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被谢年舟紧紧攥在手里,祝仪松了一口气,又听韩王这般形容公主,顿时觉得这作风很公主。
狗比天子虽然对太子很差,但对待公主们还是挺好的,已经出嫁的公主里,几乎没有政治联姻的,全是自己挑的驸马,就连刚刚被指婚的五公主,也是自己相中的林景明。
这才是一朝公主该有的待遇,而不是明清时代连驸马面都见不到的憋屈公主。
只是谢年舟这个人,似乎不大适合做驸马。
至于适合做什么,她也有些说不清。
出将入相?
还是天子?
心里疑惑着,祝仪歪头去看谢年舟。
“打听你有没有成家,打听你有没有中意的心上人,若非母妃拦着,只怕你早已成了驸马。”
韩王笑得没心没肺,“而今你既有心上人,便该告知本王,本王替你去求个恩典,让父皇给你赐婚。”
“天子赐婚,郡王保媒,只有这样,你的那位心上人才不算委屈。”
韩王揶揄笑道:“年舟,你说是也不是?”
“天子赐婚?郡王保媒?”
谢年舟挑眉看向祝仪,幽幽一笑,“听起来似乎不错。”
“祝家女郎,你觉得呢?”
谢年舟平地起惊雷。
作者有话要说:
韩王:???所以本王在帮你挖本王的墙角???
第45章
十五章
祝仪:“!!!”
这是什么修罗场问题!
这是要在韩王面前点破他们的关系吗?
可问题是她在塞他手帕时根本没有想这么多,只是美色上头难以自制罢了,如果再给她一个机会,她一定会控制自己。
祝仪愣在原地,半日不曾发出声音。
“祝四,你怎么不说话?”
韩王奇怪问道。
祝仪:“......”
你是魔鬼吗?
这种问题她要怎么回答?
祝仪去看谢年舟,谢年舟轻笑着,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再看韩王,韩王一脸疑惑,似乎也在等待着她的话。
而被俩人共同期待着的她,却极度挣扎着不知如何作答。
好在活了两世的经历让她在面对突发情况时往往会超常发挥,她纠结了三秒之久,做出了回答,“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看了一眼谢年舟,左眼警告右眼威胁,“手帕又不是我的,你问我做什么?”
被她警告威胁的谢年舟微挑眉,“是这样么?”
“当然是这样。”
祝仪急急开口,“你这人委实不地道,人家女孩子送你帕子又不是让你招摇过市的,你倒好,拿了人家帕子非但不藏起来,反而系在剑鞘上到处显摆,你对得起送你帕子的人的一番心意吗?”
“若是让那人知道你如此对待她的帕子,她心里必是怨你的。”
“怨我。”
谢年舟手里攥着帕子,凤目转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祝仪的话。
片刻后,他低头笑了一下,复而又重新抬头,看着祝仪的眼睛缓缓笑道:“唔,女郎说得对,她送我帕子,的确是不想要我张扬的。”
祝仪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刻,韩王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心再度提起来——
永远不知情商为何物的韩王表达自己的不满,“年舟,她与你是什么关系?你怎么听她的话不听我的话?”
祝仪:“......”
你可闭嘴吧!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成哑巴!
现在说这种话不是又把她好不容易绕过去的话题重新绕过来了吗?
垃圾韩王怎么就这么没眼色呢!
祝仪紧张看向谢年舟。
大抵是察觉祝仪的紧张,谢年舟面上笑意更深。
见谢年舟如此,祝仪攥了下手指,心里更紧张了——如果她没有记错,当谢年舟笑意愈深时,便意味着他要使坏了。
在这个时候使坏,莫不是想把与帕子的事情告知韩王?
天地良心,她在塞帕子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太多,更不曾有奇怪的旖旎念头,只是看到谢年舟向她走来,又听到谢年舟说了那样的话,又想到谢年舟待她的好,让她从来安全感满满,不用为眼前的局面担忧,她心中一动,便做出了奇怪的反应——塞帕子。
但,她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祝仪抬手揉了下眉心。
别问,问就是后悔。
但事情已经发生,再后悔也是无用。
既然无用,不如——破罐子破摔。
祝仪手指撑眉,透过指缝看了看面前的谢年舟,胆大心黑冒出一个荒唐念头:他要是敢在这个时候胡言乱语败坏她名声,她就把敢否认三连骂他拿着鸡毛当令箭拿着帕子想碰瓷。
——帕子上面没有绣着她的名字,谁能证明这个帕子一定是她的呢?
再说了,她的绣工丑是丑了点,但韩王又没有见过她的绣品,她都否认三连了,以韩王的智商也不会把惨不忍睹的绣工往她身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