字?!”那个大汉上来就给我一巴掌,我原地转了两圈,分不清东南西北,一下子栽倒,头还磕到了床沿,脑子里轰隆隆的直叫,防空警报似的。忽然感觉鼻子痒痒的,一看,妈咪呀,鼻血,555,我被他一巴掌打出血了都。我捂着鼻子,哇哇大叫,他们在房间里一阵乱翻,嫌我吵,上来又踢了我两脚,我就哭得更厉害了。不带他们这样的,连狗都打,一点风度都没有,偏偏这几个人都长了张大众脸,以后我想报仇都认不出来。

“你还哭!”一声暴喝,我的肚子又被踹了一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停下哭声不住地干呕,还一抽一抽的。

“别打她……”老师父苍老而虚弱的声音飘了过来,他倚着门框,颤抖地伸出手,说:“我听他们唱了好几遍,记着大概,我……我写给你们便是……”

“算你这老东西识相!”几个大汉哈哈大笑,向门口走去,其中一人还嫌我挡路,又给了我一脚,我靠他家祖宗十八代。我疼得那个哆嗦呀,胳膊啊腿啊啥的都不是自己的了,抬都抬不起来,脸肿得跟猪头一样,这下算是完了,本来就是路人甲,现在更不遭人待见了。最可怜的是,我倒在地上,毛毛虫一样绻着,浑身疼得厉害,鼻子还在流血,形象彻底遭到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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