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了然,“呵,胆子那么大,原来是山中无老虎。”
阮棠的美眸迷离,眼波流转,她搭在他的手臂,面露娇嗔,“是,是啊,可惜我傻乎乎地带回来一头饿狼...”
闻景琛碾着她的唇,低笑着咬她的颈,“怎么办,真的快饿死了,让我吃一口行不行。”
阮棠脸红的听男人在她耳边说的浪荡话,铺天盖地袭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使得她快要迷失心智,她屏住呼吸,然而没有用。
它们能从皮肤渗透进她的身体,撩动体内不绝的战栗。
他拥吻着她往前,手势熟练地扯掉她的纽扣。
散落在地的西装,衬衫,麂皮裙,还有撕碎了一半的女式半透上衣,香.艳地落在洗手间的入口戛然而止。
木质移门紧闭,花洒都掩不住激烈。
狭小.逼仄的空间,阮棠被男人压在浴缸尾部上方潮湿的墙面。
他吮.吻她时,颈侧的青筋绽起,用蛮力撕开的空气,炽热,稀薄,快把人拖到窒息。
他的手指斜.插.进女人乌黑的长发,强势的扣住她不断索求,微蜷的发尾扫过瓷砖上的奶.白色水珠,留下一行暧.昧不清的痕渍。
太激烈,阮棠感受微微不适,奈何推不开,闻景琛掐住她,失控地停不下占.有。
像只刚出笼的饥.渴野兽。
阮棠无计可施,淡粉色的指甲卡在他肩侧的肌肉,颤声道:“你现在这幅,样子,怎么在摩天轮上忍住的?”
闻景琛抽空回她:“我很后悔,之前没买下游乐场。”
清场来不及,而他绝对不允许,别的任何男人看到她情动的模样。
阮棠被他带起的情.欲正进行浓烈处,不由自主地挑逗他,“哦,好可惜,我,我还真想感受一下呢。”
闻景琛听完,突然停下,抬起他那双深邃黑眸,“真的想?”
“那就试试。”
“...啊?”
什么意思,他难道还能把她带回游乐场?
阮棠兀自在那发楞,闻景琛捡起手边的领带缠上她的眼睛,然后将她打横抱起,她没了倚靠,四肢八爪鱼似的环住他,慌张道:“闻景琛,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男人不说话。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一阵冷风灌进来,她贴紧就近滚烫的身躯,为了热源,也为了遮蔽,虽说家里无人,她仍是觉得很羞耻。
失去视觉的其他感官在放大,阮棠勾住他的脖子,紧张道:“你到底去哪啊。”
“别怕,很快。”
阮棠眼前一片漆黑,她方向感差,似乎转弯还走了台阶,好在家里就那么点大,果然很快,闻景琛解开了她的束缚。
阮棠睁开眸,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她卧室的飘窗玻璃,她住的这栋楼前面没有别栋,不怕隐私被偷窥。
她看了看下面一片黑色,回头咬唇,“闻景琛...”
男人高大的身躯微微弯腰迁就,下巴抵上她的细肩,他们就站在十五楼的窗台,他抱着她,将越秀区的街景一览无余。
的确很像摩天轮的角度。
“扶好。”
闻景琛将她调转方向,托住她,女人的双手被迫撑在对面玻璃,后知后觉他的想法,她面上发烫,最终却顺从的闭上了眼。
闻景琛察觉她微微绷紧的身体,手绕到她前面,似乎不大满意,“睁开。”
阮棠摇头。
闻景琛乐于诱哄,在她耳边私语,“阮棠,远处在放烟花,天幕中盛开的娇花红蕊,美的让我移不开眼,你不看,真的很可惜。”
“骗人,谁会大半夜放烟火。”
“骗不骗人,你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阮棠被说动,努力克服心底的羞意,缓缓睁开双眸。
浅绿的玻璃背景夜色,若隐若现地反射出她此刻情.溺沦陷的迷蒙模样,青丝散乱,汗湿惺松,酡红的双颊泛起不消诉说的欲.望。
在浴室被掐出的红痕遍布,果真是,开满了烟花。
阮棠的心跳加快,像被万只蚂蚁啃噬,战栗全积到一处,浑身难以抑制的颤抖,她的面上浮起桃红,好半天说不出话。
最后才憋出一句,“你,骗我。”
“有么。风景的确是,美的让我移不开眼,再说,你就不想看看。”
阮棠满脸羞涩,赌气地反驳他,“我,我天天洗澡,看镜子都看腻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闻景琛无声地笑,低头衔住女人绯如红玉的耳垂,呵出热气,“就不想看看,我是怎么要你的?”
...
—
一直忙碌到后半夜。
闻景琛抱着阮棠挤在一米五的小床上,她的腰酸腿疼,疲乏的动都不想动。
她歪靠向他的手臂,撒娇似的和餍足的男人秋后算账,虚弱却很有底气,“闻景琛,我不找你,你准备何时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