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双鲤不多的恢复了的记忆里,江祭除了一身王室华袍,什么首饰都没有戴,孤零零的,甚至表情都鲜有。
在鬼府大婚之日,这人才换了一身红袍,戴着扳指、金色的护甲和血玉的玉冠。
说起来,红衣的江祭好好看。
沈双鲤思绪乱七八糟,但也只是眨眼分心过去,实际上表面还盛着不开心的醋意,漂亮的桃花眼里更是委屈落了三分,要搂着自己的江祭给个好到不行的解释。
鬼主手掌温柔地贴在宝贝细软酸痛的腰肢上,温热到让他痴迷的热度还有属于沈双鲤特有的体香都足够让今夜成为江祭日后回味无穷的一夜,他看宝贝老婆查岗,第一反应根本不是去想珠子挂坠从哪儿来的,而是低头去亲宝贝老婆原本就微微肿的唇瓣。
去碾压。
去轻咬。
最后又用舌尖软软的安抚。
两人鼻息交融,亲昵地窗外的雪似乎都要因此化掉,沈双鲤又差点儿被办的瞬间,他连忙推开江祭的脸,整个儿从被窝里坐起来,棉被立即顺着他线条柔美的背部滑落。
“你很奇怪欸,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是你别的小情人送的?说出来我也不会生气,反正谁都有前男友啊,我也有,我不会怪你的。”沈双鲤嘴上是这么说,表现得也很大度,但他雪白布满被爱痕迹的身体却被他暴露在冷空气里糟蹋着,俨然不像是嘴上说的那样不会生气。
江祭右手里的书信立马被放在一旁,双手扯着被子重新将宝贝老婆裹着拥入怀里,声色俱厉道:“别着凉,我只许你了长生,可并非不会生病,寿命也是到了一百才□□消弭,你现在要是病了,多难受啊。”
江祭的声音充满宠溺的味道,优雅沉浑的声线是天生适合去配广播剧里的超鬼畜总裁,但他现在只属于沈双鲤。
“也没有不会回答你,只是刚才一瞬间,觉得先吻你比较重要。”
“哈,真的吗?”沈双鲤在被子里也抱住江祭,两人胸膛相贴,“你从哪儿学的油嘴滑舌,这么多甜言蜜语?”
江祭不会说甜言蜜语:“我只是说心里话而已。”
“那……”沈双鲤被泡在蜜罐里似的,真的是要被宠化了,他软着嗓音嘟囔着,又疑惑了一句,“真是奇怪,我……感觉你长得就在我的审美上,又性格很好,对我很好,为什么听六须管家说,我好像好几次转世跟你都谈不到一起去?为什么不喜欢你呢?”
这话刚说出来,沈双鲤就立马又道:“这个问题不用回答,你不愿意说就不需要回答,我知道有些事情可能对你来说比较难回忆,那就不要想,着眼现在和未来就好。”
强悍俊美的鬼主轻笑:“我只着眼现在,未来……那是未来的我该考虑的事情。”
沈双鲤过于温柔善解人意了,所以听见江祭这话也听出几分低落,忍不住问:“是我现在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怎么不期待未来呢?未来我也跟你在一起的,永永远远,除非你不要我……不然我都喜欢你,我都愿意给你生宝宝了,变成……这样我都没生气,你还想怎么样才开心呢?”
江祭知道,沈双鲤爱一个人的时候,可以说是掏心掏肺,让人简直被花团锦簇包围,是烈火中的蝴蝶,绚烂至极。
但这爱有保质期,喜欢的时候的确喜欢,不喜欢的时候也是真的不喜欢。
他怎么能去想未来呢?
他不敢。
但哄一下好像快哭的宝贝老婆也没有关系,什么事情都说得太直白怎么可以呢?
江祭温柔地亲吻沈双鲤的眼睛,笑着说:“就是因为太开心了,我哪里有功夫去想未来?未来可不得有些像你又像我的小孩来跟我分你?我还是不要去想比较好。”
沈双鲤立即反应过来江祭在说鬼胎。
可鬼胎真的是小孩的模样吗?
活生生的,还是鬼魂状态?
沈双鲤:“你……不是要吞噬他们吗?”
江祭摇了摇头,眼里有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微弱期待:“无所谓吞噬不吞噬的,我靠着吃你也在恢复中,只是长出的心脏时间需要很久,一万年一颗吧。”
“而且,宝贝,你不是很喜欢小孩?”
沈双鲤喜欢是喜欢,但不喜欢自己生的啊!他之前是没有办法,现在知道江祭可以不用吞噬鬼胎就能恢复,哪怕时间长一点也不必要生宝宝啊!
可是他跟江祭厮混的这段时间,每次都是毫不浪费全部种在那让他失控的深处,现在吃避孕药来得及吗?
肯定来不及了吧。
啊?
沈双鲤人都傻了,问江祭:“你觉得我现在有没有那个……小孩……”
江祭观察着沈双鲤的表情是很慌的样子,心瞬间便也沉了下去,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