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满(105)+番外
时方满还要动弹,阎徵已经整个人扑身向前,翻起的水花挡住视野,沉重的身躯压在身上,一条腿被压得无法动弹,而另一条腿也因为锁链长度限制着,根本无法抬起。
阎徵的右腿插在他的两腿之间,粗糙的牛仔裤因二人挣扎的动作而不时摩擦在赤裸的股间。性器被蹭得发疼,愈加萎靡不振,内侧的肌肤也隐约泛红,热辣辣地烧了起来。
僵持了好一会儿,是阎徵先忍不住哼了一声,手上更加用力压着那节锁链,另一手顺着紧紧相贴的腹股沟向下滑。
他可怜兮兮地瞧着时方满,软声恳求着:“我只想帮哥洗干净而已,就一下,很快的。”
“……你个……”
时方满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骂他了,明明怒气冲冲,可一张口又语塞。
骂他什么都是没用的,阎徵铁了心,就不会放弃,对于这个人,他无可奈何。
手掌掬起温热的水流,游转在敏感柔嫩的下体,指腹抵着性器的根部,缓缓摩擦,时方满刚一张口,阎徵就委委屈屈地瞧他一眼,叹口气,撤离了作乱的手指。
“只剩下后面一点点了,哥再忍耐一分钟好吗?”
时方满抿紧唇,还不等阎徵碰到那里自己就微微一颤,穴内肌肉抽搐,有很小一股水迹从身体内部溢出。
因为讨厌,所以他每次清洗都是粗暴地冲一下,阎徵用手指只轻轻摸了几下外阴,动作轻柔爱怜,就有黏腻的液体混杂在清清爽爽的水里,落在他的手心,时方满从胸口到耳朵尖都是一片绯红,咬牙道:“你够了吗?”
“好像越来越脏了……”
他这话还未说完,时方满已经偏过头,忍无可忍地凑上前,一口咬到阎徵晃动着的耳朵尖,威胁地磨着牙齿。
他做这个动作全靠猝然发力,一口咬得阎徵生疼,却眸光水润地与他对视。手指跨过敏感的会阴,向后摸着,坚硬的指节毫不迟疑地挤进紧致的肛口。
时方满噙着耳骨,甜腥的血气落在舌苔上,恨恨地咬下去。
耳软骨在舌尖颤抖,牙齿深深扎进去肉里,他看到阎徵扎起的马尾飘荡在水面之上,像浮在深潭上的水草,一团轻柔混沌的黑,无所依靠,极为脆弱,可一旦缠住猎物,就是至死方休。
阎徵的手指退出体内后,时方满终于松开牙齿,鲜血顺着白皙光滑的耳廓往下滴落,落在水里,洇开几点红梅。
青年抿着嘴摸着自己的左耳,垂头丧气地从浴缸里爬起来,拿过架子上的浴巾,沉默地罩在时方满的头上,手指不轻不重地抚过时方满的头发,隔着浴巾拧干,然后松开。
在他的注视下,时方满擦干净身子,将浴巾递过去,阎徵放回架子上,蹲下身,搂着腰将人抱起,推开门走出去。
“解开。”
阎徵摇头拒绝,时方满收回手,捡起薄毯披上,钻进被子里。
他翻动着杂志,余光中见青年坐在桌前,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滑过那束怒放的黄色玫瑰。
许久之后,时方满僵硬着开口。
“你还不走吗?”
抬起的漆黑眼眸中盛着复杂难辨的情愫,许是恍惚,在关上门之前,阎徵正在深深地凝视着他。
“等我过来,下一次,我一定会把表带给你。”
在这间没有时间概念的屋子里,时方满开始了格外漫长的等待。满满当当的冰箱逐渐开始空了,玫瑰在醒来后的每一次注视里枯萎,下一期的杂志迟迟没有拿到手,期待的故事也看不到下半集。
他一直在等,一开始还大概算着时间,想这是第2天还是第3天,是第3天还是第4天?后来就不想了。
窗帘遮得严实,一旦关了灯,屋里就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蒙着被子在床上睡觉,睡醒后也不愿动作,盯着黑压压的房顶,酝酿下一次的睡意。
食物空了,打开的冰箱内只剩下几瓶矿泉水。电是从未断过的,水管还在往外出水,但他依旧像是被遗忘了,拧开一瓶水,机械地灌进空荡荡的胃里。
盯着门口,渴望那扇门打开。
阎徵为什么还不过来,他说的下一次,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临?
时方满感到难受,有些要飘起来的错觉,眼前发黑,晕晕乎乎地摔在床上,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胃里空洞,隐约作痛,不自觉地就蜷缩起来,咬着牙关忍耐,可是不随人愿,这痛感却越来越强,最后甚至别的知觉也都没有了,只剩下胃里尖锐的刀一样割开的疼。
沉重的门大声合上,可在时方满听来,是半点声音都没有,有人握住了手腕,锁链声清脆,解开后取下中间那一截又合上,他无知无觉,眉头拧在一起,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