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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主母(222)+番外

陶夭恍惚间想到了他在雨幕里那个背影。

她仰起脸,意乱情迷地看着他。

程牧狠狠吻住她唇。

陶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在一瞬间勾了他脖子,两只手下移,又捧住了他的脸,用力地回吻他。

喜欢他啊。

好喜欢。

也许从那些雪夜的眼花开始,也许从新年的红包开始。

可能是那一句“我有多纵容你,你自己感觉不到?”也可能是那一句“我帮你揉揉,会不会好一点?”

大概是因为绯闻爆出时他干脆利落地公开承认,又或许是因为深夜里他背她走过长长的路。

甚至可能因为,他一次一次,强势又温柔地占有过她。

可能就在那些不经意的瞬间里。

可能在他随口而出的那些话语里。

可能比较晚,也可能很早。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那么渗入了她的生命,敲开了她的心门,击退了她的防备,获得了她的信任。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全身心投入的欢爱。

陶夭觉得,自己好像沦陷了。

她因他意乱情迷,也为他神魂颠倒。那些感觉不受控制,让她无力反抗,甘之如饴。

“程牧……程牧……”她有些急切地唤着他,笨拙又激烈地主动亲吻他,横冲直撞,热情又赤诚。

程牧被她吻得热血沸腾。

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何其有幸,遇上这么真挚执拗的傻丫头。

她看着冷,其实好像那冰山下的火种,只要化开了那层冰,她实则纯粹又温软,会用所有的热情来回报你。

她不留恋过去,也不要求未来,更不计较得失。

她是陶夭,或者是欧阳瑶,她是小孤女,或者是大小姐,又有什么紧要?

吸引他的,一直是她这个人,无关其他。

两个人在床上疯狂地吻了一阵,气喘吁吁地停下,脱了外面碍事的衣服,又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陶夭捧着他的脸,一脸痴迷地打量他。

他有世界上最英俊的一张脸,也有世界上最迷人的一双眼,还有世界上最性感的一双唇……

她在这一刻看着他,觉得他什么都是最好的,无人能及。

“我好喜欢你啊。”陶夭将脸颊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语气动容又肯定地说,“好喜欢。”

程牧温热的手掌抚摸过她肌肤的每一寸,有些话,却无法启齿。

他爱上了一个比他小十二岁的丫头。

他没有将她照顾好。

她屡次受伤,却一丝怨言也无,心甘情愿承受。

无论那句话都显得苍白,哪怕我爱你三个字,最起码,在这样不曾照顾好她的时候,他羞于说出口。

程牧搂紧了她,吻着她耳朵问:“你怎么这么惹人疼?”

“以后不许说烦我了。”

“不说。”

“我答应你了。”

“什么?”

“收回你先前那两句话。”陶夭搂着他的腰,在他怀里仰起头,抿着唇角笑,“而且我现在有家人了,以后不许欺负我。”

程牧手指抚摸着她的脸,低低嗯了一声,声音沙哑地说:“不欺负。换你欺负我。”

“这么好说话?”陶夭皱起了鼻子。

程牧一只手按着她后脑勺,翻个身,又将她压在身下,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只觉得,怎么亲她都不够。

胸腔里有火在烧,他愿意祭上自己的灵魂和生命。

------题外话------

二更奉上,爱你们。^_^

☆、189:这男人的经历像一个谜【一更】

下午六点。

落地窗外烟霞映红天边。

陶夭静静地看了一会,转身趴在程牧胸膛上,有些不舍地说:“时间晚了,我得回家了。”

两个人在床上待了两个多小时。

拥抱、抚摸、亲吻,却没进展到最后一步。这个下午,美好暧昧到让她心神沉醉。

陶夭微微仰头,轻轻地在男人下巴上啃了一口。

程牧抚摸着她的肩头,温声说:“你先穿衣服下楼,我去冲个澡,一会下来送你回去。”

冲澡?

这两个字的言外之意让她小脸一红。

他以为她例假还没完吧?

陶夭蓦地松了一口气,坏笑着问:“冲澡干嘛呀?”

程牧:“……”

这丫头在明知故问。

他心下好笑正要答话,身子却突然僵了僵。

陶夭收了手,若有所思地说:“小程程好精神诶。”

程牧按着她肩膀将她揉弄进怀里,薄唇压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小东西欠收拾。”

陶夭还在坏笑:“我例假来着呢。”

她不知道他已经晓得了孩子流产的事情,说起这话神态自然极了,却让他心情突然一沉。

陶夭在人情关系上素来比较清冷淡漠。

那个孩子,她有期待吗?

她好像从来没有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当过一回事。

意识到这一点,程牧有些难以言表的心疼,摸着她脸问:“还疼吗?”

“不疼了。”陶夭摇摇头。

程牧点点头,催促她说:“快些穿衣服,我去冲澡。”

“哦。”陶夭鼓了鼓腮帮子,拿衣服往身上套。

两个人纠纠缠缠吻了太久,程牧素来力道大,不经意间,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浅浅的痕迹。

陶夭抿着唇穿上了衣服。

浴室里水声传来。

她站在床边看了两眼,舒口气,抬步下楼。

——

楼下,大厅。

许一生站在茶几边玩积木。

陶夭脚步轻轻地靠近,原本想逗逗她,结果,人没走到跟前就被发现了。

许一生惊喜地笑道:“陶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呀?和爸爸一起吗?我都没有看到。”

陶夭淡笑:“你当时可能在午睡。”

“哦。”许一生乖巧地点点头,指着积木问她,“你看看我盖得这个房子漂亮不漂亮?”

陶夭瞥了一眼,摸摸她头发说:“漂亮。”

“嘻嘻。”小丫头眯着眼睛笑起来。

陶夭四下看了看,疑惑问:“怎么没见你奶奶和张珍?”

“张珍姐姐被程爸爸给辞退了……”

“啊?”

许一生扁着嘴说:“你都不知道,她脸蛋肿得好高好高的,我听打扫卫生的阿姨说,因为她勾引程爸爸,程爸爸生气了。”

陶夭:“……”

许一生叹着气说:“我问奶奶勾引是什么意思,奶奶说我小孩子不要知道这些。陶姐姐,她勾引程爸爸,程爸爸为什么生气?”

陶夭脸色有些僵硬,蹙着眉解释:“你程爸爸不喜欢她。”

许一生圆溜溜的眼睛注视着她,半晌突然笑说:“程爸爸喜欢你,你勾引他他就不生气。”

陶夭微微愣神,觉得这问题和她说不明白,话锋一转继续问:“怎么不见你奶奶呢?”

许一生沮丧地说:“奶奶不开心。”

“嗯?”

“今天是我爸爸的生日。”许一生小大人一样叹着气。

陶夭顿时明白了。

许一生父母双亡,许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在这样的日子,难免神伤。倒是许一生这丫头,可能因为和父亲没什么感情,并没多少伤感情绪。

陶夭抬手揉揉她头发,笑着说:“一生真乖。”

许一生不知道想到些什么,看着她一脸认真地说:“奶奶说爸爸是特种兵,大英雄。”

“一生想爸爸吗?”陶夭语气很是怜爱。

许一生摇摇头:“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啊,我就只有奶奶。不过现在有程爸爸,还有陶姐姐啦,还有徐东叔叔、刘鑫叔叔、吴伯伯……”小丫头掰着手指算起海棠园的一众人来。

陶夭看着她白嫩嫩的手指,有些出神。

她的宝宝要是没流产,其实也可以生下来的吧?

家里人应该会接受他,实际上,程牧也有可能会接受他,他不一定就会和自己一样,拥有不好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