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样吗?
在他心里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他甚至不觉得那个是吻,酒精混合着肾上腺素一时作祟而已。
陶夭神色古怪地看他一眼,没答话。
“不信?”
“你觉得我能信吗?”
程牧一时语塞,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问题,掐紧她的腰,有些气恼地问:“难不成得让我发誓?”
陶夭有点懵了,感觉他不像开玩笑。
他的性子,应该也不至于开这种玩笑取悦一个女生。
“叶蓁蓁倒贴上来的,你也知道,她当时在香江名气很大,嗯,我当时年纪小点,就默许了。”
说白了就是年轻人虚荣心作祟。
陶夭看着他有些僵硬的脸色,迟疑地说:“你不喜欢她?”
程牧哼笑:“你觉得我会看上那种女人?”
“那你干嘛同意?”
“不说了吗?”
陶夭点点头:“哦。”
半晌,她声音低低地说:“可她说你爱她,还说,你顾及她身体,所以没有和她发生关系。”
程牧目光显得很深沉。
陶夭被他看得毛毛的,脾气又上来,不满问:“是不是啊!”
程牧突然扯过她手按在了腿侧。
陶夭:“……”
她抽手抽不动,羞愤欲死地瞪着他。
程牧说:“这才是男人看见心爱女人的正常反应。爱上了哪会估计那么多?只会想压在床上狠狠干。”
陶夭面红耳赤。
这人,能不能要点脸面?
看着永远是一副冷漠高傲不可一世的派头,怎么就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下流粗俗的话来?
她抿紧唇低下头,不肯出声了。
心里却小鹿乱撞起来。
他说,心爱女人,又说,爱上了。不敢置信。
“在你前面就这一段。”程牧将她搂紧在怀里,吻着她耳垂,声音很低,还带着一点恼,“比起你和姓苏的那小子,完全不够瞧的。”他极度厌弃苏瑾年,名字都不肯提。
“……就这一段?”陶夭有种受到惊吓的感觉。
程牧沉默了一下,声音很闷:“嗯。”
感觉好像很没有面子。
他一下子咬住了陶夭的耳垂,舌尖抵着那一点软肉玩弄,半晌,低声叹说:“不晓得你上辈子烧了什么香。”
陶夭有点懵。
就这一段的意思,是她想的那样吗?
她恍惚地说:“嗯,可是……第一次,你很……”
身体里窜着酥麻的电流,她说话带着撩人又迷糊的颤音,娇憨迷茫的小样子看得人口干舌燥。
程牧松开口,慢慢说:“都是遇见你觉醒的本能。”
陶夭吞咽了一口唾液,傻乎乎地看着他。
程牧手指又去摸她脖子,手指在她颈后来回流连,似乎有些回味一般,眼眸里带了一点趣味,低声说:“将你从陵园里捡回来那次,你发着烧在床上扭,看……”
“别说了。”陶夭捂住他嘴。
她小手遮了他口鼻,却没遮住他的眼。
四目相对,那双眼眸里流转着让她心神震颤的光。
她是唯一的。
原来,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这认知让她大脑短暂地空白着,她一只手捂着程牧的嘴,就那样看着他眼睛,不知为何,胸口涌上非常酸酸涨涨的情绪。
有时候,他不是不在乎她,只是因为第一次而已。
他以前没在乎迁就过任何人,高傲惯了,第一次用心,才会偶尔显得幼稚冲动。
陶夭看着他,甚至觉得他有几分可爱。
她扑哧一声笑了,歪着头突然问:“所以你发短信要黑金卡,是因为想和我见面啊?”
程牧拨开她手:“谁发短信了?”
语气很不屑。
陶夭:“……”
她定定神,蹙眉说:“不是你吗?你用徐东的手机发的。就在我去乾州拍戏之前。”
他根本没发出去,取消了。
程牧微微一想,有些不愿意承认地压着声音说:“还不是被你那个四哥气到了。短信我取消了,没发。”
“怎么可能,我收到了!”陶夭和他犟。
“证据呢,我看看。”
陶夭:“……”
两个人在手机在那一晚报废了,证据个鬼哦。
不过眼下这些好像都没什么紧要了。
陶夭凑过去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起身一边摸手机一边说:“没证据,那就当你没发。现在我要给你录个视频。”
程牧:“……录什么?”
“视频。”陶夭皱着鼻子想了一下,一字一顿说,“你给我发誓,就说你只爱过我一个人。我要留下当证据,以后你那个大嫂再过来找我,我就把证据给她看。”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程牧黑了脸:“你这话,她先前找你了?”
“我刚不说了吗?”陶夭低头调好手机,满不在乎地说,“就说你和她是真爱呀,让我滚蛋之类的。”
程牧蹙着眉说:“她精神不正常了。改天找两个医生过去帮她看一下,不行了送医院。”
“算了吧,也就两句话而已,我不在乎。哎呀,别说她了,你到底要不要给我录视频!”
“真要?”
“要!”
程牧定定地看她一眼:“我这伤着呢,你过来自己弄。”
“……流氓。”
程牧勾起唇角笑了笑,问她:“行,想折腾成全你。我这衣服怎么样?要不要换一件?”
他穿着黑色衬衫和长裤,很衬他气质,因为在笑,眉眼没有以往那么冷厉,带着点邪魅和蛊惑的感觉。
哪里需要换?
陶夭随意地说:“不用了,挺好的。”
程牧点点头:“行,开始吧。”
陶夭将摄像头对准他,眼看着手机屏幕清晰地映出他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程老板,请开始你的讲话。”
程牧怔了一下,轻咳一声,配合着摆出了非常严肃的姿态,神色专注地说:“我,程牧,男,三十一岁。于2015年4月27日,在海棠园书房发表以下讲话——”
陶夭扑哧笑出声。
程牧仍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以程氏保证,这辈子就睡过陶夭这么一个姑娘——”
“滚啊,是爱过!”陶夭不满地出声。
程牧看她一眼:“乖,睡就是爱的意思。”
陶夭:“……”
她觉得心里粉红泡泡咕咚咕咚地往上冒,眼看着程牧又说:“除了她,这辈子不再有别的女人。”
“发誓发誓!”陶夭又插话。
程牧抬眼皮看她一眼,勾着唇角缓缓说:“发什么毒誓?终生不举么?你下半生性福怎么办?”
“去你的——啊——”
陶夭被他猛地拽了手腕,压在沙发上吻起来,半正经半放荡的视频宣告拍摄结束。
陶夭的手机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整个人被程牧侧身压在松软的沙发里,感觉到他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滑进她衬衣里,将她搓扁揉圆。
两人在沙发上艰难地折腾了半天,大汗淋漓停下。
陶夭的衬衫皱巴巴地挂在身上,背靠着沙发,一抬眸去看程牧,凤眼里都是妩媚流转的水波。
空气里一股子暧昧的味道。
半晌,程牧哑声吩咐:“去拿纸。”
陶夭哦一声,晕乎乎起来,拿了纸扔给他。
红着脸不知朝哪看,亲着亲着就失火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就跟他在书房里……
“杵那干嘛,过来。”程牧突然出声。
陶夭瞥他一眼,低下头去帮他扣皮带,好半天,愣是没扣上。
两只手好像不是自己的。
程牧也不着急,就那么站着,等她磨磨蹭蹭半天终于将皮带弄好,一只手揉着她短短的头发问:“要不要去洗个澡?”
“嗯。”
陶夭身上难受得很。
话落,她从程牧怀里挣脱出,收拾了一下书房,顺带着将全部窗子都打开了,还是觉得心虚。