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给你,擦一擦吧,千万别哭出来,不然一会出场丑死了。”孟莱将一张纸巾递给她。
江鹿也不同她客气,接过纸巾,将眼眶中蓄着的眼泪擦去。
孟莱穿着伴娘服,她坐在她的身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
“江鹿,你还记得吗?”
江鹿侧头看她。
“你以前总说,我们俩肯定是你结婚晚,结果现在啊,我对象都还没有,你都要结婚了。”
江鹿嘁了一声,“怪谁?”
大学四年,追求孟莱的人很多,但是也不知是孟莱眼界高,还是压根不想,所以依旧这么一直单着。
其实这四年来,江鹿跟孟莱已经逐渐的开始靠近,只是曾经的友情化为了亲情,不管怎么样,孟莱都是她的亲人,这是不可否认的了。
只是,不管是友情,还是亲情,对她们来说都是一样的,或许那些说过的话,那些发过的誓言,并没有完全消失,只是换成了另外方式依旧在时效着。
江鹿是孟渌牵着走过红毯然后交到陈洲的手中。
芬香鲜艳的花瓣落在这对新人的肩头,带着上帝最神圣的祝福。
他们对彼此许下承诺,交换戒指,相互拥吻。
在扔捧花的环节中时,金橘老早就选好位置,她对江鹿的捧花势在必得。
江鹿背对着伴娘们,将手里的捧花高高朝后抛去。
鲜艳的捧花与金橘的手掌相擦而过,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捧花居然落在了伴娘团中最小的小姑娘手中。
曾可愣愣的看着手中的捧花,她有些懵的看了一眼金橘,又看了看众人,最后看向台下的某处。
“我接到捧花了!我接到捧花了!”
“傅萧!”
傅萧有些无奈的看着手捧捧花,朝自己飞奔过来的姑娘。
“我看到了。”
“傅萧,听说接到新娘的捧花的人肯定会好运,所以我的好运就是以后会嫁给你吗?”
傅萧看着曾可,她笑的眉眼弯弯,眼里满是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喜欢,他伸手将她抱住。
“不嫁我,还能嫁谁?”
在场的宾客不由吆喝鼓掌,被一对新人塞狗粮也就算了,这还来了一对二十出头的小情侣,今天的这狗粮有点饱。
金橘看着被曾可小师妹接走的捧花,略微心塞,这捧花都擦到手了,居然还能跟她说拜拜。
不过,就算没有捧花又怎样,反正她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想着,嘴角不由的翘起来,她看向伴郎团中的某人,而那人此刻也正在看她,眼神交汇,不言而喻。
*
结婚后的第一年,江鹿便怀孕了。
两人在一起也将近五年了,二人世界也过够了,自然也没有做什么措施,于是这便幸运的怀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江鹿的的脾性越发的让人捉摸不透起来,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都有,不管是有理的,无理的,只要想起来就提。
然而,陈洲对她提出来的所有要求都是百分之百满足,就比如说,大半夜的江鹿说想吃糖葫芦,他二话不说,立马大半夜起来去给她买,因为实在太晚了,他为此还找了很久,却一句怨言都没有。
之前是将她宠成小公主,现在已经宠到皇太后级别。
江鹿怀孕的这几月,她重了,而陈洲却是瘦了。
在生产的那天,江鹿在手术室里疼的死去活来,而在产房外面的陈洲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听着里面江鹿的叫声,心里是又心疼,又着急又害怕,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一向镇定自若的他却是手足无措到了极点,整个人抱着脑袋在产房门口不停地踱步。
陈父他们几人看着来回踱步的他,只能安慰道。
“傻小子,别担心。”
在产房里足足折腾了几个小时,终于是结束了。
护士出来报喜。
陈洲脑袋一片懵,完全都没听见护士说了什么,他甚至连是男是女都没听清,满脑子都是他的小鹿。
江鹿已经累到精疲力尽,孩子出来之后,她整个人便昏睡了过去。
而当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便看到陈洲正坐在她的病床前,他正在为她梳理额头上凌乱的发丝。
“宝宝,你醒了?”
江鹿一想到刚才在产房的疼痛与恐惧,此刻又看到她一直相见的人,眼泪唰一下就落了下来。
“陈洲,我不要生了,再也不要生了!”
一见江鹿掉眼泪,陈洲立马慌了,抱着她开始哄。
“不生了不生了,我们只要一个就够了。”
听陈洲说到这话,江鹿才想起这个让自己疼到死去活来的熊孩子。
“孩子呢?是男是女?”
“男孩。”
江鹿发觉陈洲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你不喜欢男孩吗?”
“你想到那臭小子让你这么痛苦,我就喜欢不起来了。”陈洲紧皱着眉头。
江鹿不由的噗嗤笑了出来,这男人让她真的是哭笑不得,但是心里却还是暖融融的。
“那可是你儿子呢?”
“那你还是我宝宝呢!”
*
就因这事,就此奠定了陈慕江在陈洲心里的位置。
儿子宠吗?
宠!
但前提是我宠你,你就得跟我一起宠你妈,不宠你妈,老子揍死你!
陈慕江小朋友就是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中成长,他从小就很清楚,宁愿惹他老子,也不能惹他妈妈,那可是他老子心尖尖上的人,要是惹心尖尖上的不高兴了,他可能会被他扔到警察局去,一群怪叔叔会兴致勃勃拿他操练对象。
在陈慕江小朋友八岁的时候,陈家发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