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话确实戳中了梁夕夕的心,在慕家这些天以后,她醒来的时候就没有在床上看见过慕济凯。他每天都早出晚归,似乎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而昨天的早归不过是个例外。前几天她的病还没有完全康复,他不能陪伴左右,她还真有点失落。
以往他忙着工作和考试,十来天甚至是半个月不见他,梁夕夕也没有觉得不妥,有时还觉得他若是在家,她反而会变得不自由。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变得如此的依赖他,不过是小半天不见,她便如此地想念。
她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一串娇吟便从她口中吐出。酥麻的感觉不断地蔓延,沉睡了整夜的感官却被他的抚摸所唤醒。
糯软的声音撩拨着慕济凯耳根上最敏感的神经,他利落地翻了个身,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在了身下。他挤进了她双腿间,霸道地让她开分了并拢的腿,语带笑意地问:“你大清早就这么热情,是不是昨晚没有尽兴?”
这明明是他的错,她才醒来他便对自己毛手毛脚,不敏感不致命的地方他都不碰。现在他起了反应,反而来说自己的不是,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梁夕夕懒得反驳他,憋红了脸小声地说:“赶紧起来,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他只穿着一条睡裤,梁夕夕抬眼就能看见那光裸的胸膛。健实的线条,蓄势待发的肌肉,她的视线很自然往下,不知不觉就留在了他下腹以下的位置。
她的脸更是红,他居高临下,一眼无遗地看清楚她变化的表情,于是故意沉身蹭她最敏感的地方。她身体微微颤抖,他低头埋在她颈窝间啃咬,手开始不耐烦地扯开她的睡衣和睡裤。
经过一夜的养精蓄锐,他的来得更加猛烈。当她又在他身下小死一回后,她立即起了再睡一觉的念头。
这几天的气温降了几度,房内暖气十足,但身体铺了一层汗水,就算是暖风吹过还是会冷。梁夕夕将所有的被子都扯到自己身上,严严实实地将自己裹了起来。
慕济凯寸丝不挂,身体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胸膛上的汗珠顺着他身体线条滑落,性感而迷人。歪着脑袋看着她用被子将自己缠了起来,最后只留下一双大眼警惕地看着他那方向,他就觉得好笑。
她脸上的潮红未退,眉梢眼角依旧留有方才的娇媚之色,越看越是让他觉得欲罢不能。他把她连人带被地拖到自己身边,觅到被子的缺口,动作利索地挤到被窝里。两人赤-裸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他的手密密地在她身上梭巡,引得她未曾完全平复的情潮再度翻涌。
在上,慕济凯向来很有制约。他不纵欲,但现在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在情-欲里不可自拔,这倒让他也觉得奇怪。他捏在她纤细的腰身上,手心沾上微凉的汗水,那觉得掌中的肌肤又柔滑了几分,手劲又不自觉大了起来。
梁夕夕本来想小憩片刻,但此时不得不按住了他的手,随手挑起他的睡衣披在身上,然后下了床。他的睡衣比她的长,就算不穿睡裤也能勉强地遮住大腿根部,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半遮半掩的身体,最后弯着嘴角笑了。
洗漱以后,梁夕夕对着仰着脖子在检查隐隐作痛的地方。在镜子里,她看见颈窝间有几块红红肿肿的吻痕,她轻轻地碰了下也觉得微微发疼。扯开了睡衣的领子,锁骨及以下的地方也有几处如是,她的皮肤本来就白,这样的痕迹倒变得十分明显。
正当她皱着眉摸着锁骨那片红肿时,浴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慕济凯显然没有料到她正敞着衣襟做这种动作,进门以后就站在门边不动。
看见了罪魁祸首,梁夕夕稍稍拉紧了领口,头也不回地抱怨:“看看你做的好事,都肿了!”
慕济凯缓缓走近,宽敞的浴室里回荡着他的脚步声。待他走到自己身边时,她才发现他手中一直握着东西。
注意到她探究的目光,他仍是自顾自地继续刚才的动作,俯身把手中的东西扔进了垃圾桶。
在他松手的瞬间,梁夕夕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他昨晚和今早用过的避孕套。她赶紧收回了视线,而他装作不知,气定神闲地洗着手,说:“我不就亲几下,你可是又咬又抓又挠,等下我得把你的指甲全部剪掉。”
昨晚他要得狠,一记比一记撞得深,她神智全无,只知道紧紧地攀着他。她的手本来也是软绵绵地搭在他肩头,但他却千般挑逗,惹得她既是难耐又是难受,一生气就掐他的背,咬他的肩。
那点小疼小痛不过是助兴的插曲。慕济凯很少把她逼得怎么急,从来就没有看见过她在床上撒野的样子,于是便意兴盎然地撩拨她。到了后来,她深藏的那点泼辣劲全被他勾了出来,将他弄得肩背间都是细小的伤痕。
想起昨晚的混乱,梁夕夕觉得耳根都在发烫,一时间变得十分局促,眼珠转了几下又把目光落到了垃圾桶上。
梁夕夕站在原地发呆,慕济凯拿过牙刷准备刷牙,手肘不小心撞到了她,她低低地叫了声,抬眼恶狠狠地盯着他。他转头看了她一眼,嫌她碍手碍脚,于是说:“没事就出去,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这话真有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意味。她盯着他的背部结实的肌肉,站在一边低声叽咕:“你不该会是为了要□才跟我结婚的吧……”
那话音量虽小,但却完完整整地传到了慕济凯的耳中。他干脆放下了牙刷,转身神色诡异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