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他与爱同罪(131)+番外

燕绥登上燕回号,从班加西撤离至希腊克里特岛。

辛芽在各个撤侨点设立了据点,迎接燕氏海建的所有员工,也为中国公民提供帮助。

燕绥抵达克里特岛当天,用国际漫游电话卡先后给郎誉林和燕戬报了个平安。当晚就从希腊乘坐国际直达航班,在第二天凌晨飞抵南辰。

辛芽和她一起回来的,见她全程臭着脸,直到下飞机时才敢问:“小燕总,傅长官呢?”

燕绥脚步一顿,冷笑一声,答:“分手了。”

辛芽“啊”了声,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

等等,郎大将军不是这么说的啊……

不是受伤了要回来养伤吗?

怎么就……分手了?

——

几天后,辛芽终于从胡桥那得知了事情因果,对远在大海另一端当地接受治疗的傅长官抱以深深同情。

于是,收了傅长官发的年终奖的辛芽不遗余力地为两人做传声筒。

“小燕总,傅长官手术顺利,已经回南辰养伤了。”

燕绥抬了抬眉毛,没作声,隔天就包了一个北星的项目,搭机过去亲自监工。

……

辛芽:“小燕总,傅长官出院了,问你有没有时间见一面。”

燕绥冷哼:“想见我自己不会跟我说?”

辛芽觑她一眼,回:“你把他的联络方式全部拉黑了啊……”

燕绥手中的笔往桌上一摔,怒道:“在利比亚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吗?”

辛芽:小燕总好可怕啊啊啊啊!

于是,在燕绥有心的避而不见下,傅征出海前都没能见到她一面。

——

半年后。

南辰舰护航任务结束,军舰归港。

当日,港口聚集了前来迎接的军人家属。

燕绥故意站得远,百无聊赖地叼着墨镜的镜腿站在人群之外,偏偏这样更引人注目。

傅征刚交接完,踏上军舰甲板。

他还没发现燕绥时,郎其琛先看见了,悄悄撞了撞傅征,提醒:“诶,闹了半年脾气的家属来了。”

傅征挑眉,转身看去时,曲指微抬了抬帽檐,隐在帽檐下的那双眼在看见燕绥时缓缓眯了眯。

他转身面对队列,重新压低了帽檐,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

郎其琛瞥他一眼,哼了声。

看那得意样,出息!

正腹诽着,脚踝被傅征用军靴踢了一脚,他隐含笑意,低声问:“你什么时候改口叫姑父?”

郎其琛哼哼:“看你今天求婚成不成功吧。”

傅征苦笑。

目前看来,漫漫征途。

他的征途是大海,也是燕绥。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

注释:(1)里的内容参考了新华社的新闻稿。

完结的失恋综合症来了,我去难受会QAQ

第一百零七章 番外一

燕绥生了傅征半年气,拉黑,放冷话,避而不见,她能想到的所有小脾气一口气全招呼上了。

燕戬以为她是对傅征在利比亚做的那些事耿耿于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试图开解她。

燕绥酒喝了,话听了,老老实实交代:“我是自己过不去。”

从利比亚发生动乱那日起,她那颗心就惶然不定。傅征松手脱了枪,抱起炸弹奔出隧道的背影更是跟烙在她脑海里的一样,只要她闭上眼就能看到。

她很清醒,也很理智。

知道这件事不管再重来多少次,傅征依旧会是那个选择。

如果把家国大义,数百人的性命放在她的眼前,她恐怕无法做得比他更好。

心理再强悍的人,都需要时间去修复心里的漏洞,燕绥也不例外。

——

这半年,辛芽一有机会就跟她汇报傅征行踪。

胡桥也对燕绥热情了起来,每到一个港口,只要有信号,小视频在线转播。

就连看傅征不怎么顺眼的郎其琛,抽空也会来探探燕绥的口风,譬如:“姑,你这么冷着他还不如直接分手了呢,你都不知道我队长有多可怜。”

他喝了口小酒,舵红了一张脸,冲着手机视频呵呵傻笑:“联谊会没他份,以家庭为单位的聚会又没他份,天天在军舰上跑圈,你知道他跑了几公里吗?”

