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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年如一(79)

厢房里的光线晦暗不明,他的脸半隐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安如被他锐利的目光震慑,她有点慌张地躲避他的视线,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

灼热地体温传到她腰间,时祎伸手就把她抱到自己腿上,紧紧地把她禁锢在胸前。他弯腰倒了一杯酒,递到她嘴边,柔声说:“来,喝酒。”

在他倒酒的时候,安如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怒气,他的手臂在自己的腰间收紧,用的几乎是蛮力。她转头看着他,他的眸色沉冷入水,脸部的肌肉绷紧,若她稍稍不从,他便可能马上爆发。

他并不在意她的打量,对上了她的视线,他又把酒杯送前了几分。安如迫于无奈,抬手想接过酒杯。他不肯松手,非常坚定地要喂到她嘴边。

由于他没有控制好速度,酒液顺着她的脖子流进了衣内。冰镇过的酒与温热的肌肤相触,颇大的温差让她的身体轻抖了下,她别开了脸,伸手去推他。

时祎也不勉强她,他随意把剩余的半杯酒放回桌面,接着回身吻住了她的唇,伸出舌头轻佻地卷走她唇边残余的酒液。他的手在她上身游走,抚过她纤细的腰身,继而缓缓向上,最终落在她柔软的胸前。

他整个气场都变了,她稍稍动身,掐在她腰间的手就会收紧,用最直接的方式提醒安分一点。安如也不敢造次,狂热的吻让她全身无力,她颤巍巍地按住他的手,他不单止不理会,还更加放肆地扯着她的衣襟。

白皙的肩头渐渐暴露在空气之中,她忍不住挣扎。时祎稍稍把她托起,让她更贴近自己,他终于放过她的唇,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你说你要脱多少件衣服,我才会放你走?”

安如的后背贴着他,灼热无比,但他浑身散发着的寒气,她不可能不察觉。他说话的时候连语调也没有起伏,像问天气一样,不过她知道他真的动怒了。

看她不肯说话,时祎把她整个人转了过来,让她跪坐在自己腿上。瞧见她垂着眼帘,他的手抚上她的后腰,再度吻住了她的唇。她低着头在躲,他干脆把她压倒沙发上,用身体禁着她。

短裙在不知不觉间被撩了起来,当他看到她露出来的吊袜带时,他终于不再平静。安如稍稍曲腿想遮挡,但这姿势却变得更加诱惑。那层轻薄的黑纱罩在她修长雪白的腿上,她半曲着腿,裙底下的风光若隐若现,狠狠地刺激着他的视觉。

时祎沉下身体,伸手就去抠她的丝袜。他从进门的那一瞬间就想这样做了。先不算她谎称加班和宋知瑾口中的那笔烂帐,单凭她化了个妩媚的浓妆、穿着性感还独自来泡吧,他就想把她抽一顿。

当他的手强势又霸道地探进裙底的时候,安如终于吶吶地开口:“不要……”

那糯软的声线更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顺着她的颈窝往下啃咬,背心的肩带被他拉到手臂上。安如被他眼中丝毫不掩的欲望吓得绷紧了身体,只能让步。她别过脸小声地说:“不要在这里……”

难得她肯服软,时祎自然不会放过调戏她的机会。想起自己经常被她拒之门外,他半撑着身体,说道:“在这里和在酒店也一样脏,到你公寓你怎么说?”

安如又不出声,他也不催促,反正不答应也无妨,这一点也不减他的兴致,他等了数秒便继续方才的动作。

听见丝袜被撕裂的轻微响声,她慌慌忙忙地握住他胡作非为的手,低声哀求他,“不要在这里,回去……”

时祎很满意,他甩了一张信用卡到侍应的手里,然后就搂着安如离开。

(和谐。)

晨光渗进房间的时候,床上的男女还在睡梦当中。丝被只覆过了时祎的腰际,整个结实的后背露了出来,条条肌肉纹路都充满了力量。他半个身子都贴着安如身上,连入眠的姿势也极具占有的意味。

安如是比时祎先醒过来。她睡在床边,刺眼的阳光照到她脸上,不久以后就悠悠转醒。她睁着眼睛,好半晌才轻轻地坐了起来。

昨晚那怒气冲天的男人似乎还在沉睡。以往几次他都比她先起床,安如还是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他的睡容。他敛起锋芒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嘴唇轻闭,眉头舒展,短发还有些许凌乱,软趴趴地躺在床上。

仔细观察,安如才发现他的眼窝很深,难怪眼睛那么深邃。视线不自觉地下移,他麦色的皮肤上印着深深浅浅的牙印和抓痕,安如突然觉得解恨,她昨晚一点都没有手软,他让她怎么难受,她就怎么还给他。

昨晚她真觉得他会把自己给吞了,那架势像饿了半辈子的老虎见了小白兔似的。等到他折腾完了,她已经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她晃了晃脑袋,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看着满地皱巴巴的衣物,安如叹了口气,随便套上睡裙就开始收拾。那些背心短裙皮带从玄关一路铺到卧室,昨晚他在浴室也不知餍足地要了一回,连浴室也是一片狼藉。脑海里闪过那些让人脸红耳赤的片段,她赶紧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混乱中。

在做早餐的时候,她听见了有人在按门铃,把火调小了一点就走出了厨房。透过猫眼探看了一下,她却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正当她站在门边疑惑的时候,时祎走了出来,扬声说:“找我的。”

闻声安如回头,看见他的腰间随意围着她的浴巾,赤着上身从卧室走出来。她呆滞之际,他已经走到她身旁,推了推她的肩,说:“你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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