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际都盼我登基[星际](422)
既然凌卓心中有数,任听霄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她信任凌卓,就像信任她自己一样。
第二天,奥古斯塔斯来到金殿,带来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
“修戈出身于帝国南边的一个荒星,是很普通的家庭。”奥古斯塔斯说,“我已经追溯到他的祖上五代,并没有任何出格的人,甚至算得上与人为善,只有修戈一个,就像他们家族里的怪胎。”
听到南边的荒星,任听霄眼睫颤了一下。
凌卓问:“他们家现在还有人吗?”
奥古斯塔斯摇摇头:“那个荒星在二十多年前受到战争的冲击,已经毁灭了,修戈应该是幸运逃出来的,帝国已经没有他的家人活动的痕迹了。”
任听霄抿起唇。
凌卓似乎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
“这种罪大恶极的罪犯,直接处死就好了。”奥古斯塔斯说,“他万死难辞其咎。”
“他是犯下了严重的罪行,但是他也是个三S级强者。”凌卓声音轻缓,“使用他,比直接杀死他要有用些。”
“陛下,你疯了么?”奥古斯塔斯皱起眉,“这么凶残狡诈的人,你居然想要收为自己所用?”
凌卓又看了一眼任听霄,做出搁置的手势:“万事都有可能,公爵,这件事可以再议。”
任听霄打开奥古斯塔斯拿来的文件,将修戈曾经的经历翻阅一遍,脸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
当天晚上,戒备森严的帝国监狱中,迎来了一位任何人都没想象到的贵客。
她身披黑色的大氅,戴着薄黑手套的手中握着红宝石权杖,一头红发梳理成精致的发髻,缓缓地走过阴暗的走廊。
在路过其中一间牢房的时候,她停了一下脚步。
里面坐着一个垂首的人,手脚和脖子上都套着特制的装置,一头金色的头发枯萎杂乱,没有丝毫光泽。
听到有人过来,他抬起头,露出一双金红色的眼睛,在看到来人的瞬间,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两人隔着门默默地对视片刻,来人平静地移开目光,继续向前走。
来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时,她示意看守将牢门打开。
看守没有丝毫犹豫,恭恭敬敬地为她打开了门,毫不在意里面是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三S级强者。
她抬腿走了进去。
修戈和待遇和刚才的萨洛美差不多,手脚和脖颈都被牢牢锁住,只是他看上去要比萨洛美悠闲自在多了,任听霄进去的时候,他正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看到任听霄进来,他斜眼瞥了一下:“哟,殿下来了啊,随便坐吧,我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任听霄将权杖拄在地上,垂眸看向他。
“如果是来宣判我的罪行,您随意。”修戈淡淡地移开目光,“如果是想来诏安的,那免谈。”
“你知道我会来找你。”任听霄说。
修戈笑了下:“就算您自己不想来,他们也会让您来一趟的。”
他虽然沦为阶下囚,这一身复杂的装置锁住了他的能量,但没锁住他的脑子。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任听霄都是是对付他的最有利的武器,那些精明的大人不会看不出来。
看出他眉宇间的几分讽刺,任听霄轻声说:“你觉得我是来审判你的,还是来诏安你的?”
“无所谓,哪个都一样。”修戈兴趣缺缺地说,“我的回答还是刚才那个,不变。”
任听霄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
变回原本样貌之后,他的气质发生了偌大的改变,整个人变成了那种游离散漫,亦正亦邪的感觉,丝毫感受不到曾经属于洛佩兹的风趣有礼。
修戈这个人严格来说不算东方血脉也不算西方血脉,他是古早的拉丁血脉的传人,早在上古时期,这种血脉就几乎绝迹了,传承到现在几乎不可能。
而他们唯一的后裔,却成为了让人闻风丧胆的星盗头子,做下无数恶果。
看着修戈状似油盐不进的脸,任听霄再次开口:“你来自浩广白星,对么?”
修戈蓝金色的眼中,骤然浮现出一抹深沉的颜色。
“当年浩广白星沦为战争的牺牲品,你是从那里逃出来的流民。”任听霄眯了下眼,“当时那批输送流民的飞船都是飞往帝星星域的,你当时在上面么?”
“看来殿下已经对我的祖宗八代都已经摸得很清楚了。”修戈慢慢地坐起身,映着小窗外幽蓝色的月光,他的眼睛暗沉得像一片海。
“是,我就在当初来帝星的那批飞船上,我和我的姐姐,我们都以为得救了,是伟大的帝国救了我们。”修戈的声音变得冷冽,“只是没想到,对我们来说,那只是虎穴和狼窝的区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