“要我说,你给他个痛快,一了百了了,全都再找。”

燕绥正翻着文件看策划,赶进度,闻言,问:“他在你边上吗?”

小奶狗乖巧地把下巴拄在覆在瓶口的手背上,摇摇头:“没有。”

“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把你接回去。”

燕绥看了眼屏幕,笑得温婉动人:“当然,有胆子就把刚才那些话一字不漏地说给他听一遍,让他把你扔海里清醒清醒。”

郎其琛听得直笑:“姑,你知道吗?”

他双颊绯红,把脸凑近手机摄像头,放大的脸把屏幕塞得连丝缝隙都不留:“你提起我队长,完全是一副自己人的口吻。”

他连声啧啧,关掉了视频。

——

后来……

后来燕绥就气消了,她特意从北星的项目里抽身,去军港接他。

甚至心软得连傅征求婚时都没太折腾他,他一求,她就顺水推舟同意了。

不然呢?

真跟他较着劲这么较一辈子?

亏不亏!

——

在大院吃过饭,傅征送燕绥回公寓。

目送着她下车,刷门禁卡,进电梯后,从储物格里摸出盒烟,下车透气。

整一天,军舰归港,求婚,回大院,半年没见也没能好好地说上话。

他斜咬着烟,仰头看了眼刚亮起的灯,仍在车里的电话响起来,他折回去,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

燕绥站在窗口,往下望:“还不走?”

傅征仰头,忽得笑起来:“气还没消?”

燕绥静了几秒,问:“你还知道我生气呢?”

她瞄见他嘴边一闪一闪的火星:“烟掐了。”

傅征眼睛微眯,从善如流,把烟碾熄了,再开口时,声音沙哑,透着股说不出的性感:“时间还早,下来让我抱抱?”

电话忽然就挂了。

傅征听着手机那端的忙音,抬头看了眼,窗口哪还有她的影子。

他原地等了会,有些犯轴,开始琢磨着从外墙攀上去的可能性。

没等他付诸行动,电梯门一开,燕绥穿着拖鞋就下来了,她倚着门,瞧着比他还委屈:“你就这么放我走了?”

哪能!

傅征几步迈上台阶把她抱进怀里,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吸了口气:“你再晚来几秒,我就要从外墙爬上去了。”

燕绥捶他:“疯了?不怕报警被抓做处分?”

“女朋友都不理我了,我能怎么办?”傅征拥着她推她进屋避风。

这里明晃晃的,不适合拉灯办事。

燕绥被他拥着抱了会,领他上楼,进玄关后,从鞋柜上的收纳盒里拿了门禁卡直接塞进他口袋里。

塞完就去剥他衣服,脱了他外套,手沿着他的腰线把毛衣从腰带里抽出来,刚掀开一角回想起他的伤口位置,又去扯他领口。

傅征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只来得及抬手扶了扶她的腰,她已经扒下他衣领一角,看见了肩胛骨处那两处枪伤。

玄关的灯光,温暖不烈。

已经痊愈很久的伤口已长出了新的皮肤,她微带着凉意的手指抚上去,抬眼时,眼眶微红:“忘了问你,疼不疼?”

傅征见不得她这个样子,整个心像被她用手揉碎了,怎么都拼凑不完整。

他低头,蹭了蹭她鼻尖:“不敢疼。”

“这半年,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所以不打扰,不干涉,不侵入。”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就在她耳边:“唯独没做你会跟我分手的准备。”

所以策划着求婚,规划着未来,一步一步,从未在原地踏步。

他连等待,都有自己的节奏。

——

“我不怕你想不通,我只怕你困在里面太久。”他低头,唇落在她唇角,拥着她靠着墙壁。

上一篇: 嫁给僧侣先生 下一篇: 他站在时光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