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浑身湿透浸满鲜血,脸上也挂满血迹,确实是又脏又狰狞,秦淼一缠上来,顿时也占了一身粘稠血迹。
秦淼的红豆眼冲他眨了眨,从他手上挣脱,咕噜钻进他衣襟里窝着睡觉了。
温斐纵容轻笑,隔着衣料轻拍他两下,继续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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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俪十七万弯刀大军,溯洲铁骑足足围杀了两天两夜,硬是没放走一条漏网之鱼,放眼一片尸山血海,形同人间炼狱。
几名骑兵率先策马回城,通报大捷。
“殿帅大捷!九俪人已杀绝!殿帅大捷!九俪人已杀绝!”骑兵在长街飞驰,高声大呼,通报全城。
百姓们聚在街头,面上带着不可置信的惊讶,但那眼中已然泛出激动的泪花来。殿帅大捷是常事,可后面一句说了什么?九俪人杀绝了?真的吗?大军不过离城三日,便杀绝了?那些残暴该死的九俪人真的死绝了吗?
此时又一名浑身染血的骑兵策马而过,留下一句嘹亮激奋喊声:“殿帅大捷!九俪人已杀绝!”
百姓们霎时泪流满面,殿帅真杀绝了那些九俪人!九俪人死了光,不止是溯洲,待消息传遍十二洲,每一洲的百姓都要喜极而泣!死于九俪人刀下的亡魂,终于可以安息了!
城外,秦淼一把火烧了尸堆,免得小冰河过去尸山腐烂蔓延瘟疫。
温斐也不做休整,立刻率大军拔营回城。
城门一开,扑面而来的便是浓厚骇人的血腥之气,大军围杀十七万九俪人,个个都成了血人。满城百姓却无一觉得可怖,他们身上都是九俪人的血,殿帅率溯洲军替十二洲百姓报了这份血海深仇,百姓们高兴都还来不及,全都不畏严寒守在城门口,发出一阵阵高呼。
这份欢欣鼓舞的呼声,在看到后头押进来的四十几个九俪首领后,顿时变成了恨极了的唾骂,甚至捡起街边石头冲这些俘虏砸过去。
曾经凶蛮的九俪首领,此时连丧家犬都不如,低着头被押送进城,那份绝望的颤栗仍未消散。
温斐没有在战场上立刻砍了这些九俪首领的头,就是为了押进城来,当街斩首。一祭死于九俪屠刀下的亡魂,二泄十二洲百姓对九俪人的滔天仇恨。
骑兵将这些俘虏粗暴地拉到闹市口,依次压跪,四周围满了或放肆痛哭或大声叫骂的百姓,若不是怕失手砸到旁边浴血奋战至今的将士们身上,他们简直要把全城的石头都砸到这些畜生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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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亮出战刀,殿帅一声令下,手起刀落,四十三颗人头瞬间落地!
人群立刻爆发出一阵阵响彻天际的叫好呐喊。
温斐站在血泊中,扬声宣布,“这世上,再无九俪人!”
百姓们群情激昂地跪了一地,“殿帅大恩!十二洲百姓定永世铭记于心!”
“这不是恩情,是我的责任。”温斐抬手让百姓起来,却无一人肯起身,仍激动不已地声声高呼殿帅。温斐也知道大仇得报,每个人心中都是种种激烈的情绪,总要发泄一番,便不再强求,等骑兵把地上的头颅都装盒收好,便带着还在怀里蒙头大睡的小带鱼回去了。
一身干涸血迹,温斐泡了许久又冲洗两遍才洗净,最后泡在浴桶的热水中放松一番砍杀两天的疲惫躯体。黑乎乎的小带鱼也跟着他在水里泡着,被温斐搓洗干净便游来游去,偶尔一尾巴甩来一簇水花溅到温斐脸上来。
温斐笑着将他捧在手心,“变回来好不好?”
小带鱼一怔,爪尖羞赧地在温斐手心抓了抓,然后扭着身体变成个N,又咬着尾巴尖儿变成个O,一个大写的拒绝。
温斐自然看不懂这个NO,但也知道他不乐意。纵然两人在一起许久,情.事也有过数次,秦淼仍满是耻感,换衣服脱光了要避着他,亲热时也得灭了灯,□□更是不可能。有次早上刚醒来时温斐吻得动情,秦淼满脸通红地跟他抗争许久,最后砰地变成个带鱼来逃避。
反正在亮堂的地方,别说亲热,身上看都不给看。
这次也不例外,死活不愿意变回来。
温斐瞅着秦淼,秦淼也瞅着温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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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温斐微拧着眉心,轻轻出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些浓稠的情思缓缓道:“你在我怀中足足睡了两日,我两日没见着你,让我看一眼抱一下都不行?”
他白玉般的肌肤被热水蒸得有些泛红,浸湿的青丝散了满肩,望向秦淼时一双眼眸总是盛满柔情,此时还掺着一股思念。九界第一美人,眼眉含情,近在眼前,秦淼这种极端颜控哪里受得了,心脏没差点给他爆了,要不是还被温斐捧在手心,秦淼能仰着肚皮翻在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