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死死地扣住了江珠受伤的那条腿的脚踝,然后单膝跪地,右手拿过一旁的烧刀子,然后把烧刀子放在嘴边,用嘴直接给撬开了瓶盖。
“沈知青,你要冷静,我真的没事,不用消毒……”
江珠吓得脸色苍白,紧紧地抓着沈秋风的肩膀。
“江珠同志,没事的,你要是疼的受不了,就抱住我吧。”
沈秋风抬起头,看了一眼江珠,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而江珠此时刚好低头,她的唇刚好擦过沈秋风的鼻子,然后来到对方的唇上。
啊?!
江珠的脸色还没有来得及红,沈秋风脖子已经红的不能见人了,他的手微微地发着颤。
手中的白酒就那样泼在了江珠的伤口上。
“沈秋风!”
江珠脸色顿时变了,她脸上刚漫上来的羞红还没有来得及散下去,就睁大了眼睛,手直接把沈秋风身上的衣服给抓破了。
“啊?”
沈知青被抓的,手又一抖,那白酒又再次泼在了江珠伤口上。
腿就像是被人给折断了似的,剧痛直接冲向大脑,她脸色惨白,直接一口咬在了沈秋风的肩膀上,她疼的没法子,身子从炕上掉了下来,落在沈秋风怀里。
沈秋风赶快扔掉了手中的白酒,抱住了砸下来的江珠。
肩膀处传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江珠同志,麻烦你……轻点,我怕疼……”
沈秋风不说还好,一说,江珠越发地用力了。
他疼的想要推开江珠,可江珠同志像一条蛇似的,缠的他都喘不上来气,他没法子,只能躺平,手放在两边,紧紧地攒成了拳头,忍受着江珠同志趴在他身上,乱扭,乱咬。
过了好一会儿,江珠才好受了点,可腿上传来的剧痛,让她依旧忍不住头皮发麻。
她松开了沈秋风的肩膀,头抬了起来。
被痛出来的生理泪水,使得她的眼睛湿漉漉的,那又长又翘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水珠,扑闪扑闪的,似掉未掉的样子。
躺在地上的沈秋风衣服被撕成了碎片,挂在身上,肩膀处有血迹溢出来,再加上他一脸的可怜巴巴,就像是被人给蹂/躏过的一样。
他抬起眼,刚好江珠睫毛上的那滴水落在了他的眼帘上。
“江珠同志……好像下雨了……”
沈秋风摸了一把眼帘上的水,气喘吁吁地说道。
江珠正想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喘,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还压在对方身上哪,她连忙抱着伤腿,从他身上撑着下来了。
沈秋风猛地松了一口气,捂着刺痛的肩膀坐了起来。
江珠见他身上的衣服被撕的惨不忍睹地挂在他身上,并且有些地方,衣不蔽体,她咳嗽了一声,连忙移开了目光,有些心虚地迎合着他的话。
“好像真的下雨了……”
说着还抬头看了一眼上方,只见上面有房顶,这是在屋内。
沈秋风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了过去,很显眼也发现了这是屋子内,并且上面有屋顶。
“你这屋顶肯定是漏了……”
江珠指着那盖得严严实实,光都进不来的屋顶,干巴巴地说道。
“江珠同志,你刚刚咬的我好疼。”
沈秋风捂着肩膀,一脸委屈地瞅着江珠。
江珠脸色顿时涨红,她看着对方的肩膀,凑了上去。
“你肩膀啥样了?我看看。刚刚其实都怪你,你也不打个招呼,就把那白酒往我腿上倒。”
沈秋风松开了捂着肩膀的手,听到了江珠埋怨的话,他有点心虚,那是他手抖了一下,酒就泼了上去。
可他没有想到,会那么疼。
江珠揭开他肩膀上的衣裳,只见一排沁着血牙印,整整齐齐地刻在了他肩膀上。
“我不是故意的。”
她有些愧疚。
“没事,没事,养两天就好了。”
沈秋风浑不在意。
江珠的目光落在了在地上躺着的那瓶白酒上,酒瓶虽然倒了,可里面还有白酒,她把白酒捡了起来。
沈秋风见她捡白酒,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也给你消消毒吧。”
江珠拿着白酒瓶子,看着沈秋风肩膀上的那排牙印。
沈秋风脸色顿时有些白,他说不出拒绝了话,只好点了下头,这或许没有那么疼,沈秋风这样自我安慰。
可当那酒真的倒在他肩膀上的时候,他疼的全身都有些忍不住抽搐。
天哪,这真疼……
江珠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起来。
*
而另外一边,张大花醒来后,拖着自己被折断的伤手,来到了乡里公社告状。
“这种事你咋不去找你们村村长,还有生产队队长林木,对了,还有张红旗同志。”
刘书记看着坐在地上撒泼,非要让他把那江珠给抓起来的张大花,就忍不住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