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伯大伯母围坐在夏老头身旁吃瓜子,大堂哥二堂哥在吃夏青秋的棒棒糖,李孝媳被使唤去倒水。
夏雨彬笑眼盈盈地对着大家说道,“法律规定了,养恩大于生恩,爷爷,您把爸爸养大,爸爸对您尽孝是应该的。”
看到夏老二回来,夏雨彬又道:“爸爸,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夏老二两口子就是包子,早年一直被夏老头道德绑架,两口子省吃俭用“孝敬”夏老头,夏青树好不容易拨乱反正,夏雨彬又把这群贪得无厌的吸血鬼牵了回来。
“啊?应该对吧。法律什么的,我也不懂。”夏老二说完,悄悄拉了下夏青树的衣摆。
“老弟,雨彬说的当然是对的,他可是R大法律专业的高材生。”夏大伯吐出一口瓜子儿皮,感叹道:“听了雨彬解释,我才发觉,以前的我们,肤浅了。”
大伯母紧接着说道,“要不是雨彬,我们也不懂,原来养恩大于生恩啊,二弟,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对爸妈该尽的孝道咱还是不能少。”
俗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夏老二过了几天松乏的生活,再也不愿意回到以前被夏老头夏大伯一家欺压的日子。
他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把夏青树推了出去,“咱苗崽也是R大的。”
夏老头不耐烦地挥手:“青树不一样。”
对于夏青树读R大,当初夏老头是一百个不满意。读个书一年几十万的学费,夏老二怕不是被猪血糊了心。
培养夏青树,还不如培养他们村头那只狗,狗养大了还能吃肉,夏青树那就是个无底洞。
几十万啊,就这样白白打了水漂。
夏老二问道,“有啥不一样?不都是相同的老师上课吗。”
“青树是交高价进去的,人家雨彬是考进去的,不交学费,有奖学金的。”夏老头对着夏雨彬点点头,“雨彬那是有真才实学,以后是要挣大钱的。”
夏雨彬谦虚道,“爷爷,您谬赞了。”
夏大伯大伯母在一旁附和,“看看,高材生说话就是不一样,文绉绉的。”
夏老二嘟囔道,“苗崽也不差的。”
“他呀......”夏老头想说,夏青树怕是劳碌一辈子,学费都挣不回来,但是想到夏青树刚入账的五千万,再加上他豪门亲生子的身份,又咽下了嘴里的话。
五千万啊,他做梦中大乐。透的最高金额都才只有两千万,还要给四百万的税,到手也才一千六百万。
他刚听亲戚说起,还不敢相信,后来见夏老二一家换房换车,又找到当初去帮老二搬钱的人,才得知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好几大车的现金,存了一上午才存完。
夏老二这败家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给他拿一块钱来。
老二也变坏了啊。
要是换作以前,这么多钱,他会要求夏老二至少拿出一半来孝敬他老人家。后来知道夏老二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老大怂恿了他几次,他都不好意思来。
前几天碰到夏雨彬,夏雨彬热情地叫他爷爷,还告诉他养恩比生恩大,按照法律规定,夏老二必须赡养他,他这才底气十足地再次上门。
夏老头口风一转,“青树也不错,听说也挣钱了,还挣得不少。”
说完,夏老头夏大伯大伯母大堂哥二堂哥全都齐刷刷看向夏青树。
他们眼中的贪欲太明显,夏老二有些急眼,忙道,“那是赔给苗崽看病的钱!”
“看啥病?”大伯母笑道,“青树身体那么好,健健康康的,哪像有病的样子,对了,青树,你好好给伯母说一下,是怎么一下子赚那么多钱的?”
二堂哥也跟着问道,“青树,都是一家人,你可别藏私啊。”
夏青树眨眨眼,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下巴点点茶水,“我有点渴。”
大伯母踹了二堂哥一脚,二堂哥非常不情愿地给夏青树倒了杯茶水。
夏青树看了茶叶一眼,还是之前夏老二那包“碧螺大红春”,赶紧叮嘱,“不放茶,白水就行。”
二堂哥倒完水,杯子端到夏青树面前,嘟囔道,“整得好像你成了客人,我们是主人一样。”
夏青树接过杯子,笑道,“二堂哥,原来你们知道啊,我刚进门的时候,差点还以为走错门了。”
大伯母脸上讪讪的,夏大伯脸皮厚,没事儿人一样。夏老头文化程度低,加上耳背,就没听懂夏青树语言里嘲讽的意味,还在追着问,“水都喝了,你快说啊。”
夏青树都能挣五千万,他两个大孙子比夏青树聪明多了,岂不是一个人要整一个亿!
夏青树喝了一口水,笑道,“非常简单,考验的就是一个胆大心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